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吟的心性比他狠,做事比他果断,他在这些方面的确比不上苏清吟。
“苏……苏世子。”此刻被绑在地上的男人,也终于回过了神,他咽了咽口水,身子忍不住有些抖,颤着身子质问道,“苏世子,你抓本侯做什么……”
虽然是质问,可那害怕的表情,还有颤抖的身子,一点气势都无,反而让他显得格外的心虚。
苏清吟挑了挑眉,“为什么抓你?这个么,侯爷心里有数才是。”
“本侯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南离候眼神闪躲着,别过了头。
“侯爷到底知道不知道,等会自有分晓。”苏清吟眉梢一扬,同时挥了挥手,“离歌,用刑。”
“是,世子!”离歌应下,提步就走到了南离候身前。
这会南离候彻底慌了,什么惧意和害怕也丢到了一边,“苏世子,我是南离候!就算我犯了错你也不能对我用刑!我要见皇上!”
苏清吟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给了苏清竹一个眼神,两人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之后,苏清竹注视了他许久,目光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凝重,“他毕竟是南离候,你这样……”
“不这样他会说么?”苏清吟只回了他一句,苏清竹顿时语塞。
的确,南离候毕竟是侯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若不是来真的,他肯定不会说实话,有南离候这个身份在,除了皇上谁能动他?
想必正是因为这样,南离候才有恃无恐吧。
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苏清吟……
苏清吟这个男人,苏清竹也是了解的,为苏胜风暗中办事的时候,两人私下也合作过,他只能说,苏清吟是个够狠的人,若是以为身份权势可以压住他,那就太小看他了。
“你已经查到南离候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继续查,这件事背后动手的人,全部揪出来为止,他们是怎么对付小丫头的,我就怎么对付他们。”
苏清吟回答的理所当然,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苏清竹突然觉得自己跟过来,竟然有些多余,就好像苏清吟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而他偏偏还凑上来插上了一脚。
心中微涩,想着最后只剩一天的时间,他还是咬了咬牙问道,“我能有什么帮的上忙的么?”
苏清吟扫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会,“那个撞简雪的侍女,她的家人在永定候府手里,德妃就是拿捏着她的家人,那侍女才不敢说实话,我已经查到了她家人所关的地点,你有空就把人救出来吧。”
“好,地点给我,这事交给我。”能帮的上忙,那就再好不过,苏清竹烦闷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许多,直接应道。
“悲歌,你带四皇子去。”苏清吟直接招出了暗中的悲歌,将人丢给了苏清竹。
末了,苏清吟还不忘嘲讽一句,“眼下这个时候,那里肯定保卫森严,四皇子,你可别打草惊了蛇,最后人还没救出来,那就丢脸了。”
被这般挤兑,苏清竹难得没有生气,认真看了他一眼,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吧。”
言罢,带着悲歌出了院子,坐着马车离开了。
直到苏清竹离开,苏清吟才看了一眼房间,现在两边都在行动,就看结果了……
房间里一直很安静,偶尔能够听到离歌走路的声音,还有不时响起的咔擦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离歌推开了门,躬身一礼,“世子,好了。”
苏清吟再次进了房间,此刻还躺在原地的南离候,早已没了人形,双手和双脚都耸拉着,诡异的弯曲在地上,他软绵绵的躺在那,脸上惨白如纸,好似一个死人。
只是从他那还在微微翕动的鼻翼,以及转动的眼珠来看,代表他还活着。
苏清吟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搬了把椅子悠然坐下,不知何时,许久不见的金麟也露出了身形,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上,蹭着他的手腕撒着娇。
他抬眸,淡淡问道,“怎么样,南离候爷,愿意说实话了么?”
南离候面色惊恐,不停嗷嗷的叫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的下巴与上颚完全不在同一平行条线上,一看就知道下巴是被卸掉了。
难怪之前用刑,南离候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离歌,让南离候爷说话。”苏清吟摸了摸手心的金麟,向一旁的离歌吩咐道。
“是,世子。”听到命令,离歌蹲下了身子,双手在南离候下巴处一扭,只听咔擦一声,南离候的下巴重归原位,同时他的声音也重新在房间里响起。
“苏清吟!你这是屈打成招!我是侯爷,你竟然敢对我用私刑,我要见皇上!”
苏清吟眯了眯眼,脸色冷下来许多,完全无视南离候的斥责和威胁,“不招是么?”
这回都不用苏清吟吩咐,离歌双手一扯,南离候刚刚接好的下巴,再次被卸掉了。
“本世子倒是没想到,一向有些孬种的南离候,竟然还有这般硬气的时候,很好。”苏清吟勾起了唇,“离歌,好好照顾侯爷,记住,我不想看到他身上有一块好骨头。”
“是,世子。”离歌领命,讥讽的扫了南离候一眼,这位侯爷难道以为,刚刚那样就算是熬过去了?
他们隐阁的刑罚多着呢,自有他受的时候。
这次苏清吟没有离开房间,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南离候痛到扭曲的脸。
☆、258、证据到手(三更)
离歌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小铁锤子,这铁锤子约莫巴掌大小,手柄略有些长,锤子的底部不像普通锤子那般平整,而是高低不平的布满了突起的小点,这些小点非常尖锐,就好像一根根大型的银针。
南离候一看见这铁锤子,满是怨恨的目光顿时只剩下了惊恐,手脚尽断的身子不停的想要往后挪去。
离歌按住了他还想乱动的身子,直接拿起了他的断手,在南离候无比惊惧的目光中,那铁锤子狠狠砸在了他的手指尖上。
几乎是一瞬间,一阵刺痛袭来,本就断掉的手臂,好似重新恢复了知觉。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指尖里的骨头被砸的粉碎,那比刀割还疼痛万倍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哀嚎出声,只可惜他的下巴早就被卸掉了,喊不出任何声音。
那痛意还未退去,离歌又是一锤子敲了下来,这次他换了一个地方,与刚刚指尖的位置错开了些距离。
南离候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锤成了无数块,从骨头到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种被撕裂粉碎的疼痛感,让他张大了嘴呼哧呼哧的嚎着,身上青筋暴起,眼珠子也高高突起,本来软绵绵的身子,竟然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离歌视若无睹,手上的铁锤子动作不停,不时敲下抬起,敲下抬起……
那锤子的叮咚声,与骨头被砸碎的咔擦声,不停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响起。
等离歌再起身的时候,南离候的右手臂,已经被锤成了肉饼,鲜红的血肉黏糊糊的粘在一起,依稀能看的出是只手臂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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