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父满脸的苦涩,在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始把事情一点点地说了出来,而在说的时候,他一直都在观察着女儿的表情,就深怕女儿在知道了真相后,会情绪太过激动。
好在这一次,孔澄澄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只是在听到父亲说自己是当初君寂生母亲的未婚夫的时候,倏然的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好在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让孔父继续说了下去。而等到孔父说完后,病房里一片安静,就算郁故恒也算是阅历丰富,但是在听了这事儿后,却也是禁不住心中掀起着惊涛骇浪。
一个早已被认定死亡的人,却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他的岳父。
郁故恒本是落城的人,又是寂生的好友,君家的这件往事,他自然也比旁人更加的印象深刻,也更加的明白着孔父是寂生母亲未婚夫的这个事实,对寂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孔澄澄在听完后,久久没有吭声。
☆、第994章 不是随便发誓的
孔父道,“澄澄,爸对不起你和妈,我做错的事情,现在却要你们陪着我一起来受这个罪。”
孔澄澄眼眶湿润,“爸,你……你最对不起的是君寂生的爸妈,我和妈还活着,可是他们却已经……”孔澄澄竟是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
“澄澄,别再说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秦思瞳道,“伯父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的,寂生那边……”
“我去找寂生谈一下吧。”郁故恒开口道,“至少可以先清楚他的想法。”
“可是……他会愿意放过我爸吗?”孔澄澄担心地道,她不想要和父亲这辈子都不能相见,不想让父亲真的孤独终老,也不想将来母亲会日日以泪洗面。
“我试试。”郁故恒道,只是他却没有一丝的把握,毕竟秦思瞳肯定也劝过寂生,但是既然现在孔父还是要离开,可见秦思瞳也并未劝成功。
看着孔澄澄还担忧的眼神,郁故恒弯腰,轻轻的揽住了她道,“澄澄,不管会怎么样,我一定都会保护好你,保护好你家的,我结婚的誓言,并不是随便发发的。”
孔澄澄的鼻子一酸,她这辈子最没有做错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一个这样爱着她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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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故恒看着面前的好友,心中是万千的感慨,“听说你这几天,一直住在公司旁的酒店?”
“嗯。”君寂生淡淡地应着,“你把我喊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要问这事儿吧。”
此刻,两人在一家会所的包厢内,一桌子的菜,但是谁都没有先开吃,君寂生漫不经心的晃动着高脚酒杯中的红酒,轻啜着,等着对方的下文。
郁故恒道,“我岳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有时候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很小,有些人,兜兜转转着,却又还是会碰上。”
“是很小啊,我也没想到,原来我父母之间的种种错过,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君寂生道。
“他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寂生,我一辈子没求过你什么,这就当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请求,你放过他好吗?他是澄澄的父亲,我怎么也不可能见她一家分崩离析!”郁故恒道。
君寂生的面色一沉,“所以你今天找我,也是要为你这个岳父来求情的?”
郁故恒沉默着,却是一种默认。
君寂生道,“故恒,你是知道君家血咒的事情,所以你更该明白,我母亲对我父亲,意味着什么吧!当年我母亲那样的离开了我父亲,对我父亲来说,就等于是判了他死刑了!而我母亲的离开,不过是想要为一个她认为已经死了的人讨回公道,是对我父亲的惩罚。但是,那个人还活着啊!你告诉我,我母亲做这一切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甚至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你说啊!”
可是郁故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清楚,是自己的岳父理亏着。这么多年来,他很少看见寂生情绪激动的样子,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好友眼中的那种沉重之色。
☆、第995章 查到线索
“我很清楚这件事,是我岳父的不对,可是我娶澄澄的时候,已经答应过澄澄,会保护她一生一世,现在,我明知道她的父亲有难,我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郁故恒道。
君寂生抬眸,盯着面前的人。“所以,你是打算要为了你岳父,和我为敌吗?”
郁故恒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和你为敌,如果有一天,有人要对付你的话,我同样的会站在你这一边帮你。
“故恒,你知道,一旦我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的改变,你保不住你岳父的,如果他不肯离开他的妻子和女儿的话,那么我只会让孔家更惨。如果你要就此搭上郁家的话,那么也只会让郁家跟着一块儿遭殃而已。”君寂生道,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道,“饭我就不吃了,要不要和我为敌,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语毕,君寂生起身离开了包厢。郁故恒看着面前那一大桌子的菜,苦笑了一下,他和澄澄的婚事,本就不受家里的赞成。
而现在,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母亲会说,将来他娶了澄澄后,不要动用郁家的一切力量,想来那时候母亲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澄澄父亲的事情了吧。
就算他真的能动用郁家的所有,真的和寂生对上的话,只怕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还未必能动得了郁家的力量。
只是明知道可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但是他却还是必须要去做,只因为他答应过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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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凯峰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些天对他来说,不啻每一天都是在焦急中熬过去,他按着r-u母所留给他的资料查找,找最专业的人士,通过各种渠道,总算是找到了线索。
而他循着这些线索,找到了对方的时候,却得知,那个孩子,已经被人给带走了。
“带走了?!”秦凯峰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那是一个50来岁的女人,从他所掌握的资料中,知道这个女人嗜赌,也因为赌博,所以长长被人逼债,甚至还因为缺钱而偷盗,做过好几次的牢。
当年这个女人和丈夫离婚的时候,未满周岁的孩子,是判给这个女人的。
“对方给了我一笔钱,说要这个孩子,我当时正好缺钱,当然就同意了,”女人满不在乎地道,“后来我那前夫知道了,还和我打了一架,呵,孩子是我生的,他不过是贡献了一颗一精一子而已,在和我离婚后,居然还好意思找我来要孩子!”
即使现在谈论起来,女人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悔意,对她来说,那个孩子,不过是她的一笔赌资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样!”秦凯峰满脸的愤怒
“我凭什么不可以啊!要不是看在回答你几个问题,就给我钱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理你。”女人道,眼中尽是对金钱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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