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后朝我一勾唇就回到车上。
我被他这句话成功吸引了注意,同时心里也紧张起来,难道秦之的死真的还有蹊跷?
管不了那么多了,摔开车门我就上了禹川的车。
只听他笑:“其实想拿捏你还真得下点功夫。”
我睨向他:“你要敢跟我开玩笑,我拼了命都会弄死你。”
秦之的死本来就让我耿耿于怀,要不是顾容一直劝我,我也不可能那么快放下。现在禹川的一句话,等于这事又重新开始了,他要敢拿秦之开玩笑,我再没能力都不会放过他。
禹川呵呵一笑,车子已经快速驶出去:“跟谁开玩笑,也不能跟你啊,对你,我得像祖宗一样供着。”
去你的吧,有你刚刚那么对待你祖宗的吗?
当然,这话我也只有放在心里怼怼了,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尤其像他们这种混社会的,上下嘴皮一翻,什么话都会讲,你要是当真了,那就太较真了。
所谓请我吃饭,就是请我到他家吃饭。
他家我肯定是没来过的,就是一般的单元楼,可我也是拒绝的,好好的干嘛跑人家家里去了?
可他已经拉着我进了电梯,按了15,竟跟秦之家的楼层一样,顿时我心理阴影更大了,还有莫名的悚。
禹川靠在一个拐角,半曲着腿,说:“就算我要吃你,也得经过你同意不是?你看这些年了,我虽然想你想得很,可也没对你怎么样。不过你也藏的深,让人难找。”
哪怕他把话说成一罐蜜,我也不理他。
终于到了,他家门是开的,里面有闹哄哄的声音。
进去后,有几个长得没怎么变的,我倒是还认得出来,但也不像跟许青他们那么熟,名儿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他们个个都知道我,见到我就更哄起来,又是叫又是吹哨的。
禹川眉目一紧:“都出去。”
然后一个个地又哄哄地离开了,从我身边经过时,都朝我很有礼貌地点头,跟敬礼似的。
一窝人都走了,禹川请我进去。
家里还挺整洁的,茶几上都是各种吃的,水果零食什么的,还有我没吃过的。
看禹川自己还有点紧张的样子,我倒是放松了,反正饭菜都已经准备好,我也不客气,叫我吃我就吃。
虽然前面已经一碗凉皮下肚,但面对这些美食,我是抗拒不了的。
一边吃我就一边问:“秦之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碰碰我的筷子:“好好吃饭,吃好后我保证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我睨了他一眼,只好敞开肚子吃。
“来,你不是喜欢吃糖醋排骨么,多吃点。”
我跟禹川坐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可能以前在学校打交道打久了,也没什么尴尬的,他夹给我我就吃,他还说:“难怪你看着这么甜,应该喜欢吃糖吧,这放的冰糖,放心吃,不长肉。”
真想怼他一句,想想还是算了。
他们烧了不少菜,素菜我倒是没怎么动,荤菜基本被我包了。
看着一桌的狼藉,我总是有点不好意思,起身收拾,禹川拉住我:“哪能让你动手,今天就是让你来享受的。歇会儿吧,晚点我就带你出去,告诉你想知道的。”
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我已经进了这趟子,那只有相信他了。
禹川洗碗的时候,我就靠在沙发上,好像还眯了会儿,他喊醒我的时候,我还有点迷糊。
等我们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在他家待了好几个小时,此时外面已经灯火阑珊了。
一路开到一个酒吧,我微微眯眼,难道答案在这里?
禹川扶着我的肩进去,这里人多,也杂,我就没拒绝。
要说我眼睛毒吧,也不全是,主要是我对顾容的存在太敏感,一走完外面的走廊进去就看到他了。
如果他此时是跟甄善美在一起,我可能还没多大反应,但他竟然是跟马建成在一起,这不得不让我愁上心来。
头上多了个东西,是禹川将他的鸭舌帽戴过来了:“遮遮面。”
我意会他的意思,将帽沿往下压了压。
两人说话太专注,加上这里人的确多,没注意到我们已经坐过去。
我正纳闷他们怎么也不找个包厢时,就听马建成说:“顾容,秦之的事还真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怕过不了纪小离那一关。来,我敬你。”
此时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噌噌往上冒的火了,又听顾容缓声道:“你是我学长,加上还有善美这层关系,一点小忙而已,不足挂齿。”
去他妈的,又是甄善美,她还真是善美,到处给我捅马蜂窝!
我一下冲出去,感觉禹川拉我没拉住,他的低唤我也没有理会,直接冲到顾容面前,夺过他还没进嘴的酒就往他脸上泼过去:“顾容,你真有本事,为了个女人,你连黑白是非都不分了!”
第40章 你以为我这么烫是发烧
我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毕竟这里的人太多,除了周围的部分人看到事后的情况,其他的人还是该乐的乐,该玩的玩。
顾容受了这么一遭后,当即就沉下了脸,看到我时,却又收了情绪,竟把视线转移到已经来到我身边的禹川身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接过调酒帅哥递过来的毛巾,轻轻擦拭,像是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冒失鬼不小心做的事一样。
不过,马建成倒是慌张起来,连忙站起来:“没事吧顾容?”
然后眼睛看着我,眼神里肯定是有躲闪的,但他在极力掩饰。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窝火,越是知道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越是肯定秦之的死真的是有蹊跷的。
那样鲜活的一个生命,还有个小宝宝啊。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不需要勇气,那更是被逼的生无可恋,连孩子都能放弃。
我当初怎么那么傻,怎么就相信了那些警察说的话?怎么就听进了顾容的宽慰?
怎么就忘了,马建成跟秦之的事,就有他们一个同学请顾容帮忙的事?
顾容是谁?只要他想做的事,黑白能颠倒,死活能翻盘,全凭他的本事。
我恐慌秦之的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害怕我那么爱那么信的男人在背后捅了我的刀子。
此刻看着他的脸,我忽然觉得,如果他也跟许青或是禹川他们一样直接了当,没有城府,那该有多好?
可他们不是一类人。
瞧他为这初恋做了多少事,为她犯罪的母亲奔波跑到偏远的外地,又为她一句话放下那么重要的客户跑到这来搞贷款合同……
这些我忍一忍都可以接受,但是,他怎么可以拿秦之的命开玩笑?
马建成是他学长又怎么样?甄善美在其中跟他们有很深厚的关系又怎么样?但在生命面前,人人都应该严肃认真对待!
换句话说,顾容他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就是这么不客气地说。
奇怪的是,顾容在擦拭的时候,竟没一个人说话,我也像傻了一样,真就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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