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谨期听到那边喋喋不休,一头雾水,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变化如此之大,以前可没有这么啰嗦。
正所谓,要想制止别人,只有等别人把话都说完了,才能继续。
感觉嗓子有点干,先去倒杯水吧。
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听着电话那头都歇了,姚谨期扔炸弹,“我是姚谨期!”
沈黎远立马振奋起来,“你终于开口了,我说你们呀,好的不学,学什么诈骗,咦,等等,姚谨期,是你,你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呀?”
姚谨期接着道:“一个月前,今天去看沈姨他们了。”
“你小子,真行呀,以前给你发的邮件都不回,有那么忙吗你?你小子就等着我算账吧。”
“好呀,什么时候聚聚?”姚谨期浅浅地笑着:“都好久不见了。”
沈黎远也忍不感叹,确实好久了,下一秒立马苦着脸回道:“最近不行,现在正忙着呢,好多数据还没解析出来,还有不少实验没做出来,我现在又得忙了,回头我打电话给你,你是这个手机号码吧。”
“那你去忙吧,以后再说。”
“好好,你回来可真好,阿然自从你走后就经常念叨你呢。”
姚谨期微怔,“好,那以后多聚聚。”
直到姚谨期回F市后,他那通电话还是没有拨出去,他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怕小然陌生的言语,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和她联系了,是不是怨他,还有他更怕阿然忘记了,五年的时间,连记忆都模糊了许多,他也不能完全记得,只是自己经常能记起那些过往,都是他午夜中经常反复从记忆中找出来的,如果不是凭这张照片,他恐怕已经连对方的模样都模糊了吧,也不知道小然有没有受欺负,打工累不累,那天晚上,他沈黎远想了许多,直到天渐渐泛白,他都没有拨通那通电话。就这么一拖再拖,直到回到F市。
姚谨期都打算好了想在外面买套房,就和外公一起住。
外公虽然不说,但是他能感觉到外公不喜欢住在姚家,虽然外公不说,不过搬出去也好。
前段时间看到一处二手房挺不错的,他觉得买下来,应该不错,这样也方便。
他不放心外公在老家,如今外公都满了七十岁了,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放他一个人在家还真的不好办,他也不放心。
说到做到,几天下来手续就办好了。
兴冲冲地把东西全部搬走,陶老爷子贼高兴,都不和姚老爷子拌嘴了,看的姚老爷子一个气呀,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干瞪眼,看到姚月棠兴高采烈地上楼,立马让她过来。
姚月棠撇了撇嘴,“外公,找我干什么?”
“外公叫你还不乐意了,你怎么整天就去瞎逛呀。”姚老爷子眉头一竖,这死丫头,成天就知道玩。
姚老爷子不禁有些吃味,看看人家外孙子,再看看自己的外孙女,心里顿时觉得很不平衡了,这是自己的孙子呀,然而他又不能说什么,唉!
“没呀,外公,我最喜欢外公了,我又不是去瞎逛,我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感觉以前就是白活了,外公,我要努力,我要努力,外公我现在要充分利用自己的时间发奋图强,都别拦我。”
姚老爷子见自己外孙女斗志轩昂地,忍不住想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死丫头要学习,这是天上要下红雨了呀,这丫头,学习不是顶好,平时不是吃就是玩,什么都不用担心,也没见她担心别的,成天乐呵呵的。心里有些吃惊地问:“怎么了,受刺激了?”
姚月棠嘟着嘴,“可不是嘛。”
然后把她利用自己超强的记忆力,把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都给姚老爷子说了一遍。
姚老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这就是文学的力量,不然古代史上舌战群雄不是没有道理的。”
姚月棠星星眼,“我今天看到那些可激动了,外公,你说我以前为什么不觉得呀?感觉好深奥又很有气势,都没有一句脏话又能引人入胜。”
姚老爷子吃惊,这丫头,竟然还会用引人入胜这样的成语了,果然是受刺激了,心里也忍不住高兴,小丫头想学习了,这是好事,前一段时间,这丫头还乱发脾气呢,他就说嘛,孩子嘛,总有那段时间,想通了就行,这不是吗,?想当年,自己心高气傲的,见谁都不爽。
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去的是不是这个?”说着就把电视打开,电视上正在播放20届全国文学辩论赛。
姚月棠一把拉住姚老爷子的手,“不是,和这个差不多,是青年什么的,不是全国的,是属于区域性的,好像是东区联合举办的。”
姚老爷子皱眉深思,“你去的是不是东区最近举办的青年文学选拔赛吧,那里可是有不少的文学作家。”
“外公,你怎么都知道呀,我最喜欢的喵喵也在那里呢,哇哦,我激动死了,还要到她的签名。”
“喵喵?这是谁呀?”
姚月棠心里一惊,眼神闪了闪,“我有说什么吗?就是个作家而已,外公,我还见到了霍邱教授。”
“霍邱呀?霍邱去青年选拔赛干嘛?”
姚月棠神秘地小声道:“他是坐在后面的角落里,外公,我很奇怪。”
姚老爷子忍不住坐了起来,他刚刚被吊起了兴趣,追着问:“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
姚月棠皱着眉,噘着嘴,“霍邱教授可是很出名的,他不坐评委席,坐在角落里,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在那里,但是没有人上前问候呀,或者去上前询问一些事,比如要个签名呀什么的,但是全部都把目光投向选拔赛,直到散场了,也没有人上前。”
姚老爷子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那小棠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然然姐说,在场的关注的不是人而是文学,霍邱老师自当尊敬,但是大家都是奔着文学选拔赛来的,不需要互相缅怀一番,这都是虚的,大家想的是,去上一堂霍邱老师的课,可比在这里,当他面前刷存在感来的好。虽然说然然姐说的我都懂,但是我还是不能明白。”
姚老爷子心里一惊,他可听说,是因为霍邱讨厌这些,不想沾这些,据说当年有不少人触犯了他的忌讳,所以才会放言出来,他不玩那些有的没的,大家适可而止。
这些年,大家都不会去触犯霍邱教授的眉头了,他也参加过不少的文学擂台,以赞助商的名头去的,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氛围。
虽然他身在官场,那个圈子的风声也听了不少,当年他还想让自家老三拜入他门下,结果霍家被拒绝了就歇了这份心思了。
都说文人固执自傲这是没有道理的,那霍邱出自霍家,连霍家子孙都不想收,他还是不去凑热闹罢了。
如今听说着一番言论,他感到稀奇,连他想着,这些年,霍邱可真顽固,你想清高,可真能清高到哪里去,今日这番言论,结合当年的霍邱的行径不是正好说的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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