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听着君北凌的声音,只用尽全力的压下心底的嫉愤与怒意,半响才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随着君北凌的起身,蓝若婷也终是从睡梦中醒来,只声音略带娇媚与沙哑的说道:“臣妾伺候太子殿下更衣罢。”
君北凌亲昵的摸了摸蓝若婷头顶的发丝,只略带宠溺的说道:“本宫晚上再来看你。”
蓝若婷听闻君北凌所言,只当即就轻声回道:“太子殿下国事繁忙,无需记挂臣妾。况且殿下与侧妃婚事也是在即,太子殿下也总要去殷府走上几趟才是。”
君北凌看着越发懂事的蓝若婷,面色自然也是好了几分。只是当他听闻关乎殷柔之事,眸底却是闪过一丝不耐烦之意。
“婷儿无需多虑其他琐事,不过一个侧妃而已,还不值得本宫多去费心。他日入府之后,便由其自生自灭既是。”
君北凌自昨日与蓝若婷重修旧好之后,整个人都恢复了曾经对蓝若婷的那般温柔体贴。此时说起殷柔来,除了反感与不屑,倒也无其他心意。如此倒是令蓝若婷十分欣喜。
蓝若婷隐去眼底的那抹得意与窃喜,只作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对君北凌宽慰道:“太子殿下若是如此,倒是为难了臣妾了。”
“婷儿何出此言,此事与你何难?”
“太子殿下若是真要弃殷柔于不顾,那东宫的声明不就都毁在了臣妾手中。曾经是臣妾年少不更事所以才一心奢望独宠,如今臣妾已经有了皇儿,早已将这些看淡。既然父皇已经为太子殿下册立侧妃,那便请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也要过得去台面才是。更何况如今有了殷府扶持,太子殿下……”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想到了这些?”君北凌听着蓝若婷的话只觉眼前的女人好像自她有孕在身之后就变了性情一般。比起之前,总是多了几分从容与淡然,已然不再是之前那个一心争宠的后院女人……
不得不说,君北凌对此时的蓝若婷的改变还是欣喜异常的。
“殿下,之前的确是臣妾过于自私,只顾儿女私情,而忽略了自己还是太子妃的现实。这段时间,臣妾的确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够不计前嫌,给臣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蓝若婷此时的面色异常淡然,就好似所说之事都与自己无关一般。然而正是她的这份淡然,则更令君北凌所喜欢起来。
“好生调养身体,本宫晚上再来陪你。”说话见君北凌已经打理好衣衫,只一只手轻抚着蓝若婷的小脸而亲昵说道。
蓝若婷见此只平静应了一声:“嗯。”便退至一旁,给君北凌让了路出来。
当君北凌出门后,蓝若婷才终是恢复了以往的面色,只当即就扬笑起来……
蓝若倾,殷柔……她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一个人来与她瓜分丝毫属于君北凌的爱。
当君北凌进入书房的瞬间,江寒便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只见江寒此时手中擎着一份字条,便向君北凌呈了上去。
“启禀太子殿下,坊间有传闻说当日是洛王殿下狩得神兽,擒得三色麋鹿。”
“还有呢?”君北凌一听到此言,当即就起了戒心。近来神兽只是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将其视为天命所归之象,。若是此时再凭空跳出个洛王来,只怕人心更会涣散异常。
江寒看着君北凌那已经阴沉的面色,只停顿一下,才低声说道:“坊间已有传闻,洛王殿下乃是神兽所认良人,日后必将天命不凡。”
“本宫倒要看看此事他要如何向父皇解释个清楚。”
君北凌听闻江寒所言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方才的判断。只当即便命江寒传召几位谏臣来此议事。
而另一边的洛王府中,已被推至风口浪尖的君北洛却是淡然异常。
“殿下,如此好的良机,我们实在不该错过。”
“是啊,殿下,我们潜心蛰伏了这么多年,需要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此时机会来了,我们就应该抓紧才是,绝不能让它错过。”
君北洛的书房中,此时聚集了五六位朝中大臣。几人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同意君北洛借此良机正式站出来,自立一派……
众说纷纭间,君北洛的脑海里此时只不断闪现着当日在祈年殿外的密林中所发生的那一幕……
“不可杀它。”
“不可杀它。”
“不可杀它。”
君北洛此时的面色只越发难堪,难道自己在他心里竟还不敌一只所谓的神兽重要?自古无情帝王家说的也就不过如此罢?
大臣们见君北洛的面色正一丝丝晦暗下去,人也都不敢再随意多言。只全都集体默不作声的看向君北洛的方向。等他作出一个决断。
是进是退,总要有个取舍……
“本王的伤总不能白受,不是吗?”君北洛此时一句反问,只当即就令众人亢奋起来。
等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恭喜洛王殿下,臣等定将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几位大臣此时已经端跪一地,只连连朝高坐正位的君北洛拜道。
君北洛的目光中只燃起丝丝野心的欲火与光亮,与平日那般清冷泰然完全不同。
一切都按照蓝若倾拟定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实施着,甚至连君北耀那边听闻此事之时,都跟着动了起来。
这么多年都装作置身事外的君北洛终于按捺不住了吗?既然想要来此分一杯羹,那便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母妃,洛王已经行动了。”
在淑妃宫中参拜的君北耀只第一时间便将民间的风声说与淑妃而听。
而淑妃听闻此事之时,面色微有一冷,只并不在意的说道:“不过预料之中而已,隐藏了这么多年,总归是要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
“君北洛并不可怕,秦府才是最大的问题关键。若是秦府依旧秉持着中立姿态,总是君北洛有心参与党争,他也不过秋后的蚂蚱而已,蹦大不了几天。”
“耀儿,秦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纵是他打着只保皇权的名声不亲自参与党争,但光是凭借秦老首辅的声名,便足以令朝中那些观望风向的大臣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那母妃的意思是?”
“洛王也好,内阁也罢,都交给东宫去应对便是。至于耀儿你,要知道当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
淑妃此时所言,无异于为君北耀吃了一颗定心丸。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虽然人尽皆知,但想真的做到抽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也非易事。
“母妃,您这边可是已经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君北耀见淑妃此时话里话外都显露出几分闲适与淡然,只当即问询起来。
如此淑妃倒是嘴角微提的笑笑说道:“前几日皇上亲自去了天牢。你想他当是做什么?或是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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