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要,那就是合法的雇工关系,但是现在表明了,他们家没什么钱发工资,你要想做,那就得不要钱,反正就是白工呗,你要了,那就觉得你这人拎不清,大哥家的钱,你还想拿,不是说帮忙吗?当然是不能要钱喽。
像沈建兵那样,为了一点小利就能厚脸皮向别人要,应该会知难而退吧,沈恭然忍不住想。
沈建兵脸抽动了一下,语气听不出名堂,“我倒不是计较那点工资,就是想帮忙,如果你们不忙那就是最好啦,哪知道这两孩子这么上心,都是一家人,分什么钱不钱的。”
沈恭然:“……”
沈黎远:“……”
沈爸沈妈:“……”
这话会从他二叔嘴里说出来,可真不容易,看来是放弃了,不过放弃了才好,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只要他小叔别惦记着他家就行。
这边,姚谨期看到院中的人,眉头皱了一下,一副生人勿进的感觉。
姚永泽见状,笑得一脸惬意,这模样看着就是一肚子坏水,但是表面上风度翩翩,好不潇洒。今日他身着驼色的风衣,头发梳起来了,戴着一双无边框眼镜,儒雅清秀,涓涓书气之风,实在难以想象他是从政的,倒像是哪里出来的大学教授。
看着他这样,姚谨期唤了一声‘三叔’,就没说话了。
陶老爷子招呼他进来,“快进来,快进来,这么冷的天还过来了。”
“舅叔,今天元宵,老爷子,让我特意来,送点吃的,没打扰你们吧。”姚永泽提了提他手上的东西。
看着都是什么大礼包之类的,还有酒水,比较厚重呀!
陶老爷子吃了一惊,“你那么忙,还特意送过来,让人送来一下,就行。”
“家里的老爷子记挂呢,没办法,我也想偷懒呀!”然后笑着接着道:“过年没时间来拜年,所以都拿了点,顺便也来拜拜年,上上门。”
陶老爷子笑了笑,让他快点进来坐,“好好,外面冷,先进来,屋里刚才烧了炭火,很暖活。”
姚永泽路过的时候,看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姚谨期在他拍过来的手瞬间全身都绷紧了,姚永泽注意到了,笑了一下,“谨期又长高了不少啊!”
“是啊,现在都跟我一样高了。”
陶老爷子有一米八,身材很清瘦,大概是年纪有些大了,有轻微的驼背,不过也还是精神抖擞的。
姚谨期最近一年的时间,身高猛的上涨,脸上的轮廓都日渐清晰了起来,看起来,更俊朗了不少,沈恭然都非常吃惊,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她现在长的不明显呢!
姚永泽感觉他更加沉的住气了些,按照以往,眼神都懒得瞥一眼的,脸色臭的不要不要的,今天,表情倒没有那么明显了。
进了屋里,桌上摆着饭菜,很简单,就两菜一汤,还有一碟凉菜,不过有好多元宵果,白白的,胖胖乎乎的,还有好几种动物的形状,很精致,和那两菜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我们刚吃呢,小泽呀,你肯定还没用饭吧,要不要简单用点?谨期,你快去拿一双碗筷,再把锅里温的米酒拿来。”
姚谨期不动,只是道:“外公,你什么时候又温酒了?”
陶老爷子瞪他:“我好久没喝酒了。”
姚谨期没理他,“那家里的黄酒都少了许多。”别骗他,那黄酒明显有人动过,别以为他不知道。
陶老爷子一滞,有些不好意思道:“这,这不是嘴馋吗?”
姚谨期语调不变,眼神无奈的说道:“外公,你身体不好,可别瞎胡闹,你以前还是医生呢。”
陶老爷子:“……”
片刻立马妥协,看向身边的姚永泽,“好,好,我不喝,给你三叔喝总行了吧,一个二个都管那么多,都不讨喜。”
姚谨期无奈地摇了摇头,外公越活越回去了,现在都是老小孩儿了,说话都带小孩儿的味道。
姚永泽闷声直笑,“他一直这样吗?”
很少见到这么鲜活的侄子了,他本来还以为他就是那个性子,现在倒是很不同呢。
陶老爷子咬了口元宵,沾了沾醋,缓缓点了点头,“那倒是,不用仰人鼻息生存,总自在些。”
姚永泽一噎,半晌苦笑道:“是啊!”
陶老爷子没在意他的心情,目光幽远,“我就担心,我老了后,他该怎么办?以后是不是一个人,然后就是组织家庭,可他的性子,谁能管得住他呀!”
姚永泽脱口而出,“还有姚家做他的后盾。”
陶老爷子听后,冷哼一声,定定地看向他,“我不想他回姚家去,就算他穷极一生了,我也不想他回姚家去。”
姚永泽一惊,他能想到陶老爷子不喜欢姚家,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喜欢,更应该说是排斥。
他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当然他也问出来了。
陶老爷子笑了一声,“小泽是当官的对吧。”
姚永泽点了点头,好奇他接下来的话。
陶老爷子晦涩不明的看着他,眼角微挑,“你觉得这里面深不深?比姚家如何?”
姚永泽眼神一利,身上的气息立马变了,不知道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老爷子注意到了,笑着说:“你心里清楚的狠对吧,你换个立场,你会把你儿子送进你觉得危险的地方吗?更何况,那个家不像家的,我不想让他受委屈。”
姚永泽眼神闪了闪,心里有些明白,谨期为什么在这里会是这样的性子了。
这位半甲老人,是真的很疼爱他呀!
第六十八章元宵节
陶老爷子说完,用手撑着额头,又笑了一下,“当然,这是我的想法罢了,那孩子可有想法了,应该也吃不了什么亏。”
姚永泽端正了一下坐姿,双腿合并在一起,这幅模样没有刚刚进来的那种为官的轻傲坐姿,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聆听教诲的后辈,谦谦有礼,笑容可掬,时不时的听着为陶老爷子添茶水。
陶老爷子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随意问道:“你父亲怎么样了?那次通电话也没听出什么来?”
姚永泽摸不准陶老爷子的脾性,虽然以前就听说陶老爷子性子温和,但是自从大嫂去世的时候吗,发的那次大火,谁都拦不住他,要不是老爷子在路上拦住他,谁都不会相信,他的脾气是那么大。
说实话,这么多年了,他都记得那种失去亲人的悲痛,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一点都不掩饰对姚家的憎恶。
老爷子现在都时常都会让人打扫大嫂的房间,说明也是对这位愧疚,只有一个女儿,就那么没了,他也忍不住觉得歉疚起来。
心中想了许久,才说道,“还好,现在能动了。”
“还没彻底好吗?”
姚永泽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解释道:“这个比较麻烦,准备出国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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