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谨抓住她的一只手扒拉下来贴在自己胸膛前,小手还有点冰,他握着她的手左扭右扭钻进自己的衣服里,贴在火热的皮肤上。
沈长清紧绷着,往后缩了下手,又被他牵住了。
他用自己的脸蹭着她的,宠溺的说:“你睁开眼。”
沈长清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这么害羞,心里却期待看到他,心还有一种一抽一抽的紧缩感,他靠近时会不由自主的脸红,还不要脸的想让他再近一点。
她在他的多次引诱下终于张开眼睛,被他逼着与他对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霸道呢。
“长清......”
“嗯......”
“长清。”
“嗯?”
在他再叫她的时候,沈长清身子往上一顶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很想你,颜谨,还有我很爱你。”
颜谨的大手一直托住她的头,一只撑着她的背,也说:“我爱你,疯了一样的爱你。”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重要的了,两个生死分别过的人紧紧的依偎着,遗忘了周围,遗忘了世界,他们之间只有彼此。
小区门口车来来往往的,颜谨担心遇到熟人麻烦,带沈长清去了一个冷清点的大桥。
有了他在身边,连寒风都变得温柔了。
沈长清拨开扬在脸上的头发,头靠在颜谨的肩膀上,圣弗朗西斯科湾上传来破冰船的汽笛声,远远的看到船只尖尖的角。
两人都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静好时光,都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被风吹醒,并不是件好事。
人一清醒了就该面对许多问题,沈长清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一箩筐问题想问。
比如他说他结婚了、他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不联系自己、还有以后打算怎么办。
而颜谨也不轻松,他的肩头不仅有沈长清一个人,还有一个盲妻子,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不来找他不联系他,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破天荒有了男朋友。
他的手搂在她的肩头上,不敢放松,亦不敢抓紧。
他们都知道,时过境迁,他们早已不只是自己。
她抬头望了望他的下巴,望见了他眉头晕不开的愁。
沈长清的手移到他的衣服下摆,暗暗的拽住他的衣角。
颜谨也察觉到她的动作,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拉上来握住。
他该怎么办,他不清楚,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后背传来火烧火燎的疼,没忍住呲了下牙,被他收紧眼底。
“你怎么了?”
“我,背疼......”
被他一关心,她觉得更加疼了,像小时候委屈的时候被人一哄会变得更委屈,哭的更厉害一样。
颜谨打开后门让她趴在座上,一点点撩开她的上衣。
撩到一半一根黑色的细带横亘在光滑的脊背上,悬空在深深的背沟上。
颜谨眼睛不受控制的扫了下面的一段,紧致的后腰,温润的手感。
喉咙一紧,稳了稳心神,衣服继续上撩。
车里光线有点暗,颜谨开了手机的照着,终于看到斜穿过后背的一条淤青。
颜谨眉头一锁,“怎么弄的?”
第四十二章 :伤心返程
他的指腹从淤青的尾部一点点上推,越过沟壑移上平地。
沈长清有点疼,嘶了一声:“不小心被砸到了。”
难道要她说是找他的路上被人抡了一棍子吗。
但显然伤痕是新的,微微发青,边界模糊。
背上突然温热了下,沈长清往下压了压身子,是他吻了她的背。
她扭脖子往后看,他却是停在她的背上没有动了,紧闭着眼,在忍耐着什么,有痛苦也有挣扎。
怕她着凉,他很快把她的衣服拉好,自己回到驾驶座,一言不发的开了车。
他去买了瓶红药水,以先前的姿势给她擦上,细心的揉开,让它吸收,避免沾上衣服,还不忘把暖气开到最足。
车里的空气是温暖的,人是相爱的,暗暗的色彩把气氛烘托的很暧昧。天时地利人和。
颜谨也想顺着该有的情节发展下去,但心里的话像根刺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行进不得。
沈长清隐隐觉得他不对劲,从在桥上开始就心事重重的,她也不问,他想说了自然会说。
涂好了药,颜谨让她坐到前面来,等她坐好后俯下身子自然的给她系好安全带,说了句坐好,然后握着方向盘,猛踩油门,低调奢华的沃尔沃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沈长清一声惊呼还没发出来车子又加了速。
她只能看到两边疯狂倒退的景色换了样,不再是坐落着稀稀散散建筑的城郊,这次彻底成了大野地,微微起伏的公路在一片荒地中蜿蜒着,有的地方下了坡就看不到前面的路,沈长清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么窄的公路会从前面冲出一辆车,在看不到的时候相撞。
车子起起伏伏的颠簸着,早上熟悉的感觉传来。
“颜谨!你慢点!”
他紧绷着一张脸,没回应她,踩着油门的脚却放松了些。
很快过了那段起伏不平的路,眼前出现的小的湖泊,公路在湖上穿过,平坦宽阔。
视野也亮了起来,沈长清终于有了缓冲的机会,猛拍窗户,“停车!”
颜谨把车稳稳的停住。
沈长清又冲出去吐,她是易吐体质,坐飞机还好,除了起飞降落有轻微的不适以外别的车都晕,如果车速快的话。
这点颜谨倒是不知道,看她去吐他吓得不行,主要是沈长清脸色太差了,惨白惨白的,难受的呕着。
颜谨蹲在她旁边帮忙拍这背顺气,纸巾和水都拿在手里准备着。
还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沈长清一屁股坐在枯黄的草地上,缓不过劲来。
“对不起长清,我不知道你这么……”
沈长清过了好久才摇了摇头,又灌了口水,这才好受一点。
颜谨手摸上她的脸,一寸寸抚摸着,“你是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沈长清又摇了摇头,双手握住他的手侧头贴在自己脸上,“颜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你说吧,我听着。”
胃里一阵阵绞痛,沈长清想起了令自己厌烦的男友,想起了他半夜带她去医院的场景。
颜谨在坐下,手缓缓地抽出来。
沈长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知道有什么不该说的话终于要破土而出了。
“我……”
沈长清突然点住他的唇,“我先说。”
她收回手指,看着他说:“颜谨,我在西雅图出差,背着大家偷偷溜出来的。”
颜谨盯着她,想听她继续说。
“我明早有一个重要的回忆必须赶回去,我来见你并不容易,从昨天半夜里就开始出发了了,半夜里自己在旧金山黑洞洞的郊区走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搭车到的城里,然后被不知道是黑帮还是什么人认错,在背上抡了一棍子,好不容易找到你们公司,结果吃了不少闭门羹,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我当时可能情绪有点失控,但我知道你没死后是那么高兴,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一直吐却吐不出来是精神不太好,胃里也空空的,现在胃痛病已经犯了,所以我纸只想告诉你我这么艰难的来见你一趟,别让我伤心的回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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