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慌?”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回头一看,是苏小天。
刚才那一会儿,他的声音我还真是没听出来。
说起来,也是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那次小姑父说他的事其实是苏小天设的计,我也没有机会问他。
况且,顾容说话也确实算话,他还真的给我小姑父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周六周日还都休息的。
刚上班那会儿,他还亲自打电话跟我说了一声,同时,又一个劲儿地夸顾容。
之后小姑也知道这件事了,真是高兴坏了。但她不知道这是顾容帮小姑父弄的,就是纯粹给我报喜。
他们能这样,我也高兴。
关于苏小天陷害他的事,我也就没有多追究了。
同时这也是小姑父特别交待的,说都不要计较了,咱就好好地,太太平平地过日子就行了。
人的一生不长,能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其实是非常不容易的。
“学长怎么也出来了?”我笑着喊了他一声。
他点了点头:“其实我是有话想跟你说。”
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呢,心里有些打鼓,看着他,他笑道:“别紧张,我怎么觉得你一看到我就很不自在,是不是受以前的事影响?”
我摇摇头,同样笑道:“没有没有,那学长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
“我要订婚了。”他说。
这个,确实挺意外地,我不禁问:“是学长的老师帮您撮合的?”
苏小天看着我,勾唇:“其实我最想娶的女人是你,但既然娶不到你,那娶谁都无所谓了。对方确实是老师撮合,同时也是家族联姻。”
本来听到他要订婚的消息我还挺高兴,没想到,竟又是联姻。
我说:“我到底是应该恭喜你呢,还是……”
他打断我的话:“当然是恭喜。”
“小天。”
这时,忽然一道女声传来,我回头一看,顿时让我一惊,这女人怎么长得这么像我?
她一边走近,一边看着我,而后挽着苏小天的胳膊,我就知道,这女人就是要跟苏小天订婚的女人,她今天也过来参加苏元的婚礼的。
很有礼貌地问好后,两人先进去,我依然在外面,内心却是有些不好受。
“纪小离!”
刚刚一辆很拉风的车开进来,我并没多想,但直到姜越老远地喊我,我才知道,原来那是他的车。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怎么在这?”我当真是很好奇。
今天这酒店貌似只有柏林这一桩婚礼啊。
姜越不高兴了:“你在这我当然也要在这啊。你看看你都要当别人伴娘了,我能不来嘛。听说伴郎还是你那个已经离异的顾容,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今天过来就来当伴郎的。”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他穿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原来是抢伴郎的位置的。
不过,如果顾容真没出现,他倒确实可以做个备胎。
“我说你认识那对新人么,就这样过去,人家会不会买你帐啊?”我好笑地看着他。
最近可能事情真是太多,怎么看到谁都感觉好久没看到似的,而且还觉得特别亲切,心情也特别好。
姜越蹭到我面前,挽着我的胳膊,眨眨眼说:“不是有你呢嘛,姐。”
就在这时,苏元出来,扫了一眼姜越,问我:“顾容还没来?”
他以为我跑到外面是看顾容来了没的。
“马上就开始了。”苏元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眉头都蹙起来,“这家伙忽悠我呢。”
这时,姜越往我面前一站:“哥,您看我怎么样?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不行!”
一道沉稳的男声划空而来,我心里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四目相对,胸口的一颗心跳得我差点站不住。
顾容稳重的步伐直直地向我逼来。
“我想你。”
他目不斜视地望着我,然后将我揽到他怀里,抵着我的脸,头一侧,就将我吻住。
我万万没想到,在还有人的当下,他怎么就有了这个举动。
可同时我也懵了,似乎无法再思考,只好跟着他的思维走。
“你干嘛?”
这是姜越的声音,非常恼火。
可能他及时被苏元拉走,听到苏元说:“我不要你红包,免费请你吃喜酒。那个顾容,别耽误了我的吉时,还有十分钟。”
窸窸窣窣的声音走后,我的尴尬才稍微减少一些。
其实顾容能出现,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眼泪顿时流下来。
顾容吻去我的泪,深眸凝望着我:“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你何止是回来晚了?
“一切都还好吗?”
我无法再计较其他,只求他平安。
“都好。”
顾容搂得我更紧:“再让我亲亲,马上就要进去了。”
直到苏元气愤地出来催我们了,顾容才松开我,笑着说:“没事,后面我们有大把的时间。”
的确是有大把的时间,可是却是一味的等待与失望,直到心灰意冷。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只是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就在柏林跟苏元拍外景婚纱的时候,有一张照片里有一个地方很可疑。
当时在相册里时,因为过小,我并没发现,现在放在电子屏上这么一放大,顿时突出了很多。
婚礼结束后,我就跟柏林把那套相册要过来,研究了一个晚上。
当然,我是跟禹苓一起的。
顾容显然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当他提出要带我去我之前别墅时,我拒绝,他也没有强求。
不过也能看出来,他似乎也有事要忙。
就在我们还没说完话时,于成就过来叫他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体。
其实我还想跟他说说骆雪的事,但已经没有时间了。
“小离姐,这头发看起来跟我捡到的那根很像啊。”禹苓皱眉,叹了一口气,“要是能把它抠出来就好了,拿去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就在柏林这张照片的背景里,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背影,很明显是个女人,一袭白裙,还有乌黑的头发。
其实拍外景的时候,背景拍到别的人当然很正常,但就因为这个女人的头发太过显眼,尤其是被风吹起来的几根,跟禹苓捡的那个仔细对照后,就感觉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头。
因为太远,又很模糊,而且只有一小半的背影,压根看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如果能看到全部的背影,如果是熟人,肯定是能看出点什么来的。
但现在……
我一边盯着照片看,一边跟禹苓说:“就算是一样又怎么样,关键我们得找到这个人。哪天,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你知道在哪吧?”禹苓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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