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皇上与子墨不知说着什么,就连李总管也无处探听。只是看着皇上那越发阴沉寒栗的目光,自不是什么妙事……
自当日蓝若倾失踪之后,整个皇宫内就弥漫着丝丝诡异的气氛。所有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子墨领命退出大殿时,只见已经从天牢出来的君北耀与君北凌并肩而至。刚一入殿便朝皇上端正拜倒:“儿臣参见父皇。”
“嗯。”皇上听他们兄弟二人参拜,只应了一声,也未抬眸,就一直翻阅着手中奏折,如此倒大有让他们继续跪着的意思。
君北耀见皇上并未垂眼,只继而认错道:“儿臣不孝,愧对父皇与母妃厚爱,儿臣此番必将鼎立相助皇弟一同处理好大国会善后事宜,不辱皇恩。”
“知道自己是戴罪立功便好,不要忘了自己因为什么进的天牢。朕不想再将你送进去第二次。”
“是,儿臣知错,谢父皇教诲。”
“罢了,都起来罢。大国会还剩两场比试,不宜拖得太久,今日你们兄弟二人稍作准备,明日便开始罢。”
“是,儿臣遵旨。”
就在君北耀与君北洛二人准备退去之时,皇上突然朝君北洛换手将其招至跟前说道:“洛儿,父皇还有事交待与你,暂留片刻。”
“是。”
君北耀虽然不喜皇上对他的冷言冷语,但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习惯了如此。此时见君北洛已经听命坐在一侧,心底虽是不满,却从未表现出来,只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御书房。
这边君北耀一走,皇上便漠然开口道:“洛儿,此次大国会惹了如此多的风波,背后自是各国各府各党各派之间暗中角力的结果,想必其中原有不用朕多说,你也明了。事已至此,朕唯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必须争得本次大国会的所有优胜。文试秦家紫涵表现的自是不错,至于武试,朕本是对蓝若倾与那顾千羽寄予众望,却不想都落得如此下场,所以……”
皇上看了一眼君北洛,未再将话说下去,只想看看君北洛是何反映。
“儿臣明白父皇忧心,只是儿臣以为,北凉的和硕固伦与西夏的夏侯冥月虽是堪称骑在马背上长大的女子,但毕竟武试不单单是武力的对决,更是综合素质的角逐。对此儿臣以为,只要东周贵女能合作而为,胜算并不在少数。”
“如此说来,你已胸有成竹?”
“儿臣不敢,只是来时路上略有所想,至于能否成功终归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望父皇不要怪罪。”
“洛儿,你应该知道,此事为何父皇要交代与你相办而非耀儿……朕要的是稳妥,而非险胜,你可明白?”
“是,儿臣明白。”
“嗯,父皇相信你的能力,下去准备罢,东周的颜面能否保存,便看你的了。”皇上决然将此事上升到朝廷颜面之上,既有对君北洛的推捧更是对他的敲打与警告。办好了自然是好,如若砸了,怕是不单单是一句办事不力便能说的清楚的……
君北洛自知皇上言语之中的深意,却也只能应下,并无他话。见皇上再无吩咐,便也退了出去……
另一边,西北战事中,西北军不出一兵一卒,北凉军死守阴山不入,无论怎么看,都是此战里应外合,只待收网。西北的消息能捂得如此严密,君北宸入关才能探得消息,怕是幕后黑手势力非凡。
仔细翻看一条条线报,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北疆边关的消息,就连穆家军的情况也只是寥寥几字:“三万穆家军死守西北,五日阵亡,主帅下落不明……”
蓝若倾的心也不由微提,此番西北战乱绝不是北凉与西夏简单的扰乱边境,而是手笔不容小觑。怕是整个北疆之地都满是阴谋。
是夜,子时一到,蓝若倾便率众人分组潜伏,不过半个时辰,千人悉数入关。由于不知敌情,蓝若倾不敢如此招摇过市,只能将人遣散,化成十人一组,约定好集结地点与时间便各自离去。
蓝若倾只带影卫一人,待天亮再入住酒楼打探消息。
此时的都城同样,有人无眠……
熬过黑夜,蓝若倾带着影卫,直奔城内最大的酒楼入住。刚一进店,就听边上吃饭的的人讨论着西北战事,显然这里的人与西北边关的百姓不同,他们是知道北凉大军入侵之事的。
只是听了几句,蓝若倾就发现不对之处,依据他们所说,穆家军早在二十日前便已出城,可是依据时间推算,二十日前正是战事刚刚开始之期,如若那时穆家军已经奔赴西北,西北之战又岂会仅有三万穆家军拼死抵抗北凉大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最初皇上得到的线报只是北凉与西夏追寻西凉余党,怎会如此短暂的时间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更是在这大国会时期兴兵来犯?
种种诡异的形式变化只令蓝若倾神色微紧,不住沉思。
“客官,随我上楼吧,稍后您下来用膳还是我们给您送到房间?”店小二热情的招待着蓝若倾与影卫两人。
“麻烦小哥备好酒菜,我们稍后下来用膳。”蓝若倾走路的功夫递给小二两块碎银,如是说道。
小二结果银两,笑的更加灿烂,连连夸赞蓝若倾气度不凡,贵人之象。
蓝若倾爽声一笑,作出很是受用的模样,不着痕迹的打探道:“我从江南来此探亲,叔父在穆将军府中当差,只是不知穆将军府在何处?”
小二听闻此言,嬉笑的回道:“穆将军府就在城东正街,平日将军府少有人迹,上月穆家军更是全数调往西北沿线打仗,不知公子是哪位大人的贵客,兴许大人也随军远征了呢。”
“哦?西北有战事?我这一路倒是没有收到叔父消息,却是不知叔父是否随军出征,也不知他老人家怎么样了。”蓝若倾故作担忧的说道。
“公子莫急,大人既是在穆将军府中当差,想必定是将军亲信,此次西北之争不过镇压匪寇,大人定会安然返乡。”
镇压匪寇四字一出,就连影卫也察觉到阴谋所在。蓝若倾神色一僵,瞬间恢复,轻声叹道:“如此甚好,叔父久经沙场,只是匪寇必然不再话下,我还以为是西夏或是北凉打了过来,真是替他好生担忧了一把。”
“公子这便不知,北凉近年风调雨顺,草木肥沃,根本无心征战,咱们北疆甚是太平,何况那西北之地。”说笑间,三人便走到房间,蓝若倾与影卫各回房中,换了身衣裳便出来用膳。
小二倒是尽心,一直守着房门前,等待二人出来,又将他们引了下来。
走路的功夫,蓝若倾继续与小二闲聊道:“西北的匪寇竟然猖獗到需要穆家军亲剿的地步,真是祸国殃民。”
“听闻西北驻军常年剿匪,损失惨重,近两年更是军况日下。十万驻军仅剩不足两万,如此一来西北匪寇更盛,此番剿匪,穆家军也是紧急驰援,这不是都过了二十余日了,也没见成效,想来那西北匪徒必是顽徒之辈。想穆家军征战北凉骑兵都未如此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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