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扔下手中的板车,抱着头蹲在地上:“官爷饶命!小的可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没干过违法犯纪之事啊!官爷饶命!”
乜野上前,沉声问道:“没人要你的命,我问你,你可有见到一个嘴角大痣,满脸酡红的……女子?”
板车小哥恍然,点头如捣蒜,“见过,她还是坐的小的车……哎哟!官爷,您快放手,小的不知情啊!她什么时候上的车小的也不知道啊!”
“她人呢?”乜野拎着板车小哥,神色急切。
“官爷,您先放小的下来啊!她在前面就下车了,小的也不知道她往哪边去了!”
听他说完,乜野扔下板车小哥就往他说的方向跑去。
板车小哥揉着被摔痛的屁股,看到他们走了,嘴里不住的嘟囔。
“什么人啊这是?搞得像是跑了媳妇儿似的!”
“你说对了,真是跑了媳妇儿,这是我家爷给你的赏钱!”
去而复返的护卫将一锭银子塞到板车小哥怀里,小哥张着大嘴目送那名护卫!想起南晓晓那副尊容,心说:‘你家爷的品味独特啊!’
咬了咬手里的银子,喜不自胜。今天是个吉日,再次爬起来,板车也不要了,屁股也不疼了,乐颠颠的往家赶。
*
南晓晓跟着牛鼓眼一行人,悠闲的往他们说道山寨走,一路东瞧西望,欣赏沿路的风景。
牛鼓眼惊奇,头一次见主动跟他走的人,一点儿都不怕不说,还当是游玩。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儿?胆子够大啊!”牛鼓眼瞪着双眼,笑哈哈的问道。
南晓晓这才知道人家天生就这样瞪着的,不是故意。样子看起来是有些凶狠,其实吧……也就是些愣头青土匪!
“我啊,叫晓晓,破晓的晓!对了,大哥你呢?还有这些小哥!”
牛鼓眼头一次见有小娘子不怕他,还笑嘻嘻的和他交谈,顿时心情大好,“我叫王一石!我二弟,王三石!”
“小娘子,我叫王二蛋!”
“还有我,我叫王才!“
“我我我,王喜!”
……
一圈下来,南晓晓只记住了二蛋,旺财,王喜,当然三石和一石她是记得很住了。
“你们是一个村的吧!王家村?”南晓晓好笑的问出声。
王一石立马笑道:“嘿,晓晓聪明啊!这都知道!”
“呵呵!二弟,你为什么不说话?”干笑两声,南晓晓扭头和王三石攀谈。
“走开,你好丑!”王三石嫌恶的别过头,不理会南晓晓。
这下南晓晓就不干了,“我丑怎么啦?怎么啦?丑也没吃你家粮食,也没喝你家水啊!就你好看,天下无敌好看!”
王三石不屑的瞥她一眼,“傻子!”
“你哥刚还夸我聪明呢,你就说我是傻子,你在质疑你哥的智商吗?”
南晓晓偏要凑过去,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此刻那副别扭的性子却是无比的吻合。
王三石不接她的话,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走前面。
王一石倒是上前打趣:“晓晓别介意,我二弟就是这性子!习惯就好!明天你们就成亲,以后你再好好管管他!”
南晓晓眉眼弯弯,“好啊!”
*
乜野顺着板车小哥指的路,一路寻来,找到一处水源,在岸边发现一张被擦得通红的帕巾,紧紧的捏住帕巾。
“果然是她!”
查探了一番被踩过的杂草,顺着痕迹,也来到了那条岔路。
“侯爷,这里有三条路!”护卫甲说道。
乜野睨他一眼,他看到了!
眯着眼看向前方,“你们兵分两路,以公主的脚程,走不远!本侯走这边,发现公主,立马放信号!散!”
“是!”
*
皇宫中,南远阳拿着手中的情报,细看之后便烧掉,急忙去了御书房。
南慕缜正在批阅奏章,南晓晓私自出宫的事,并没有耽误他太多的情绪,见南远阳站在下方,“什么事?”
见他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黄姜,“黄姜,你下去守着!”
“是!”
“父皇,探子来信。殷横知道了晓晓出宫的事,已经前来寻找!要是被他们找到,晓晓就会被带去北壤!”
顿了顿,又道:“还有龙虎边境,也知道了晓晓对殷横的影响,也派人过来!父皇,要是晓晓被带到北壤,殷横可就不会有顾忌了!”
南慕缜紧了紧手中的奏折,抬起头,“南镇现在对付北壤到是不怕,只是怕龙虎境也从中捣鬼!龙虎境不好对付!”
沉吟片刻:“给乜野去信,让他务必带回十一!回来便成亲,不要耽搁!十一不能离开南镇!要加紧练兵啊!”
“是!父皇!”
“还有,远儿,小柒那边,你也嘱咐着些,不要让她坏了事!听说她为殷戈吾诞下麟儿,多送些补品去!”南慕缜有些头疼的揉着额。
等到南远阳已经出去,南慕缜从锦盒里拿出一幅画像,痴痴的看着上面的女子。
指尖摩挲在画中女子的眉眼间,喃喃自语:“容容,你大哥他对你……唉!晓晓长得很像你,我怕他……所以晓晓不能离开南镇!”
南慕缜犹记得第一次见殷婉容,那双眼睛毫无生机,他看到的只有绝望。
对于殷婉容那种姿色并不算出众的女子,他没多过关注。
只是她毕竟是北壤送来的公主,两国正是交好期,也不能太过冷落了她,便赐了她曰尧宫,偶尔也去坐坐。
直到那日,那个女子站在石榴树下,美妙的玉笛声配上她的白衣,还有头顶上盛开的绯红石榴花,南慕缜晃了神,只觉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静雅公主的笛声当真是美妙!”他不禁的出声,惊扰了那人。
殷婉容回头,正对上南慕缜那双深邃的眸子,“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南慕缜:“不必多礼!朕听你吹奏的可是桑华曲的最后一部,《唯》?”
殷婉容淡淡应道:“回皇上,是的!”
“来人,去取琴来!”来了兴致,南慕缜命人取来琴,道:“静雅公主,不如你我二人合奏一曲,如何?”
犹豫片刻,殷婉容点点头。于是那天他们一个白衣飘飘站于石榴树下吹奏玉笛,一个青衣飞扬坐于旁抚琴,如同一幅美画,谁也不忍打扰。
就是从那天起,两人越走越近,互生情愫,有了南晓。
后来南慕缜还是知道了殷婉容和殷横的过往,只叹命运弄人,更加爱惜殷婉容,只是还是没能保住她。
对于殷婉容的死,他还是十分内疚痛苦的。若不是他在国家和心爱之人间权衡,殷婉容也许就不会死。
但他依旧不悔,就是重来,他也依旧选择国家。
殷横得知殷婉容去世,甚至有心开战,就是殷婉容的遗体,也派人来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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