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手,不满说道:“秦家小子,这事儿你可别这样看我!”
“我家寒丫头是我这老头子的宝贝孙女,这可是整个C省江城县县城里的人都知道的事。”
“再说,除非我疯了,否则我干嘛无缘无故的派杀手去杀我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孙女?”
翁爷说这话的时候,明知道秦骁看向他的眼神,并非他口中所说那意思,但他在九寒面前就是忍不住,要像这样刺他两句。
毕竟,是谁叫他,别人家的孙女不乐意拐,偏偏就是要盯上他们家的。
再说,他们家寒丫头这才多大,竟然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密切的往来。
都这样了,他翁爷自诩威风一辈子,若还不给他秦骁脸色看,恐怕那才是该叫奇怪。
秦骁闻言,绯色的嘴唇,不由抿成了一条线。
半晌后,他沉了沉眸,对翁爷说道:“翁爷,我想告诉您的是,像这样的职业杀手,最精通的应该是像早些年青帮所习过的那些外家功夫一样。”
“他们当时该是做了极为周全的准备,才会对阿寒出手。”
“你们可以先在这里想想看,首先,他们在C省的机场附近对九寒动手,这就是幕后真凶所挑选的一个人烟稀少的位置。”
“那时候,若是阿寒真要在那里出事,身边带的人又少,或者被那些人尽数威胁得全都不能反抗动手,那么,阿寒怕是就算想要呼救,也无人来救。”
“再者,”秦骁顿了顿语气,继续沉着声音说道:“阿寒是从京城坐飞机回C省这件事,当时应该就只有一直跟在阿寒身边的人知道,还有我清楚,顶多再加上一个陈穆风,就不会再有任何人。”
“那么,由此,可以看来,这件事是由陈家动手的可能性很大。”
“但如若我们仅仅就凭这点推论,想要完全肯定是陈家的谁出的手,却是根本就不够。”
九寒在一旁点头,她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只要我们手里没有证据,那便根本就不可能把陈家怎么样。”
“再说,如果我们在这时候去主动找上陈家,那陈家肯定也不会就这样向我们认错。”
“所以,这件事咱们一定要从长计议,最好是防着来。”
九寒所说的这番话,他们在场的三人无疑都赞成。
只是翁爷在那里有点不怎么死心,他的脑海里此刻正念着他们青帮早些年遗留下来的刑堂已经好久没用,这时候,是该让人给它好好除一下灰。
秦骁在急忙赶往C省,仔细确认过九寒没事之后,便又急着要赶回京城。
派职业杀手出来暗害九寒这件事,无论这其间到底是不是陈家的人动手做的,秦骁都十分有必要专程过去查探一次。
况且,他在之前任务中所受的伤已经痊愈,该是时候回部队了,再耽误不得。
秦骁几番斟酌下来,便只在C省这边待了一天就走了。
秦骁离开的时候,九寒去送他。
走之前,他又给了她一个用力的拥抱。
九寒和秦骁辞别之后,再跟翁爷和她的师傅把早前在帝后陵的事情一捋顺,便打算重新开始安心学习了。
初中的内容,对九寒来说,仍旧算不上难。
她只需要稍稍一用心,那无论是期中考试,还是期末考试,所出来的成绩,便总是常年高挂的第一。
这段时间,九寒在经历过之前的那些惊心动魄之后,日子总算稍稍过得安稳。
再说,如今,她的广聚堂和华晟地产都已经进入到了稳步发展的阶段。
无论是钟叔还是林悠,他们各自都把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事,安排得井然有序。
真正需要九寒插手的地方并不多。
而现在,晃眼一看,他们再过不久竟然就要跨越时代,进入新世纪,九寒总觉得,她扩张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的又一时机,马上就要来了。
只不过,这倒也并不是她的当务之急。
反倒是前段时间她或许已经有些习惯了身边有秦骁的陪伴,这两三个月,他一回部队,见不着人影,九寒多多少少对他还是多有些想念。
再者,之前的京城一趟,她已经和秦骁互相表明了心意。
九寒心里,对他的思念,便不禁开始变得越发的浓。
这会儿,华国上下,眼看就要迈步进入了年关。
九寒家里,则陪着江家人还有她师傅一起,回了趟乡下,也无一例外的开始忙着包饺子、熏腊肉。
在一片新年的爆竹声中,九寒悄然的又长大了一岁。
而她在新年过后,初春伊始的这一晚,九寒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得的有些睡不着。
暗自纠结半晌,她干脆利落的从床上翻身而起。
她一推开窗,便感受到外边凉凉的夜风袭来,还有淡淡地花香在自己鼻尖流连。
九寒见此,不由得屏神叹气。
她兀自撑着下巴坐在窗边思忖,突然间,她猛一起身,坐到了自己书桌前,翻出一张纸,然后在那上面写道:“春风十里,不如有你!弱水三千,不如娶你!”
而在这一晚之后,九寒便把自己当时写的那张纸,恶作剧一般地做成了一封信的形式,暗悄悄地给秦骁所在的部队寄了过去。
自那之后,九寒郁闷的心情,总算稍稍晴朗了点。
但她却是想不到,她临时起意所写的这封信,竟是在秦骁所在的部队里,被人屡次三番争相抢看。
与此同时,部队里,送信的老干部,此刻正身穿绿色军装,斜挎着个邮包,手里拿着一沓东西,站在那里拉扯着嗓音大喊:“你们这些老兵油子快来快来!你们的信到了!”
“凡是被我叫这名字的,就赶紧自己上前过来领!”
“第一个,朱葛!”
“第二个,吴备!”
送信人拉扯着的这嗓音一出,当即这群人赶着过来领信的人便不由齐齐大笑一声,乐了,反问:“吴备的信,可以让朱葛代领吗?哈哈哈,他该是刘备吧?反正他俩是一家的!”
这些人哄闹的声音一出,送信人几乎是一下就气得瞪眼。
他在那里挥舞着双手,不高兴的呵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想不想要领自己的信了?”
“你们这样闹,待会儿上来领信的人还听得见吗?”
有了送信人的这番警告,他们底下的这些人倒是本分了不少。
恰在这时,秦骁独自一人从这里经过。
有个老兵油子领完信,眼瞅着正一脸兴奋的往回走呢,却不想,竟就在这里撞到了自己的首长!
那老兵油子当即“哎哟”一声,他张嘴正想骂娘。
倏地,他一抬眸,竟是不曾想一下就望见了自家首长那格外冷峻威严的眼神。
几乎是下意识的,那人在心里打了个哆嗦,然后赶忙闭拢双腿向秦骁主动敬了个军礼问好。
秦骁对其漠然视之的,冷酷点点头。
那老兵油子脚底一滑,正准备夹紧自个儿尾巴赶紧溜,不料,他今天,运气就是这么不巧,恰在这时,他们秦首长的背后,又走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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