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无关于情事的吻,如果他的手再往里伸的话,这种单纯就会变了味。
她的表情放松了,除了死守关口的牙齿,她其他的部位放弃了
甚至连颜谨都可能不知道,有一刻,她对他的行为心灰意冷。
颜谨的那只手,把沈长清见面后的留情抹了个干净。
女人更看重精神上的爱,而他的行为会让她以为他爱自己的身体,比爱自己多。
而且女人最禁不住乱想,一旦她有了这种想法,她就会将以前的经历换成证明自己想法的例子,说到贴切并且令自己信服为止。
她将和颜谨发生的情情爱爱之事都罗列出来,每一次见面都要,每一次都不知满足的索求。
她越想越歪,最后甚至想到了颜谨是为了那事才和自己在一起的。
想着想着她便开始委屈,紧接着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在眼泪被颜谨接触到之前,一种和想象中不一样的动作由那只手做出来。
他伸手摸到了前面的金属钩,摸索出门路来之后两只手指一起用力对紧,扣上了!
眼泪戛然而止,沈长清鼻子却又一阵酸。
伤心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别人的安慰,因为会更觉得委屈,眼泪会更凶,此时的沈长清,就是这种感受。
她没想到颜谨居然放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他平时对自己的态度,不仅是摸,在这里吃了她都极有可能。
大灰狼突然转了性,让她不知所措。
他依旧在她的嘴唇上流连,咬她的下唇,她的上唇,手上不动声色的给她扣好后又把衣摆拉下来。
光这一次的温柔就足以令沈长清沦陷其中。
她恍了神,质问自己到底懂不懂颜谨。
他是不是真冷血,他是不是真无赖。
她发愣的功夫嘴上的防备早就暗暗地崩溃了,颜谨大举侵入,将城池占得满满当当的。
她惊呼一声,头向后躲去。
颜谨抵上去,单手托住她的脊背,死死的,不留给她空间躲避。
熟悉的感觉从口腔蔓延至大脑,熟悉的感觉侵入四肢百骸,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股熟悉感而雀跃起来,沈长清的脸越发的红,她的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乱了套。
这个吻无比的绵长,她从抵抗到听之任之,从入侵的欺辱感到难耐的熟悉感,她像折线图上的一个点,从最低点抛到最高点。
这个最高点被无限延长,她动情跳动的心跳,她逐渐麻木的指尖,都在这个最高点上发生的变化。
“唔……”
沈长清呜咽着,被他缠动的差点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她哭了,哭哼声细小的从两人的唇齿间发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拍打着他的背,又一面将自己与他靠的更紧。
眼泪成了激化他的药剂,他凶猛起来像个疯子,沈长清又好几个瞬间感觉自己要窒息死掉,然后他突然给予的空气被她迫切的吸走,代价时又一次昏迷感。
他放慢了,放柔了,轻柔的想岸边的拂柳轻扫湖面,像空中飘落的羽毛,掠过天空……
她又觉得空虚,忍不住的追去。
他回应她,用最深情的眼眸看她,用最缠绵的动作席卷。
不知道最后这个吻到底延续了多久,直接的两人都喘着粗气,抵着额头互相对望。
他将她压在怀里,指腹一寸寸划过她的脸颊,如端详一件珍宝,舍不得多用一丝力气,怕坏。
沈长清媚眼如丝,也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动情过后是这样一幅媚人模样。
不知谁又伸了舌头,两个脑袋又疯狂的扭在一起。
沈长清能见看到他眼里的火,最清晰的,是他的隐忍。
他声音晦暗不明,叼着她的唇瓣反复斯磨。
“回来好不好……”
沈长清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用疑问的语气问了一个嗯,非常有耐心的等她的回答。
回来好不好……
沈长清的爆发点被莫名的引燃,她一个巴掌挥在了毫无防备的颜谨侧脸上,力道不大,却足以让颜谨放开她。
她腾的从他腿上站起来,颜谨皱眉的表情转瞬即逝,看到她的眼睛,早已红肿一片。
他试图去拉她的胳膊,她转身避开,胸膛高速起伏,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她要走,颜谨一把抱住她。
“别走……”
沈长清的失了清晰的嗓音,刚发出一个字就被卡住了,她吸了口气,一字一字的从嗓子里挤出来:“颜谨,是你不要我的……”
后面的字带了浓重的哭腔,她开始挣扎逃脱,去扯他的胳膊,“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颜谨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是她内心最深处藏的伤,是她最不愿正视的东西,也是最耿耿于怀难以抚平的情绪。
犹如沈小娜去世的当晚,她一个人丢了魂魄一般呢喃着同一个字,她说妈。
那边是她耿耿于怀最放不下的。
而颜谨赶她走的事实成了深深烙印,她做不到无视它忽视它。
她的每一声都是颜谨躲不掉的撞钟柱,他疼的全身刺骨,却躲不过逃不了,生生受着她的撞击、指控。
如果你能好受,我愿意荡回原地,迎接你的每一击。
他终究留不住她,或许,是他舍不得太深的禁锢。
她抱着孩子从他面前大步离开的时候抹了眼泪,低下头哭出了声音。
她没有回头,步子很快,决绝的模样好像身后的人再与自己无关。
等候观影的人被提前放行,他们急着入场,早已将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泪人抛在了脑后。
可能他们在心里猜测过她伤心的原因,是因为电影情节还是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但都无关紧要了,路人的事,本就不值得让人太过上心。
月嫂脚步轻快的迎她的车,脸上的笑容在见她的那一刻换了方向。
“夫人……你怎么了……”
一看到这张混淆她注意的西方脸她就更难受,颜谨找了一个地道的外国人安插在她身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是他做的太无声无息还是自己太轻敌?
沈长清懒得去想,不悦的眼神从月嫂脸上一扫而过,避开了她接孩子的双手,径直往里走。
月嫂再困惑也大致猜到原因了。
沈长清回来后带着孩子回了她的房间,两个小时没再出来过,她打电话叫保姆把饭端进去,孩子她自己喂,也不叫月嫂进去。
月嫂在门口等了很久,徘徊犹豫,最终鼓起勇气敲了门。
里面没说让进去也没问是谁,好像在等她自报家门。
“夫人,我知道您生气,生我的气,是我不好,但是您现在在喂养期,生气对孩子也不好,您消消火,如果您不能原谅的话,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如果有人问起来您就说我犯了错,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但是,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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