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是姜立应变能力再强，也愣是半天没转过弯。
“莫琳。”
“姜总监我在。”
“算了，我给他去个电话。”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秦彻。
开始她以为是莫琳大白天没睡醒胡诌的，可脑中似有什么闪过，直觉一定是跟昨天公司出得那件事有关。
一听姜立要给秦总打电话，莫琳连忙道：“别呀，千万不能打!”
这下，她更是疑虑倍增。
缓了缓神，姜立耐心问：“莫琳，老实告诉我，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
连莫琳一个助理都已经知晓的事，秦彻却将她这个市场总监蒙在鼓里，非但如此，似乎还打算刻意隐瞒让她置身事外。
纸终究包不住火，何况莫琳面对的还是当事人。
见对方不吭声，姜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莫琳，你要分清事情的缓重，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自然会通过其他渠道得知。”
从没见过姜立的态度这么强硬过，莫琳眼底闪过犹豫，蠕了蠕唇，身后却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哟，莫助理，这是在给你们姜总监通风报信呐。”
李潇潇踩着高跟鞋过来，盯着莫琳看了几秒，见她耳边的手机屏幕还处于通话状态，突然伸手夺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莫琳一惊，还未把手机抢回来，李潇潇已经幸灾乐祸的开了口。
“怎么，我们高高在上的姜大总监是打算当起缩头乌龟了?”
电话里那番动静姜立可以猜得到，听到对方的冷嘲热讽，她心底更是生出一股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潇潇，我看你是记性不好，那天的话，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即便这样，姜立回答的依旧气定神闲。
出乎意外，这次李潇潇没有被激怒，反而笑了起来：“姜立，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这一次，老天都救不了你!”
姜立皱眉，没有再跟她废话下去的意思，正打算挂断手机，却又听对方说：“真是期待等会儿见到你狼狈不堪的样子，姜总监，咱们一会儿见。”
然后，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
这一次，仅过了几分钟，秦彻的电话打了过来。
内容很简单，并不是什么让她休假的话，只是问：“事情莫琳都告诉你了?做好思想准备，当然，一切有我，也不用太紧张，你那边不好打车，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秦彻说话从来没像今天这般毫无逻辑。
姜立定了定神，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到。”
下楼的空档，她拨通了莫琳的电话，对方支支吾吾半天，大概意思便是，今天早上，各部门经理包括秦总都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附带一段录音和一份难以启齿的协议。
具体是什么录音，是什么协议，莫琳没讲，反正录音里有她姜立的声音，而那份协议末尾签得是她姜立的大名。
她不知道今天走进秦氏大楼后将意味着什么，商务纷争?经济判决?亦或是传说中的职场硝烟。
二十几分钟后。
姜立一身休闲的长袖衬衣裙站于秦氏大厦楼下，心想着，无论即将面临着什么，再不济，也比不过以前蹲大牢吧。
第030章 ：停职调查
因为是周末，大厅除了值班的保安，看不到一个公司的职员。
乘电梯一路到了顶层，刚一走出电梯门，便见李潇潇穿得花枝招展的靠在通道口，那副架势，像是在专门等她。
姜立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经过，不理会对方那番毫无新意的冷嘲热讽，径直走到总裁办公室，然后敲门。
“进。”
秦彻的声音听着有些疲倦，不知为何，姜立心中顿生愧疚，这一次，怕又要给他带来困扰了。
“你来了。”办公桌前，秦彻从电脑前抬起头，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怎么回事?”姜立开门见山的直接询问。
秦彻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
“秦总，董事们让我问问您，什么时候可以继续会议?”助理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目光却似有似无偷偷瞥向站在一旁的姜立。
姜立到后不过一分钟，那些老古董就接到了风声，关于这一点，姜立知道是那位李潇潇大美女的功劳。
秦彻脸色有些不耐烦，正待挥手打发，姜立却先一步开口回道：“我们稍后就来。”
助理听闻有些吃惊，原以为今天这样的场面，这位姜总监怎么着也该躲在家里避避风头的。
门被合上后。
秦彻揉了揉眉心，招了招手示意姜立到他旁边去。
走近一看，秦彻的电脑上正播放着一段音频，姜立搬了个椅子在旁边坐下，秦彻将电脑插口上的耳机摘下，然后，音频开始外放。
“刘总放心，即便秦氏拿下了浅水湾项目，我也有办法让盛川集团对他失去信任。”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的能力，我自是信得过，不过，需要多久?”
“……”
录音环境有些嘈杂，不过依旧能够听清里面是一男一女的声音。男音是谁不知道，但熟悉姜立的人，一听便知那道女音来自她。
不得不说，对方的音频处理技术，超乎想象的好。
一段简短的对话，引起如此大的风波，姜立此时才知，或许一切早在很久以前，便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包括找了个合适的机会靠近她，为了录音。
“你怎么看?”秦彻见姜立半晌没吭声，还是忍不住的问。
从骨子里讲，他是不相信姜立会做出背叛秦氏的事，毕竟，一个人的为人如何，他还算有些眼力劲。
只是，这段录音和那份协议来的莫名其妙，即便让人怀疑其中的真假，却又找不到突破口入手调查。
姜立盯着电脑屏幕上已经停止播放的录音，问他：“那份协议呢，给我看看。”
秦彻用手指扣了扣桌面，烦躁的侧身从旁边抽屉里拿出那份所谓的分赃协议。
姜立一页页翻开，细细看起来。
两分钟后，她目光停留在协议末端那抹熟悉的签字上。
‘姜立’两字。
几乎与她平日的笔迹一模一样，饶是她这个本尊见着，细细观察下，却又依旧难以分出真伪。
这一次，真是果如李潇潇所嘲笑的那般，连老天都帮不了她了。
一时无话。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会议室那边又派了人来催促，这次姜立率先起了身，然后朝门外走去。
“姜立!”
秦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严肃，带着丝丝无奈。
姜立停住，慢慢转身。
她努力放松表情，轻笑着说：“别紧张，你不会看错人的。”
其实在秦彻给她打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证明，他对她，是持有1%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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