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瑶从侧面看过去,只见男子耳根红透,睁大双眼,但环着那女子的手却勒得更.紧了。
这人到底是谁啊!一直看不清正面的模样!
静立半晌,男子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说道:“美人,你这是自找的。”
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怎样把那女子抗在肩上,大步流星向前方的俊马走去,那女子仿佛没料到他会有这般举动,一下惊醒,准备挣扎让他放她下去。
本来心里正在暗笑那女子挑.逗过火了,待看到那女子长什么模样时,就如同当年看见隔壁王婶家出来一个面带潮.红的少年的震惊神情,久久不能反应回来。
而现在那女子那张脸怎么跟尘凤一模一样!
肯定就是尘凤那个王八蛋!
遂又默默低语:“厉害!”
万没想到那喝醉酒的尘凤竟跑到这揽月阁之处,此时狐狸的媚态一览无遗,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男女,可想他在阁中是如何姿态了,再加上他有意无意的以调戏别人为乐,这样也是活该。
“快放小爷下来!不玩了!”尘凤那迷离幽怨的眼神一下狰狞起来,却带了一丝急腔,眉头紧蹙在一起,拍打着那位男子背脊。
尘凤在心中哀道,自己看着他有几重叠影,看不清此人长什么模样,还以为坐在一旁静默不语是个好调戏的苗子,结果谁知道会这样,再也不喝酒了。
那男子却未因他的反应而驻足停留,好似低声笑了一下,转瞬即逝。
震惊归震惊,林轻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尘凤被扒皮失.贞啊,将青灵玉抓在手中往空中一挥,通过手指尖往里注入灵力,小声道:“定!”
前方的人刚迈出的左脚停留在空中,因单脚未稳住肩上还有一人的重量,被风一吹,连同肩上一人摔在了地上,那男子脸朝地上看不清伤着那些地方,见他一动未动,被压在底下的尘凤面朝天,醉熏熏向外用力拖出自己被压住的双腿。
林轻瑶没打算上前帮他,本想好好嘲笑尘凤一顿,但看到那骏马那方有黑衣侍卫过来,立马跑上前将其拖出来,拉起来就往另一边跑。
谁知尘凤临跑前还不忘踢一脚那人,骂道:“死色鬼!敢动小爷我!”
林轻瑶心里无语,也知道是谁先勾搭的别人,而且话说怎么感觉趴在地上之人那么熟悉呢?
说来也奇怪,两人跑的都没影了,都没人追上来。
但这一跑,尘凤清醒多了,至少能看清眼前人是谁了。
林轻瑶阴阳怪气盯着衣裳不整的尘凤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喜好!”
尘凤是谁啊,嗯……他谁也不是,所以大声没敢反驳林轻瑶的话,只是小声嘟囔道:“小爷只是一时没看清!”
林轻瑶意味深长含笑道:“哦,是吗!话说你女装可比男装好看多了!”
尘凤听了这句以后哭丧的神情又加深些许,只敢恶狠狠对林轻瑶翻个白眼。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酒肆,而尘凤急匆匆埋头直接向后厢房走去,林轻瑶在大堂之中靠着柜台捧腹大笑,过了半晌,缓了过来的林轻瑶,看着门外进来持剑几人未曾言语,只要了几碗茶水,神色沉稳坐在靠里的位置,但林轻瑶却能听到他们用神识交流着。
林轻瑶心中十分诧异,现在自己的灵力能都听到他们神识交流了吗,之前只能用腹语和尘凤他们交流,其实就是用低弱的气息只让对话之人能听见,算不得灵力法术一类,但现在却将那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前往永安
其中一玄衣男子说道:“此行只是完成任务,切勿妄生事端,低调行事。”
左旁黑衣男子眉头一皱道:“十三年前那四方鼎就已经消失了,凌云派从少主慕容玥回来以后就开始衰败,所以得赶紧找到那个孩子。”
此时其中一少年疑惑道:“可这么多年了,大师兄你们一直都未找到,这次直奔到昌城是有他的踪迹了吗?”
开始说话的玄衣男子,接过少年的问题又道:“此前当今太子在永安遇刺,对内宣称刺客重伤潜逃,却不知是被何物所伤,你三师兄是延尉大人之子,离开凌云派后听从府中的安排跟随太子,前段时日遂一同与太子巡视,遇刺当晚他看见太子伤口,觉得和四方鼎造就的伤口有些相似……。”
还不待大师兄说完,那少年按捺不住心中疑问,追问道:“那四方鼎不是就是一鼎炉吗?怎么能看出那伤口是它所造成的?还有既然是在永安遇刺,为何我们要到这昌城来?那太子那边的人不会知道那是四方鼎吗?还有……。”
听完这少年噼里啪啦抛出的问题,其余几人都难掩笑意,那黑衣男子直接笑出声,引得大堂之人纷纷侧目,这一群人都未曾言语,突然大笑,让人不得不投以看疯子般的目光。
但少年却不在意,只是想让在座的回答他的问题,最后还是玄衣大师兄轻咳一声,大家都收敛后,用神识继续回道:“你未曾见过那四方鼎,它虽含有鼎字,但其实是一把剑,因剑鞘上刻着四方鼎三字,所以一直以此来唤它,而这四方鼎传世以来,都没有人见过,一直在凌云派之顶的上古阵法中封印着,外世流传画像全是鼎炉之形,所以一直无人知晓。”
停顿片刻,那少年又想插话,玄衣大师兄抬手制止,又继续道:“我们师兄弟和少主四人有幸见师父开启那阵法,拿剑斩杀当时山妖之首,避免了它到人间作乱,那妖物当时被刺穿后,能看到伤口上泛着平常人看不到的青光,三师弟当时传音过来时,说太子身上也有那青光,很少有人看见。”
那少年好似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门,半晌又埋头偷偷盯着师兄们怯怯说道:“那和到这昌城有什么关系……?”
虽说唤在座四人为师兄,但少年的年纪看起来也才十五左右,与他们差了一辈,看起来这些师兄把他当成孩子一样,才如此耐心解释,没注意到柜台那边的林轻瑶一直在偷听他们讲话,所以也就无所顾忌。
那大师兄和蔼又道:“这太子遇刺并未大势宣扬,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而且没人看到太子怎么遇刺的,只有太子的一面之词,在回昌城的途中,偶然你三师兄看到太子又多了一出伤口,所以猜测拥有四方鼎的人一直埋藏在太子的周围。”
少年这次算是真的明白了,说道:“那也就是说刺杀太子那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众人纷纷同时点头,一脸欣慰。
可刚吐出一口气,又被少年接下来的话给顶了回。
“那四方鼎,你们怎么知道一定是那个孩子拿着的?”
玄衣大师兄被这话一噎,停止了神识交流,起身将面前的茶水喝完,高声唤道:“小二!结账!”
其他人也失笑不语,暗自叹气。
唯独黑衣男子皱着眉头,集中精力好像在听着什么,尔后慌然起身用神识唤住大师兄,说道:“刚收到三师弟飞叶传讯说,太子今早被指派即刻北上巡查,第一站先到永安,我们可能得返回去追赶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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