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一声的是,这么多年下来,真是难为你竟然已经快要忘记掉我这张脸。”
“居然你想要知道我的身份,还只有派人在背后调查我,才能反应过来。”
“尤其是,更难为你……今天居然还能佯装若无其事的一直看我这张脸这么久,都一直忍着没对我像当初一样发火。”
“张臣!”郑楚航这个时候的头脑有些无法冷静,却是微喘着气,笔直的站在他面前。
“呵!”突兀的,张臣抬手轻抹了抹自己被他揍得流血的唇角,然后说道:“我至少以为你,在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能反应过来。”
“不过,我现在看你……这沾花惹草的行事风格,倒是颇有当年咱们父亲的风范。”
张臣说完这话,便冷漠着眼神,没再看他,转身就走。
而原地里,却只寂寞的留下来了郑楚航那么一个看起来呆愣愣的人。
这会儿,天彻底黑下来以后,郑楚航一个人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然后,他却不知怎么的,竟然迷迷糊糊的就晃荡到了自己家门口。
郑母一听到自家门口的动静,就赶紧跑过去开门。
好不容易见人回来了,她正想张口招呼他过去吃饭,却不想,“啪”地一声,那孩子竟然十分用力的把自己的房间门一关,任凭他们这些在外面的人怎么唤,竟是怎么都不再肯出来。
郑母见他不肯吃饭,又魂不守舍的这番样子,哪里放心得下。
她想了想,正准备把副官叫过来问一问,却不料自家父亲,竟在那里杵着,神情不悦的开口道:“你管他做什么?”
“他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连照顾自己身体这点事都还处理不好?”
“如果这都处理不好,那他这几年跟着秦家那小子一起去部队里当的这么多年兵也就白费了。”
“你这当妈的,就让他自己静静。他一半大小孩儿,可得够劲儿闹腾。”
有了自家父亲这样一劝,郑母便不由得安心许多。
她本来也是以为自家孩子这样的心情不好,只是个偶然,却不料,直到第二天,他们去敲门,里面的情况还是如此。
郑母想到这里,便不由得开始担忧了。
她犹疑半晌,终还是决定叫来了平日里跟在老爷子身边的副官盘问。
而她这一问,可问出来了不得了的消息了。
张家的人,时隔这么多年,居然回来了!
而那孩子这一回来,竟然还是在京城大学!
郑母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恍惚,一时之间,浑浑噩噩,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自己此刻的心情。
同样的,没多久,郑家老爷子也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他却是除了眼神复杂的长叹一声以外,并没打算插手自己儿孙们的事。
最近几日,郑家气氛萧条,老爷子想来想去,终是决定去找秦家那个臭老头儿,一起溜溜鸟。
而殊不知,正是这样的空档,郑家大少爷郑楚航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自己部队模样狼狈的窝了两天。
然后,等到秦骁一放假,他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主动出来了。
秦骁看着他那副颓丧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他想了想,终是眼神复杂的开口问了他:“你最近几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郑楚航摇头,只对秦骁说道:“既然出来了,咱们要不要叫上祁家的人一起,出来喝个酒?”
“难得这天下间就没有我们大男儿爽快的时候!”
“咱们俩成天在部队里憋着,迟早要憋出病来。”
秦骁在听完郑楚航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不禁微冷。
顺带意味深长的回眸看了把手搭在自己肩上的郑楚航一眼。
“靠!骁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爷我半点没毛病的好吗?”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秦骁这样的质疑。
不过,他倒除了说这番话以外,也并没有再对自己做旁的狡辩。
半晌之后,郑楚航甩着个头,模样不爽的拉着秦骁进了一家小店。
那里劣质的酒一大摞,郑楚航愣是一口气喝了许多,都没见醉。
饶是如此,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出来了郑楚航情绪的不对。
秦骁眯眸,问道:“你这是出了什么事?”
郑楚航摇头,却仍旧是不肯开口说。
直到后来,秦骁也着实拿他没办法,除了沉眸意思意思的陪他喝了一点之外,两人便沉默着,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话。
又是新的一天,郑楚航睡到大中午的时候,总算是醒了。
他起的时候,秦骁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但他估摸着是去见他那宝贝的心上人没错了。
只是……郑楚航起身,揉着额头想了想,终是叫过来一个人。
他看着那人一身的西装革履,不禁开口说道:“喂,还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的话,就帮我干一件事。”
祁谨言看郑楚航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头疼。
他站在原地,默然纠结半晌后,终是问道:“到底什么事,你自己不行?”
郑楚航闻言,当即便睁眸对他一瞪,说道:“谁说我不行?”
“哼,我只是不好对那个人下手?”
祁谨言一听他这话,好像当即便来兴趣了还是怎样,立马就开启一副微笑的假面孔对他说道:“哦,那是谁?”
“居然敢冒犯你郑家大少的尊驾?”
郑楚航一看他这样一副商界精英的打扮,便懒得跟他贫,干脆直接脱口两个字,道:“张臣。”
祁谨言听到这个称呼,显然一愣。
紧接着,他下意识地反问道:“这人谁?我怎么听名字觉得有点耳熟?”
却不料,就是他这话,竟然一下就引得郑楚航在那里冷嘲。
他开口说话:“还能有谁?当年他妈想要给他取名字叫张楚臣的那位。”
祁谨言听罢,不由得立马便皱着眉头,不再说话了。
两人面对面的兀自沉默一会儿后,祁谨言道:“你要怎么对付他?”
“把人要收拾到哪种段位?直接滚出京城,还是……”
“哪里用得着那么狠。”郑楚航在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阴沉着眼神,讥讽着嘴角,说道:“现在咱们得多给他来一点迂回的手腕儿。”
“先砸了他现在的饭碗再说。我倒要看看,他在京大的那一群学生当中,到底还能不能硬气起来。”
祁谨言听了他这话,只觉得奇怪,不由沉眸问道:“你这是……跟一群学生计较什么劲儿?”
“莫非……”
祁谨言这话还没说完,就赶紧被郑楚航这人急急打断。
他在那儿发言道:“这么多年兄弟,你可别跟我乱牵什么红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颗心,可全部在你妹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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