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隐婚:程少的专宠小甜妻_陈年小酒【完结】(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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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坐吧。”顾亭召抬手示意两人,而后转头朝身侧站得笔直的青年说:“这里不是部队,你也过来坐。”

  果然是首长的气派,姜立暗诽。

  几人落座不久,服务生就开始往里面上菜,姜立安安静静坐在程北尧身边,目光低垂表情淡然,只是最后一道菜上齐后,她听男人朝顾亭召介绍道:“这是拙荆,姜立。”

  听到拙荆两字,顾亭生差点惊掉下巴。

  而姜立这个当事人,心里却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这种古代人对妻子的叫法,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怎么那么好听。

  在顾亭召视线扫过来时,姜立才抬起头朝对方微微颔首,浅笑的问好,“顾首长。”

  她嗓音天生带着清软,放低了说出来,显得很悦耳,顾亭召冷硬的五官稍显柔和了几分,没说话,只是像长辈一样朝姜立点了下头。

  接下来的这顿晚饭,姜立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去形容,美其名曰用餐,实则是在赶时间。

  她不知道这满桌子的菜,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为什么只去夹他面前的那两盘,这就算了,一碗米饭下肚,用时竟然不过三分钟。

  他确定这样吃饭,肠子不会搅在一起?

  “……”可能姜立忽略了一件事,这种快速而严肃的吃饭习惯,在一个具有三十年军龄的老军人身上看到,极为正常。

  而且,特别值得强调的是,当顾亭召停下筷子时,她惊悚的发现顾亭生也适时放下碗筷规规矩矩抽了张纸出来擦嘴。

  这顾家,到底是个什么鬼。

  每每见到顾亭生对他大哥投去那种敬畏的眼神,她的小心肝就忍不住颤一颤。

  不觉咽了咽口水,余光瞥了瞥身旁的程北尧。

  这个男人其实蛮幸运的,如果三年前真就那么阴差阳错的娶了顾家大小姐,岂不是以后面对他这位姐夫时,也要变得和现在的顾亭生一样可怜?

  心里暗自感慨的时候,对面的顾亭召突然抬起头来问她,“姜立今年多大了?”

  包间变得愈发安静。

  因为这句发问,几人的目光都投过来,程北尧放下筷子,左手自然而然放到姜立身后的椅子后背上,替她回答:“二十三岁。”

  过了几秒又说:“下个月满二十四。”

  姜立也跟着点了点头。

  顾亭召问完后什么也没说,难得挑起的话题就被这么极快的终结,然后饭桌上又恢复了令人压抑的沉默。

  一屋子四个男人吃完饭后就静静坐在那里,连平日饭后一支烟的程北尧也没什么动静。

  不得不说,这个顾亭召,真是只老虎。

  让人惧怕的老虎。

  被几双眼睛看着姜立也吃不下去,桌下小手摸了摸尚且还是瘪着的肚子,挣扎了一番,还是哀怨的放下了碗筷。

  “不吃了?”程北尧问。

  她点点头,“饱了。”

  才怪。

  姜立碗里的米饭没怎么吃,男人让服务生拿了空碗过来,而后替她盛了碗汤放到面前。

  “喝点汤。”

  看着汤面上飘着几颗绿油油的小葱花,姜立勉强算是有了食欲,不过最终还是没喝完,剩下了一些。

  顾亭生在一旁看得渍渍称奇,这男人把姜立这丫头宠的呀,真是……

  饭后,程北尧让姜立先去车里等他,连顾亭生都被他大哥给遣走,看那架势,那两个男人是有话要谈。

  “在车里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附近商场逛逛。”程北尧伸手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捋了捋,目光温和。

  姜立是个懂事的,也没说去不去商场,反正就那么乖巧的点点头然后离开。

  顾亭召带来的青年这会儿守在门外,身形依旧站得笔直有力,包间里剩下程北尧和顾亭召,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话。

  过去半晌,可能考虑到一会儿还要赶回京都,顾亭召看了眼手表后,吐出了第一句话。

  “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是顾亭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主动提起他的前妻顾云。

  程北尧静静回视,“姜立两岁的时候。”

  对面的男人沉默起来,冷硬深刻的五官皮肤,因为常年训练而带着健康的古铜色,他脸上透出的那股隐晦情绪,让人猜不到他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程北尧又听他说。

  “你把姜立照顾的很好,她,很像她的母亲。”

  ------题外话------

  你们可能会说顾亭召在得知自己女儿下落时表现的太过平淡,但他是个军人,天生的性格和生长环境决定了他无论遇着什么都会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哈哈,这老头,表情平静,实则内心早就风起云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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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男人太忙怎么办!

  顾亭召声音低了下来,想到刚刚程北尧对姜立的介绍,脸色发沉地问他:“既然知道她的身世,为什么要隐瞒到现在?”

  不但如此,昔日要喊他一声姐夫的程北尧,如今和他女儿结婚,现在又成了他女婿。

  这种礼教的混乱,在顾家是严厉禁止的。

  只是现在,顾亭召只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趟南市之行,执意找回亲生骨肉,让她回顾家认祖归宗。

  程北尧似能感受到顾亭召情绪的变化,他看着男人低声道:“立儿成家后才能让你知道她的存在,这是她母亲生前的遗愿和嘱托,至于原因,您应该清楚。”

  顾亭召听后果然哑了声。

  顾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委托,他当然比谁都心知肚明,看来当年即便是强硬将她绑在身边而不去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到最后,顾云都还是不会原谅他的。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在见到那颗纽扣后,她潜意识在排斥自己还有父亲的事实。”

  “给她点时间,下个月她过生日恰好是亭玉忌日的前一天,到时我会带她一起去京都,所有的选择,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去支持她,希望您能理解。”

  程北尧所说的亭玉,是指顾家大小姐顾亭玉。

  也就是顾亭召同父异母的妹妹,顾亭生的胞姐。

  想到顾亭玉,男人的神色暗了下来,一瞬间又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若是当年顾云不和他闹离婚,二十几年后他们的女儿姜立长大成人,而后代替顾家去和程家联姻,百般不情愿下,是不是也会如亭玉一样落下悲剧。

  顾家多年来信守的承诺,真是到头来毁了两代人。

  顾亭召疲惫的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说,在程北尧淡淡的视线中推门走了出去。

  当兵近三十载,执行的任务多不甚数,无论遇到再艰难的环境,面临再凶险的绝地,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颓然和痛苦过。

  顾亭召慢慢走出了茗源食府,望着外面已经擦黑的天色,目光沉寂。

  当年的父亲,包括当年的他,是不是都错了。

  ……

  这厢,姜立倒是老老实实待在车里玩手机,冷气呼呼吹着,一阵阵打在身上,似乎比刚刚在茗源包间里吃饭时还要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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