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已经瘦的皮包骨,肋骨的形状清晰可见,沈长清为了给他养身体,每天除了狗粮还会给他炖一次汤,原料都是大骨头猪蹄什么的。他睡不安稳,总是在夜里小声哼叫,睡着了也是,沈长清就隔一天请医生来给他做头部精油按摩,还给他在角落搭了个屋顶,按照医生的指导在晚上关灯后屋顶会散发出柔和的光,促进睡眠。
沈长清感觉她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过,失眠的时候还做个按摩整个轻松睡眠环境什么的。
才十几天,大黑就健壮了起来,肋骨不那么明显了,可以离开自己的窝在房子里溜达一会,有精力的时候还陪Catty闹一会,说来也怪,沙特尔本身是一种不好动不爱叫的品种,怎么到她这这猫不仅不挑食而且整天折腾,跟小橘猫似的。
下了班一开门就能看到两只体型相差很大的动物规规矩矩的蹲在走廊出口处,猫会扑到沈长清怀里,狗就凑过去摇尾巴,蹭沈长清的大腿。
转眼就到了很忙的十五元宵节,城市早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活动现场人头攒动。
场地提前两天开始搭建,到十五这天来了不少记者还有文艺爱好者,在真正的活动没开始前他们尽情的拍照,整个广场巨大的灯笼场,直通一楼大厅,下面是红毯,上面是红灯。
沈长清在楼上查看效果,跟着航拍的工作人员一起惊叹,这是她来这以后见过的最大的一场活动,下了这么大的本钱,那灯笼可有一千多个,多少个工人一起挂才能在一夜之间弄好了,为了设置悬念,前两天只是把架子搭起来了,这一千多个灯笼,全是昨晚工人们不眠不休的杰作。
挂好之后还要一个个检查线路,可以算一个小的建筑工程了。工作人员把相机递过来给沈长清看昨晚试灯的航拍照片,在斑斓的楼中它显得更加绚丽,壮观。
沈长清忍不住的赞叹。
“嗐,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灯会呢,姐你知道这灯一个多少钱吗,我听工人师傅说这批订单都是手工赶制的,灯皮是手艺师傅们亲手画上去的,可真漂亮。”
沈长清礼貌的摇摇头,成本是不对外公开的,因为这些灯笼用过之后会当场卖给游客,或者挂到客房里提升客房的价格。
确实耗费了很大一笔,但公司不会做亏本买卖。
“今年的春天来的真早,真是暖和。”
沈长清感受着楼顶的微风,张开手,有点凉,柔柔的。
右眼皮一直在跳,从早上到中午,没停过,沈长清皱了皱眉闭上了眼睛。
赵经理在控电室督查工作,沈长清下来的时候跟他打了个照面,微微颔首后擦肩而过。
“沈副总!有人找您!”
前台突然叫沈长清,沈长清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谁会打给前台找她,果然,一摸口袋手机不在,她叫了一个工作人员,让她帮忙去楼顶拿下自己的手机。
“您好,我是沈长清。”
“你在哪?”
“颜谨?你今天不是回国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沈长清语气瞬间轻松了。
“我马上到你家了。”
沈长清莫名其妙的放下听筒,奇怪,今天颜谨怎么怪怪的,自己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听着还火急火燎的。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去跟赵经理说了一声往回走。
沈长清家离的很近,回去后第一时间就开始收拾屋子,颜谨要来,她嘴上不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哼着小曲,把两个宠物弄得一片狼藉的屋子一点点收拾干净。
门是开着的,颜谨到了之后直接就进来来,沈长清正背对着门收拾沙发上的东西,听见声音回头,“你来啦?怎么会突然来北京,我都没准......”
颜谨箭步冲过去撰住她的肩膀,“沈长清,告诉我你是不是吸毒!”
沈长清的话噎在嗓子眼里,痒痒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双手保持着收拾东西的姿势,僵僵的。
“说话!”颜谨突然吼了一声,她吓得不敢看他的脸,他眉皱的很紧,眼睛干干的,布满了血丝,他的眼睛里藏了刀,把她凌迟成了碎片。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颤抖的声音,“是.......我......我吸毒......”
颜谨一把把她摔在沙发上,隐忍了一路的愤怒被她的一句确认的话引燃,控制不住的从里往外冒,他狠狠的指了下沈长清,脸转向一旁又看向她,始终平息不了怒火。
“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你!”
她像个受惊的小鹿,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被他说得无地自容。
他过去单腿跪在沙发前,把她转向自己,嘴唇微启,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指责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能戒掉吗?”他放轻了声音,不像之前那么凶了。
沈长清眼泪又止不住的开始汹涌,拼命的擦着眼泪,像个委屈的孩子,还直点头,“能......能......”
她答应的太快,几乎没有思考,全然完了自己毒发时的痛苦。
颜谨安抚好她的情绪后就让她把家里的毒品全拿出来,沈长清却犹豫了,定在那走不动了。
她毒瘾犯了!
背对着颜谨,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体里发生了什么,颜谨发觉时,她已经忍不住的抽搐了。
他红着一双眼厉声逼问她毒品在哪里,她死活不说,怕他拿走。
颜谨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沈长清已经失去判断力了,他不能再失控,他按住她使劲发力想要挣脱的胳膊,吸了一口气,引诱的说:“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你太难受了,乖,在哪。”
“告诉我......”
在他诱惑性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下,沈长清慢慢的上了勾,手指缓缓抬起,指向床的方向。
颜谨把她放好,快步的过过去,被子,床垫,床头柜一通乱翻,最后在长头柜的最下面一层找到了三包烟,没有别的可疑物品了,颜谨把目光定在烟上。
沈长清嘴里一直念着烟,她要烟,表情痛苦不堪,冷汗从身上快速的浸出来,把头发黏在在脸上。
颜谨利落的撕开一包烟,掐断,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心下一凉。
从散落在地上的物品中找打火机,一手拿着那几包烟,直奔卫生间。
沈长清的目光一直紧跟着烟,见他拿走了自己从沙发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跟过去。
“砰!”
颜谨拍上门,把她隔绝在外。
“开门!开门!”她大力拍打着,声音没了柔弱和怯懦,全然被暴戾代替。
“你要干什么!出来出来!”
沈长清嘶吼着,歇斯底里的,太阳穴处的血管凸起青色的一道,一直通到脖颈,布满了充血的血管,不知道喊了重复了多少遍,再喊时声音几乎发不出来。
里面的人听的比她更难受,咬着牙不让眼眶被液体填满,快速的扯碎所有的烟,点燃,把灰烬收进马桶里冲走,防水把洗手台上的残渣冲洗干净。
沈长清已经没了动静,躺在地上卷曲着身子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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