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件事,许青已经让他离开公司,也把他打成重伤住进医院,要不是有其他兄弟,恐怕桂林会被许青打死。
“你这是何必呢?他毕竟是你兄弟,况且他只是想帮你。”
许青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要我一想到你嫁给了别的男人,每天都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我就受不了。小离,你能理解我吗?我真的受不了。一个星期前我就想来找你了,可被我控制住,但酒精麻痹不了我,我还是来找你了,一看到你,我就更加控制不住,我想吻你,想把你带走,想……”
他揉着我的头发,表情痛苦不堪:“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一件事,后悔没有早点跟你表白。初中那会儿我就应该跟你说的,那时候就应该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在外面去飞。可没想到,等到我这个时候说出来,一切都变了。”
许青的情绪影响到我,我也早就模糊了视线。
他说的没错,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他早点跟我表白,或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又怎么会蹉跎那么多年,我甚至还爱上了另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不爱我。
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放着爱自己的人不爱,却偏偏要走不寻常的路。
这个时候,我说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一切在许青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苍白。
“小离……”
看着许青坚实的眼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摇头:“许青,我已经结婚了,这是事实。”
“你爱他对不对?”
他何尝不是个敏感的人?可这让我如何回答。
我只有蹙眉看他,说不出一个字,也不能说。明明知道是伤害他的话,只要说出来,他可能就会放弃,可我做不到。
除了他对我如此情深不说,另外,我还欠他一条人命,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对不起。”他重新拉我入怀,“我怎么能逼你呢?但是小离你记住了,我此生只会爱你一个人。”
此生只爱我一个人,我怎么承受得起?
“什么都别说了,我也让你放心,不会没事就来找你,但如果顾容对你不好,我绝不会放任不管。”
这就是许青对我的尊重与让步。
许青走后,我什么都没心思做,回头想想当初我跟顾容是怎么结的婚,真是有些枉然。
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三百万不过是个幌子。
如果不是桂林的这一臂之力,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能跟顾容结婚。
只是没想到,许青不缺那些钱,一切他都不知道,现在真相大白,他最恨的恐怕不是桂林,而是他自己。把桂林打成那样,何尝不是在打自己?
要说兄弟之间,就他俩情谊最深,是真正出生入死过的。
然而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实才是最残酷的。
顾容来的时候,我就这样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也没因为他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这个男人的生活是个严谨的人,大男子主义也特别强,见到我这样,当然会皱眉,但也破天荒地没有嘲讽我。
可能是饿了吧,他自己到厨房,我听到几声哐哐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就端了两碗面过来:“来,这些天累坏了吧,吃点儿。”
他真是好,还知道我累。
其实我是没什么胃口的,但顾容的手艺实在太好,那普通的面条也能发出阵阵香味,我一咕噜爬起来,抄起筷子就吃,都没斜眼看他一眼。
“你哭了,眼睛肿了。”没吃几口,顾容忽然说,不是问,而是陈述。
其实哭倒真没怎么哭,就是情感涌上来的时候,眼睛酸胀得很。掉几滴眼泪后就跟肿了似的。
难得顾容还细心发现,我也只是挑面条的筷子顿了下,就继续吃。当然不会跟他解释。
可能他只是随便问问,我也没法跟他说明。
肚子倒是没多饿,只是味道实在是好,加上此刻的心里多少有些堵,不做点事,仿佛会更堵,心里也会更难受。
只是不能想许青的话,更不能想他的神情,否则眼睛又会涌出泪来。
“怎么了?”顾容吃的比我快,放下碗筷后又出声,“不就是实验要重新做嘛,至于你这样?”
陶江是个难搞的客户,这一点顾容比谁都清楚,我在这件案子上花了多少心思,他也非常清楚。
所以现在要重新开始,我心里难受很正常,只是我也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一次挫折实在不至于此,他觉得奇怪也正常。
只是顾容这话一出,不是戳到我痛处,而是让我觉得,他这是在关心我么?可他明明对我那么狠,碰了我还说是玩玩,还是玩的尽兴。
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就是这种打你一巴掌又给颗糖。
我这心里憋屈呢,所以一边吃一边吸鼻子。
“没放辣椒吧?”顾容不管不顾地抬起我的脸,当下蹙眉,“应该不是为工作的事吧,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说吧。”
我今天反常,顾容亦很敏感,知道不是为工作的事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说?怎么可能!
我蒙着泪眼,只问他:“顾容,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如果不是晚上许青突然出现,说了那一番直接的话,我也不会跟顾容说这么感性的话。
因为我很清楚,顾容跟我的想法不一样。
目前,至少是目前,他不可能跟我有交集。
只是许青那边,我希望他看到我跟顾容好好的,虽然残忍,也让他放心,好早一点把心思从我身上转移走。
我也果然没有猜错,顾容顿了一下后,淡笑着问我:“你这么以为的?”
以为结婚了就是夫妻了?是夫妻了就该像个夫妻样,过着夫唱妇随、和谐甜美的日子?
是啊,我就是这么以为的,那只是我心里的小美而已,终究在顾容身上不可能实现。
我就这么看着他,筷子上的面条终于承受不住吊在半空,很快又落入碗里。
低下头,重新将最后几根面条捞起,吸到嘴里。
同时,我听到顾容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
也是,刚开始我是不愿嫁给他的,而他当然也不愿取我,之后又经历种种,才会有了现在这个夫妻关系。
说起来还是那句磨破茧的老话,我们之间不过各取所需,谁要是先承认爱了,那谁就输了。
尽管,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至少,他并不知道。
顾容的话无疑给我提了个醒,我抱起碗把面汤全灌进肚子里,太过饱胀之感并不舒服,但很好的让我体会到什么叫过犹不及。
所以我笑了,冲他说道:“你要是这么想那就错了,我一向现实,你应该清楚,只是随便问你一句而已。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女人的眼泪并不是每次都是真的。”
我在说话的时候顾容就盯着我,他脸上倒是有些探究,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问我:“那对着我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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