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男人,一个眼里心里永远都只装得下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金玲紧紧盯着面前的姜立,语气平静的出奇。
“五年前,在他把我从意大利的黑市里买回来那一刻,我就暗自发誓,从此以后,我金玲的一切将完全属于那个男人,为了他,我甘愿付出所有,青春,身体,自尊,甚至包括……生命!”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于他而言,连一个低贱的泄欲工具都算不上。”
她低声娓娓道来,像在作为一个旁观者讲述别人的故事。
金玲看着姜立说:“我很羡慕你,能被那个男人如此护着爱着,该是件多么幸福而幸运的事。”
说到这里时,姜立皱了皱眉突然开口。
“金老板,我想你是误会了,如果你是因为戚远才刻意敌对我,那根本没这个必要。”
“我和戚远从小一起长大,在他眼里,我只是个……”
金玲无声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姜立,你以为戚少对你就只有兄妹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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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金玲这个女人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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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在哪儿,我去接你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姜立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微微发紧,面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人,心情早已不复刚开始的那般随性和自然。
这样安静而又僵持的氛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打破,金玲只是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着水,没再继续说下去,像是在刻意给姜立营造一个沉思的空间。
一阵清亮的手机铃声在此时合乎情理的响起。
宋妈说过,十二点的时候,会准时打电话过来催她回家吃饭。
可是看了眼来电显示,姜立却稍有意外。
这个时间点,程北尧要么在公司用餐,要么在外应酬。此时打电话过来,是几个意思。
“什么事。”姜立接起电话,开口第一句连个称呼都没有带上。
电话里顿了几秒。
“在哪儿,我去接你。”
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传过来。
姜立拿过一旁的勺子搅动了几下杯子里的咖啡,纳闷道:“你今天要回别墅吃午饭?”
此时,盛川大厦顶层。
程北尧握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抬手吸了口烟,余光淡淡扫过身后正窝在沙发里的那道慵懒身影,徐徐吐出的烟雾里,他朝电话那头低缓开腔:“某人想吃宋妈做的芙蓉鸭。”
某人……
听到这个称呼,仰躺在沙发里的戚远感到浑身一抖。
当然,不用刻意点明姜立也知道,这个某人,除了戚远,不会是别人。
“等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姜立说着便准备挂电话。
可是顿了顿又突然想到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说:“这样,我在锦安大道等你们。”
对面的金玲,刚刚姜立电话响起时她有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见她收好手机准备起身,笑了笑:“刚刚我说的那句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在离开前替那个男人做点什么。”
那个男人自然指的是戚远。
姜立这次没有刻意回避,她看着金玲一脸正色道:“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至少让我讨厌不起来,但若因为喜欢一个男人便做出伤害别人的事,这种做法,我却不认同。”
“金玲,祝你幸福,后会无期。”
或许是下意识害怕再在这儿多呆一秒,金玲便会吐露更多有关戚远的事,所以,她说完这句后,走的很急。
“姜立。”金玲在身后叫住她。
这时,木窗上的风铃被微风带动着传来一阵清脆,金玲最后的声音,仿佛像梦里路人低低的喃语,微弱细小,却直直传进姜立的耳里。
她说:“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他嘴里喊出的,是立儿。”
“从那以后,我便知道,我永远只会是个替代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我身上找到你的影子,但那又如何,即便再卑微,我也甘之如饴。”
姜立眸色一凛,缓缓转过了身。
风铃声中,金玲浅笑静立,望着她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杂质,那样纯净的眼神,在此时此刻,看得令人心惊。
心脏窒息的难受,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逃也似的离开。
金玲。
执念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现在的你很像从前的我。
但我希望,老天也能给你一个三年……
……
见到戚远时,他正斜靠在程北尧的车门前朝她招手,那一瞬间,姜立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脚步,直直立在黑白相间的人行道上,此时红灯依旧亮着,周围人流穿梭,嘈杂而拥挤,但她的世界,却仿佛安静的不像话。
远远望去,程北尧坐在驾驶座上,降下的车窗上隐隐露出男人夹着烟头的手指,时不时抬起左手吸一口烟,不紧不慢的一圈圈烟雾吐出时,即便隔了这段小小的距离,姜立好似都能想象出男人抽烟时的神情和动作,成熟深敛,那股成年男人独特的魅力足以吸引路过的每个异性。
而戚远。
那张带着桀骜慵懒的英俊侧颜,让姜立第一次产生了退却,她不知道自今天金玲说过那些话后,自己还能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和他说笑。
但有些感情,哪怕心如明镜,也永远不能说破。
“小姐,你到底走不走!”
身后突如其来的鸣笛声将她瞬间拉回现实,不知何时,红灯变绿,车辆流动中她依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这一幕,同样令不远处的戚远看得心惊肉跳。
“不好意思,抱歉。”
姜立回神后马上跟人道歉,此时戚远快步走了过来,一脸担忧地拽着她的手腕便朝路边走去。
“走个路还走神,刚刚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戚远语气有些严厉。
在姜立的印象中,他对她说话,从来就没这么大声过。
“没事,下次我会注意。”姜立不着痕迹地挣脱了手腕处的那只大手。
戚远颓然一笑,指着姜立批评道:“我说立儿,你为了看你家尧哥哥抽个烟都能不顾自个的性命了?什么时候我这远哥哥也能享受这待遇?”
恢复到平日的嬉皮笑脸,姜立别扭的心情总算有所转变。
心底长长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窗户纸没捅破,它便永远是窗户纸。
“傻样,我开玩笑的。”
见姜立脸色不好,戚远自觉以为说错了话,拍了拍她后脑勺,抬了抬下巴,“走吧,幸好北尧刚刚正接着电话,不然瞧见你那副自杀式的模式,你得惨了。”
姜立闻言,看他一眼,不以为意道:“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是在看着他走神,我只是见某人风骚的站在车外招蜂引蝶,心里忍不住开始翻江倒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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