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瑶对她的话,并未怀疑,因为她觉得怀玥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毕竟她总是能给人意外之‘喜’。
林轻瑶同时也在纠结到底告不告知玄奕几人, 怀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毕竟还需要他们将其中的一层封印给解除, 但又怕他们那三师弟知道告诉太子,现在还摸不清太子慕扶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总觉得能当上太子的人不至于像表面这样。
那太子还未歇脚就催促那郡守前去将这几年永安事件卷轴都拿出来,柳云笙不可能与他一起,但进这府中以后他就消失了,林轻瑶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肯定要去那含玉楼望望风, 这带着怀玥肯定出不去,好歹太子那边的人还盯着,所以只拽着尘凤就出了门。
对府上之人的托词是第一次前来,想四处看看,也没人阻拦,出门后不远尘凤发现身后有人尾随,两人默数三声后,乘着大家收摊归舍人群一路狂跑,随及拐进一条小巷躲匿起来,等了些许发现动静过去后,两人才开始走了起来。
尘凤扶了扶有些歪掉的头饰,问道:“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吗?”
林轻瑶摇了摇头,笑道说:“不知道!”
尘凤白了她一眼,大声道:“那你乱跑!!!”
林轻瑶不甘示弱,敛了笑容道:“你知道你不带头跑!还非得跟着我!”
没办法,尘凤算是懂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默默带起了路,那本来从郡守府中到那含玉楼只需半炷香的时辰,现在白白要多走一炷香,眼看天也快黑了,顺着人多的方向走去,还好不消一刻钟就到了。
夜幕降临,寻欢作乐乃是正道,见那青楼大门络绎不绝进去的人,全是清一色带把的,林轻瑶一身女装就算想混也是不可能避开那么多人,绕着这个院落转了一圈,简直是那两个郡守府那么大。
而且发现果然有结界笼罩,那慕扶辰这几日的调查肯定毫无进展,这里丝毫没有受任何影响,就连那些前来的男子都是越来越多。
那他们这几日都在干什么呢,林轻瑶和尘凤对视一眼,也知飞进去是不可能的事,可能还没落地就会被人围了起来,然后生死未卜,得另寻法子。
突然想到了什么,林轻瑶眼神亮了起来,拍了拍尘凤,开口假装含怯道:“公子,小女美吗?”
尘凤一股恶寒涌上心头,面上的五官都纠在了一起,退后一丈外,拿手挡住林轻瑶的脸,慌张说道:“有话好好说!不男不女的跟什么似的!”
林轻瑶知道想从尘凤口中听道什么好话是不可能了,也不想和他拖延时间,收敛说道:“我觉得以我的姿色好歹能在这混个头牌,我觉得如果假装是逃难到这,然后被奸人卖到这里,应该就可以混进去了!”
尘凤见她好好说话,就向前走了一步,但听完她说的话以后,冷哼一声:“那你怎么逃出来呢?”
转眼一想,林轻瑶觉得尘凤说的没错,盯了他些许,计从心起,坏笑道:“我有个更好的法子!”
等林轻瑶偷摸翻进隔壁那户人家的院子,从一女子的房中拿了些胭脂水粉,顺便勾了件女子的衣裳,扔给尘凤时,他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看着林轻瑶。
尘凤炸毛吼道:“堂堂一名玉公子,小爷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林轻瑶宽慰道:“你换女装混进去后,等会事态不对的话,你可以幻回原身从前门乘乱逃出来啊!我在外面接应你!”
尘凤依旧不同意:“小爷我可以就这样从前门进啊!才不用穿这花里胡哨的衣裳!”
林轻瑶继续锲而不舍劝诱道:“你这样才能降低他们的戒备意识啊!从他们口中套话出来,才有可能知道那个四方鼎到那去了,而且顺便看看关押小孩的地方在哪!”
尘凤背对她道:“不可能,死也不穿!”
林轻瑶淡定回道:“哎呀!那我得去找白泽说说了,我记得有个人,穿着女装去强吻一个嫖客,还不愿从别人身上下来,紧搂着别人……。”
尘凤侧面看着有些泪水汪汪,打断恨声道:“你狠!”
林轻瑶笑开了眼,回道:“过奖!过奖!”
在那含玉楼的侧门,有一身形虚弱之人被一人抗着,使劲敲响了那侧门,待了一会,才有人来开门,那麻衣男子戴着面纱尖声说道:“我这有一绝色女子可卖,让你们这做主的来看看!”
来人有些不耐烦,本打算直接将门关上,不予理会。这几日收的姑娘太多了,慕名前来投奔的,还有些被拐来的,荀娘说过如果还有就直接不收了,但听到绝色这两字有些犹豫,来卖女卖妻的那些都会说此女貌堪天仙,每次自己都是心中冷笑,如若真那般绝色,自己为什么要送来卖到这种地方呢。
仿佛知道开门之人在想什么,麻衣男子将肩上之人放了下来,搂在怀中,将脸露个开门的人看。
那龟奴只瞧了一眼,便就移不开眼了,那女子果然对得起绝色两字,他没读过书,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比现在楼中当红的沁儿姑娘都还美上些许,赶紧将这麻衣男子迎了进来,马不停蹄地去请荀娘。
本来那荀娘也十分烦躁,正在训斥着一位犯错的姑娘,就被那龟奴唤走了,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绝色能让那个龟奴那么震惊的表情,如若连沁儿的手指都比不上,那她必须得给来人一点颜色瞧瞧。
可将那屋中的人看到以后,荀娘满脸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连声唤龟奴去拿些好茶给男子倒上。
荀娘站着那白衣女子面前,摸了摸姿色绝艳的小脸,对一旁的人开口道:“开个价吧!”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来了这含玉楼,有的是法子收拾,跨进这个门就不可能出的去。
待出了门,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林轻瑶扔掉那一身麻衣,看了看钱袋里的几十两银子,觉得自己还是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偷偷绕到前门盯着。
那边尘凤也未装晕太久,为了避免被冷水泼醒,假装自己快要醒回来的样子,双眼惺忪看着房内之人,捏着自己的胸口,紧张得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荀娘,开口道:“这……这是哪啊?”
荀娘喝了口茶水回道:“含玉楼。”
按常理来说,一般来到这的姑娘第一天要么要死要活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要么就一个劲的寻死,而荀娘面前这女子有些不一样,竟然笑了出来,让荀娘有些摸不清头脑,看她这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像是受过虐待的啊,不会是有失心疯才被卖的吧!
荀娘问她笑什么。
尘凤苦笑温柔细语回道:“总算逃离了那个地方,只要不在那个家中,这里也挺好的。”
荀娘也是苦命人出身,自是知道这话之中肯定是有些不为常人所道的事情,遂多问了几句,没想到刚刚送她来的男子竟有不举之症,这都无事,只是每日变着花样来折磨白衣女子,其中细节没有多说,只是当白衣女子脱下外衣,露出手臂上的痕迹,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后,荀娘也算理解为什么她会说出那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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