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乜野最后带着乞求的语调,南晓晓呢喃:“相信你?”
“对,相信我!”
仰起头,南晓晓笑得明媚,道:“好!”
*
日晒三竿,乜野才撑着昏昏沉沉的头下了床。看了看时辰,乜野暗道不好。去了春萍的房间,春萍已经去上学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南晓晓的包袱也没有了。
“该死!”
昨晚南晓突然扑向他,搂着他的脖子狂吻。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乜野欣喜不已,忘情的回应着,忽略了她的异味。不一会儿脖子后面痛了一下,两眼一黑,便不醒人事。
乜野将整个小村庄翻找了一遍,找上了王三石他们一起,南晓晓的半个影子都没有。
“张大娘,您看见我妻子了吗?”乜野拉住刚从地里回来的张大娘,急急寻问。
“小夫人不见了吗?我昨晚似乎看到她往村外走了,我还以为是我年纪大,看花了眼!”
转身往村口追去。张大娘摇头,这会儿了,哪里还追得上哟。年轻人,吵架绊嘴正常,也没必要走嘛。
“侯爷,你大意了!”
冷眼扫过王三石,“王军师,你多话了!”
王三石跟在他身后,讪讪的看天,以公主的脚程,应该不用一天就能追上,前提是没追错路。
*
南晓晓还真没让他们失望,乜野下意识的认为她是想远离京都,所以往相反的方向追。但她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走的正是京都方向。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或许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南晓这会儿已经到了京都郊外的一家小店,正吃着面,喝着汤。
她相信乜野会保护她,但她也相信在位者涛天的权力!她胆子小,不敢赌。她是很喜欢乜野,但还没到为他放弃自由和生命的地步。
她宁愿做缩头乌龟,趁大家都还没泥足深陷的时候,赶紧拔脚。
将最后一口汤喝完,南晓晓满足的打了个嗝。
正寻思着要怎么进城,两眼抹黑,晕了过去。
‘报应来了!’这是南晓晓最后的意识。
☆、公主被抓啦(上)
“奇怪,走了这么久,连公主的半个裙角都没看到,莫不是公主没往这边,往京都走的吧!”王三石半开着玩笑道。
他只是受不了乜野一路压抑的冷气压,觉得太憋闷,所以随便找点儿话说。
“你刚说什么?”
乜野突然转身,揪住王三石胸前的衣领。
“我……我说公主往京都走的吧!”身子往后仰,面对乜野的逼视,王三石还是掰开了他的手。
“该死!”
低喝一句,乜野调头。荒山野岭,没有马匹,纯粹靠脚力。刚只顾追赶南晓晓,现在他们的位置是离京都越来越远。
乜野选择了抄近路,临近天黑,才赶到南晓晓之前吃面的地方。
“老板娘,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公子来过这里?”
拿出他前些天闲着没事为南晓晓作的男装画像,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老板娘打扮纯朴,头上包裹了块玫红色丝巾,在带着补丁的粗布衣上擦了擦手,凑过去细看了一会儿。
“见过,中午的时候来我这儿吃了碗面!可是那位小公子帐都没付,人就不见了,包袱也没拿!估摸着是有甚急事吧,都大半天了也不来拿。几位是他朋友还是……”
“我是她夫君!”乜野应道。
“啊?”两个男人?老板娘的面色有些古怪。而且那位小公子看起来好小,这两人什么癖好?
王三石上前,有礼道:“老板娘莫要误会,那位的确是这位公子的未婚妻。只是他们出来游玩,为了方便,才女扮男装。可否将那包袱给这位公子?”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那位小公子看着怎么那么嫩。这……不好吧!”她有些犹豫,虽然这些人看起来不像坏人,但她也不能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不是。
乜野阴着脸,盯着她,冷淡道:“你是在置疑本侯?”懒得废话,直接用官威。
“侯爷?您……您……您稍等,我……我……这就……去……去拿!”
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哪经得住乜野的冷冽气势,况且还是官,连忙哆哆嗦嗦的将包袱找了过来。
“就是这个了,草民可没有动过。”见乜野拿过包袱还盯她,老板娘连忙罢手。
乜野掏出了碎银,放在木桌上,“这是她的面钱!”说完跨步朝城门走去。
*
“小兵,不许挠我痒!”南晓晓觉得鼻子被什么东西挠着,只觉得鼻子痒得厉害。
“啊欠!”猛地起身打了个喷嚏。
“南——晓!”殷戈吾闭着眼低吼。
他略微偏过头,拿出帕巾擦脸。
他见她睡得死沉,马车行了一夜了,都不见她有苏醒的迹象。若不是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真怀疑她是不是死了,那迷药也没那么大的劲儿。
觉得无聊,抓起她肩头的一缕发丝,手感还挺好,又柔又滑。坐在榻边,俯着身子不停地扫她的鼻孔,看她因鼻子痒而动起来的五官顿觉好玩儿。连连轻笑,不料太过,被她喷了一脸口水。
南晓晓错愕,脑子里‘他是谁?这是哪儿?’几个字跟放弹幕似的穿梭。
殷戈吾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脏。
“停车!”
扫了一眼还在神游的南晓晓,殷戈吾下了马车。
南晓晓这才缓缓回神,刚才那妖艳的货,她没记错的话,是殷戈吾没错吧!是他自己挠她鼻子,被她喷了一脸口水没错吧!
是啊,没错!那他摆着一副要掐死她的谱干嘛?活该。
掀了车帘,往看去,入目的是一条宽敞的石板大道。周边是些高大的树木,看样子是在树林。
过了一会儿,马车帘被掀开,殷戈吾那张妖艳的脸再次映入南晓晓的眼。
“你绑架我,我爹不会放过你!”南晓晓放下车窗的帘子,趾高气扬地叉着腰,蛮横的说道。
“呵呵,表妹还是这么单纯可爱!”
殷戈吾的笑很好看,比几年前看到的还要漂亮三分,还多了些阳刚,让他看上去美但不阴柔。
快速的转动着眼珠,南晓晓打量着车厢,有一张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软榻,就是她现在坐的地方。
旁边还有一张木桌,看样子是固定在上面的。马车行驶得还算稳,至少上面的茶水没被颠出来。
“嗯?你是谁?我不记得我有表哥。”南晓晓偏着头问道。
“呵呵,南晓,要继续跟我装吗?”殷戈吾斟了茶,递给她。
她接过,握在手里。
“既然表哥知道晓晓是装的,配合一下不好吗?”
“有必要吗?”抿了一口茶,殷戈吾继续漫不经心道:“对了,去了北壤,父皇会让我们成亲,你与南柒杳做我的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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