现在我的脑子已经有了一丝清明,想着刚才顾容的话,他说我就是他的药,让我陷入了沉思。
于成来后,在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们倒是一路无话,我在车上小眯了一会儿,到家的时候,我就惊醒了。
刚要下车,顾容就拉住我问:“这么晚了还要见客?”
什么意思?
顿时我就拧了眉:“见什么客?”
他扬起下巴示意我看。
果然,在我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嗯?我不禁仔细瞧去,那不是禹川吗?他也正看向我们这边,借着车灯,他的面色并不怎么好。
这么晚了,他怎么到这里来了?而且,他好像也没给我打电话说要过来啊。
“那我下去了。”我跟顾容说,“另外,小郝总让我明天早上去下百川,工作的事我已经跟骆雪说了。”
顾容一直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心里什么想法,我也没等他的话,就直接下车了。
直到我跟禹川进屋,都还没听到外面车子启动的声音。
“原来你没时间去找我,是因为这个男人,还搞这么晚?”禹川透过窗户往外看,语气怪怪的,“纪小离,你不是已经跟他离婚了吗?”
我倒了杯水递给他,然后自己往沙发上一坐就靠着了。酒真的喝多了,太累了。
“是离婚了。但他还是我的上司。”
禹川坐在我对面:“喝这么多酒是因为他?”
“是啊,我是他助理。”
禹川蹙眉:“他是不是故意的,让你一个女人喝这么多酒?”
我轻笑一声:“工作不就是这样嘛,难道你还指望他对你多好?”
要是真对我好了,说不定我会怎么多想呢。
这么一说,禹川似乎能接受一点。
默了会儿,他又问:“你那天不是急切切地找我对比声音,怎么现在看来一点都不着急了?”
我看向他,想来,他已经把结果带来了,说:“最近真的太忙了,还没顾到那上面去。而且我觉得,放在你那里安全,所以没什么好着急的。你,是不是把它带过来了?”
“哼。”一道哼声从禹川鼻子里出来,说,“我也算被你吃定了,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不担心你,我才懒得来,害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要是你晚上不回来,你看我不把你办了。”
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这些,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男女之间办事,何必非要等到晚上,随时随地都可以,只要情绪来了。
只是,夜不归宿,又是另一种感觉吧。
“唉,你去哪?”见我起身,禹川喊我。
我没回头,直接走向厨房:“等着,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算你有良心。”这声音听着似乎舒坦了不少。
还好昨天还剩了些葱,我熬了点葱油后做的拌面给他吃,上面加了一个荷包蛋。
“将就着吃吧。”
“香。”禹川说,“以后我来,你都做这个给我吃。”
不夸张地说,一大碗哪,几口就被他吃光光了。
也不知道他是太饿了,还是真的太好吃。
“吃饱没?”我问。
他冲我笑:“就这样吧,吃太饱容易思淫欲。”
我白他一眼,把碗筷收走。
就知道禹川把录音带来了,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卡里,还有一个很专业的工具。
他扬了扬手里的工具,说:“东西就在这,你得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门口看到他时,我就知道,肯定是要跟他说清楚了,不然他是不可能白跑这一趟的。
我默了下,将事情经过跟他说明。
最后他问我:“你怀疑谁?”
我的眼神飘向外面。
虽然外面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一直注意听着,顾容还没有走,他一直在。
“顾容。”我很肯定地回答。
禹川看着我,有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那一刻,我真怕他冒出来的答案就是顾容。
可他又问:“为什么怀疑他?”
我心里其实有些焦的,因为要不了几分钟时间我就有答案了。可现在禹川的问题,就像在给我找结果的证据。
“因为我正好碰到。”
我仔细看着禹川,他的眉头在听完我说后,顿时拧起来。
难道真是顾容?
“我想,你们是被设计了?”这话说的如此模棱两可,我更急了,“什么意思?直接跟我说答案。”
禹川摇头:“那个人不是顾容。如果当时不是冯雨柔故意设计你们,就是你运气好正好碰到,而她是真的浑然不觉。”
一听不是顾容,我心里顿时雀跃起来。
可一想到当时的情形,我又浑身一沉。
若真是设计,又是谁找上的冯雨柔?
“他是谁?”
我盯着禹川一眨不眨,他说:“郝休。”
郝休?
刚才我还在心里想,是不是苏小天呢,怎么是郝休?
我虽然也采集了他的声音,可这件事我压根没往他身上想。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我又觉得不奇怪了,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包括他后来为我做的一切。
一个目的性太强的人,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害我妈妈?又怎么跟冯雨柔联合起来?
我从没把这两个人想到一起,甚至,我没碰到过他们两人见过面。
顾承跟她的那么隐私的事我都不小心撞到,那他们俩我怎么就从没撞到过?
我看向外面,那边的车子里还坐着顾容,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设计了他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很确定,事情绝对不是碰巧,肯定就是有意。
回想起那天我去苗英家里的情形,当时还真没感觉哪里不对,包括他们人都不在,明明是他们让我过来吃饭,可最后搞得他们好像一个都不知道一样。
现在想想,那天的每件事都是奇怪的。
包括顾容发给我的那条短信。
可惜短信很早就被我删了,不然现在拿给禹川看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现。
“你在想什么?”禹川打断我的思绪。
我看了他一眼,说:“在想你刚才说的设计。”
其实他在问我这话的时候,我其实在想明天早上去百川的事。
我很想当面问问郝休,为什么连我母亲也一起害上了?
可我不能那么做,以他做事的疯狂特性,到时候我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说,还把自己又给牵连进去。
只是,为了利益,他做的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我想的是,真有这个必要?
当然,去百川的事我肯定不会跟禹川说,不然他肯定又要做出什么来。
禹川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说:“我听说你现在还是百川的员工。现在知道答案了,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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