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颜谨下楼买早饭的时候被店长告知和他一起的那两位中国人天一亮就走了。
"她们去哪了?"
店长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颜谨后悔再她给自己讲她的旅行计划时没有认真记,现在连她去哪了都不知道。
周一早上的例会,颜谨突然出现,员工们都有些诧异,因为颜总明明刚走,说要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
"我就说这些,剩下的几位主管说吧。"
颜谨退了场,小钟问了他突然回来的原因。
他没多说,就说让他看看最近有什么能用到自己的公事。
小钟为难的眨了眨眼,因为他决定要陪沈长清玩一周,最近的公事都给推了要么就交给别人了,还真的没事做。
虽然这么想,小钟还是打开了平板。
"噢藤居上海总部的安经理想请你吃顿饭,找了好几次了因为没有涉及我们的利益就给拒绝了,他们昨天又找来着……"
"那就今晚吧。"
"什么?"没听错吧……
第九十二章 :她的手伸进
豪华的饭店包间里,对方一行人来的,轮着糖衣炮弹轰炸,把颜谨捧的天花乱坠的,饭都快吃完了都没说明来意。
小钟跟着颜谨以后见过的场面多了,一想就知道对方这是想先建立关系,靠着关系一点点的促进合作。
颜谨没有动几次筷子,看样子虽然答应来了却没什么兴致。对方有一个经理喝红了脸,粗声冲着颜谨嚷嚷着要敬酒。
小钟观察了几秒颜谨的表情,看他的脸一点点黑下来,刚打算给他拦了,谁想到颜谨一挥手把他挡住了,"帮我倒酒。"
小钟手忙脚乱的拿酒。
"你动什么,我叫服务员呢!"颜谨吼了一声。小钟直接就定在哪了,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角落里守着的服务员赶紧上前。
"颜总颜总,我来倒我来倒……"红脸男人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盛酒器,弯着腰给颜谨面前的杯子倒酒。
坐在主位上看着对面的一排人就想到他们的公司--藤居,他们的身份又慢慢在脑海里和沈长清的重合,眯上眼睛又是仰头一饮而尽。
颜谨喝醉了。
东倒西歪的在楼道里晃悠,身后有一群"伺机而上"的人。
整个楼层都空荡荡的,楼道里几个服务员守在他们包间门口,像是准备随时服务,更像等着他们结束了好下班。
人们要把他扶进洗手间,他不去,拽着小钟让他给服务员道歉,让他给小费。
小钟这才意识到已经半夜了,已经过了员工的下班时间了。
"她说在酒店做服务员很累,要收拾残局,等最后一桌客人都走了才能下班,她吃的不好,工资也少……"
"她不要我养,也不肯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颜总你喝多了。"小钟扶着他进电梯,让他们等下一趟。
路过前台小钟把身上所有现金掏出来,说让分给今晚的服务员们。
这下他总算知道颜谨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沈长清她们去了科尔玛,俗称"小威尼斯",住进了特色的木筋屋。
她以为他会找来,因为她无意中知道颜谨要在这呆一个礼拜,但已经过了三天了,没看到他。她以为他会再给她准备惊喜,可能会藏在街头的流浪歌手中,或者在载满游人的双层巴士中,但是在多名尼加教堂的方形广场上没有他,摆气球告白的人也不是他。
她试图透过教堂的花窗看到颜谨的轮廓,里面有好多,一回头,没有一个是他。
颜谨又去了宁夏,春末的北方风沙吹的脸疼,第一批葡萄园已经建成,专家培育的葡萄秧子也全部栽种完毕,数百亩的葡萄园划分成二十多块,由不同的人员管理。
他要每一处都转到,本来就是吃个饭问问情况再象征性的去一趟就完事的,他却像闲的没事干一样一定要用三天把葡萄园走完。
有什么好走的嘛,又不是法国的梧桐街道,连架子都没搭完的大野地有什么好转的。小钟心里抗议着。
沈长清的旅程才刚开始就进行不下去了,沈小娜突然晕倒在街上,清醒后被人送到了酒店,沈长清就去买了个零食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她以为她是迷路了,联系了警务人员到处找她,最后被人送回酒店的时候她还不停的重复自己没事,沈长清被吓了个半死,在纳韦尔爬山的时候她就出现过类似的症状。
沈长清执意要中断旅行,回国给她做检查。
快六十的人了身体有个小毛病很正常,问题是这几年她一直没生过什么病,除了离婚的那年有过一段时候的食欲不振之外她身体都很硬朗。
巴黎戴高乐机场最快飞往中国的班机是到上海的,正好沈长清在那边也熟悉,就做了最早的飞机。
沈长清性冷淡来上海看的那位医生帮忙找的专家,给看了一下,说还是要做个全面的检查,他们还不敢下定论。
没确诊之前医院是不安排住院的,沈长清只好找了家离医院近的宾馆,方便三天之后拿体检报告。
"妈,你老实跟我说,这几年你身体到底有没有出现过问题!"
总是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充斥在她周围,她想到可能是母亲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隐瞒了生病的征兆。
沈小娜检查完后脸色很难看,精神有些不济,一回来就被沈长清扶到了床上,听到沈长清的逼问,沈小娜翻过身去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半块脑袋,不耐烦的回了句没有。
沈长清气的不知道怎么办,又不能冲她发脾气,只能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出去!"
沈小娜的一声斥责让她愣在了原地,半天了沈小娜也没听到身后的动静,犹豫着是不是要这会翻个身,可能她已经出去了呢。
刚要动,沈长清的脚步声就响起来了,听得出她脚抬得很高,在地上几乎没有摩擦声,随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沈小娜呼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仰躺着,一颗泪珠因为姿势的原因滑进了发丝。
不知不觉就到了以前常来的公交站,稀稀两两的公交车还在夜色中穿行,她常来这个公交站转车,从酒吧下班后坐公交来这里,转车去颜谨家。
他常出差,以酒吧到他家比较方便为由把钥匙留给她,让她下班之后可以住在他那。
163路,最后一班车停在她面前。
沈长清犹豫着,司机师傅看向她,拿不准她要不要上车,刚准备踩油门,她就跨了上来。
快到站了她又有点后悔了,要怎么去见他,该怎么说,他们是在冷战啊。
"姑娘,最后一班车了没什么人,是不是到终点站吗,那中间几站看着没人我就不停了啊。"
"嗯……"连司机都在冥冥中帮他。
熟悉的站台。
下了车一股晚风吹来,沈长清缩了缩脖子,她还穿着酒店的拖鞋,本来有点难受想出来个冰激凌的,拿了点零钱和手机就出门了,没想到一走就走到了转车的站牌,更没想到最后还是到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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