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轻纱到底会武,对人的穴位十分了解,她要是真心想要讨好人,就没有讨好不了的,这不,苏胜风很快就被她哄开心了。
见苏胜风脸上的笑意不断,她做的讨好功夫也差不多了,络轻纱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意,试探道。
“父皇啊,昨儿个那个宫女,父皇有没有查到什么啊?”
苏胜风闭着的眼睛顿时睁开,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朕就知道,你这个鬼灵精没有那么好心,还帮父皇捏肩呢,不就是想知道那宫女的情报么!”
络轻纱吐了吐粉舌,一脸的无辜,“那小七不是好奇嘛。”
说着,她抱住了苏胜风的胳膊,开始摇着撒娇,“哎呀父皇,你就告诉我嘛,好歹那宫女还是我抓到的不是,我应该也有知情权嘛!”
被络轻纱这么一闹,苏胜风彻底没了脾气。
从小,他就拿撒娇嘴甜的络轻纱没办法,现在十年过去了,络轻纱这撒娇的功力见涨,他就更没有办法了。
干脆摆了摆手,朝着陈莱吩咐道,“陈莱,去,把那宫女的资料拿来。”
“是,皇上。”陈莱一直看着父女两人的相处,这会眼里也全是笑意,皇上这会的吩咐也能看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对七公主的宠爱还是丝毫未变。
陈莱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将一张信纸递给了苏胜风,“皇上,你要的东西。”
苏胜风并没有接,而是没好气的看了络轻纱一眼,“喏,你想知道的东西,自己看吧。”
络轻纱顿时喜笑颜开的接过,还不忘甜甜的唤了一声,“就知道父皇最好了。”
她的视线快速在信纸上扫过,很快,笑意盈盈的小脸就沉了下来,秀眉也忍不住的紧紧蹙起。
“父皇,这……”
苏胜风的脸上也没了笑容,“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这个宫女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
没错,络轻纱刚刚看的那一张信纸,虽然看起来详细,可是上面所记载的,全是一些她在宫里当差的琐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别说知道那宫女是谁的人了,就连她跟谁接触过都看不出来。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好像这个宫女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一般。
络轻纱放下信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猜测道,“父皇,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个宫女已经被人掉包了?
比如说,昨天在我们面前自杀的那个宫女,根本就不是本人!”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可是大么?”苏胜风沉吟了一会,追问道。
“很大,其实在江湖之上,有一种人皮面具,完全可以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说不定,这次指使的人手里,就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呢?”
络轻纱亲眼见识过莫谦使用人皮面具,甚至现在苏清辰就分不清,他身边的一刀,早就不是原来的一刀了,由此可见,这人皮面具的厉害之处。
虽然人皮面具稀少,可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她可是还记得宁云痕曾经跟她说的,这京都的权贵皇族,多多少少都跟江湖上有些往来,再加上权贵和皇族都不缺银子,花重金买下那么一两张人皮面具,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这点朕倒是忽略了,不过那个宫女已经被丢去了乱葬岗,这会去找估计也没人形了,算了。”
就算是查出那个宫女使用了人皮面具,也依旧弄不清楚她的身份,其实查来查去,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不想让皇后生下皇嗣的人,不外乎就那么几个,最后调查的结果,还是要回到他们几人身上的。
这个几人,指的自然就是京都的几个皇子了。
“小七儿,你觉得这件事,最有可能是谁做的?”
沉默了一会,苏胜风突然问道,这会的他,突然想起络轻纱是小八的福星这件事,说不定还真的能猜对真凶呢?
“唔……”络轻纱犹豫了一会,摸着下巴的手,也忍不住的在自己下巴处来回摩挲,来回许久,她终于抬头回道。
“要我说的话,其实我还真的有一个怀疑对象。”
“哦?是谁?”苏胜风顿时来了兴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大皇兄,苏清夜。”络轻纱给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苏胜风先是沉默的看了络轻纱一会,良久,他才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脸上的笑意很淡,眼神中却透着丝丝满意,“我还以为,你会说是清辰。”
络轻纱微微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其实她最近针对苏清辰的行动,的确是有些多。
之前与苏清辰的针锋相对不说,就说最近的,她先是刻意串通苏清容和苏清竹,坑了苏清辰的两千五百万两银子,之后就直接打断了他的刺杀计划,害他被禁足,再接下来,昨日又是刻意把宫女的事,往他身上引,让皇上彻底封住了他的后路。
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太过明显,更别说,苏胜风是帝王,手里的势力掌控着整个京都,这些事,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只是他从来都不说,或者对苏清辰失望了,不在意而已。
当然,这其中更多的,还是因为动手的是络轻纱,苏胜风对她一向最为宠溺。
此刻见她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苏胜风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好意思,你看看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把你三皇兄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这话中只有打趣,并无质问,所以络轻纱也不害怕,只是不满的撅起了小嘴道,“谁让三皇兄想要陷害我,还要欺负母后肚子里的小八,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得,你说的有道理,反正我是说不过你。”苏胜风无奈一笑,制止了这个话题,“清辰的事,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就说说看,为什么这一次,你觉得是清夜做的?”
络轻纱站直了身子,认真回道,“也不是觉得,就是猜测。”
“之前刺杀的事,是三皇兄做的,之后他就被父皇关了紧闭,与外界虽然有联系,但联系有限,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的就付诸下一次行动。
当然,万事都没有绝对,之所以让我完全消失对三皇兄的怀疑,主要还是在于他受的伤。
昨天的时候,三皇兄虽然质问于我,想要保护那个小宫女,不过他表现的很是正常,跟那个小宫女之间,也没有什么眼神交汇或者别的行为。
而那宫女暴起伤人的时候,是真的下了杀手的,三皇兄又处于失神中,若不是他闪躲及时,只怕不死也要重伤。
在我看来,如果那个宫女是三皇兄派来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挨这一刀,特别是以三皇兄的性子,若真是他做的,他只怕会躲得远远的,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至于二皇兄,二皇兄这个人,一向胆子不大,他虽然有些心计,但心计不深,不管他是不是装的,至少在我看来,他应该不是指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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