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巍丛作为检方坐在了原告席上,曲云晚由于身份特殊一直都呆在了证人的休息室内,等待着出庭作证。
穆巍丛向审判长控诉着邵志伟的罪行, 被告方的律师则是积极的做出了有力的回击,整个局面陷入了胶着之中, 而本次的庭审并没有公开审核,毕竟邵志伟位高权重, 在没有确切的罪责前提下,整个调查之中对外的风声都特别的紧。
贺家虽然没有更直接的在其中出手相助, 但是毕竟威名在其中,各类机关单位的负责人对此也保留着自己的态度,说实话局面确实不太好。
曲云晚作为举报人之一,上台的一瞬间,似乎都能感受到邵志伟目光中的狠色,邵志伟嘴角的讥诮微微上扬,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被个女娃娃整了进来,还将他耍得团团转。
精致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情绪的展露,曲云晚的一字一句将所有了解到的信息全部反馈给了审判长,最后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虽然相关的证据是确凿的,但是审判长郭德伟并不敢曹操下结论 ,毕竟除了一审判决还有二审、甚至是三审,翻盘的可能性都在其中。
因此休庭的时候,曲云晚看得出郭德伟的脸色非常的沉重,最后宣判的是延期在审。
*
曲云晚刚从法院出来,就在门口遇见了多日不见的傅斯韫,傅斯韫刚看见她的身影,就立马走到了她跟前,柔声唤了句:“云晚。”
“你怎么在这儿?”对于傅斯韫的突然出现,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两人此时的关系确实有些尴尬,即便是她谋划再三,借用了傅斯韫权力,但并不代表着两个人的关系会在这一刻有所缓解。
特别是不远处还站着的是刚从法庭上下来的穆巍丛,她的余光处可以清晰的感知到穆巍丛脸色上的嘲讽之意,一阵的心惊。
“今天审判的结果怎么样?”傅斯韫见着她的话中的疏离之色,敛住了眼底的失落,将话题一转,试图拉近彼此的关系。
曲云晚皱了皱眉,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顺利。”而此时的穆巍丛,已经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扫了眼傅斯韫:“斯韫。”算是打了声招呼。
傅斯韫冲着穆巍丛点了点头,然后又听闻穆巍丛说了句:“想个办法,把邵志伟这段时间的信息放出去。”这声音低低的,倒有些直言不讳的意味。
虽然心底也对今天的审判有所预期,但是真没有想象到会如此的不顺利,说实话虽然曲云晚掌握的证据但凡拿出来一个对于邵志伟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但,邵志伟做事真的算是滴水不漏,很多方面虽说是有,但是牵扯的人证物证并没有那么的好提取,此时的关键就是需要打开一个确凿无疑的突破口。
曲云晚这时候想到了一个人,邵景弘。
那些事情她也是有所了解的,倘若邵景弘能够亲自来举报他父亲,甚至是作为证人来检举邵志伟,那么.....
可是这样似乎又对于邵景弘极为的残忍,想到这里曲云晚忍不住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选择,再困难的都已经经历过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傅斯韫清冷的眸中一直都锁着曲云晚皱眉的深思模样,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云晚,你还有什么交代的吗?”无论如何,傅斯韫都不敢去相信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对于曲云晚的情感一直都是他心中万年解不开的心结。
特别是知道她曾经有过这样一段过往之后,他更多的是心疼,这种情绪甚至绵延到了他的脸色之上,穆巍丛早就看在眼底,及时止损:“斯韫,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她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保持着相对的距离感:“没有了,谢谢你。”礼貌而又疏离,傅斯韫还想在说些什么,在看着她如此反应之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见。”她忙又添了句,说完之后,就转身准备离开,而此时傅斯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云晚,我送你吧。”
她身子一僵,微微转过身朝着傅斯韫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你了。”说完之后,又不露痕迹的扫了眼穆巍丛的脸色。
穆巍丛倒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我送你吧,还有些案件上的事□□情需要问你。”虽然这语气不轻不淡的,但是却让曲云晚听出了些异样,不过却没有继续深想,朝着穆巍丛点了点头。
到最后,是傅斯韫目送着两人离开,当车消失不见后,才恍惚的回过了神,琢磨了一会儿,果然他没有办法去忽略她的情绪,想到这里傅斯韫的眼底划过了一丝伤感。
车室里很安静,安静到有些难以掩盖的尴尬。
曲云晚先出了声:“丛哥,是什么事?”
穆巍丛并没有回答,板着脸一直专心在开车这件事上,对于穆巍丛变化多端的情绪,曲云晚确实不太好去猜测,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穆巍丛开口道:“离斯韫也远一点。”像是琢磨了很久一般,说出来的话都让曲云晚大吃一惊。
没想到这个穆巍丛不仅管着沈淮的事,现在又管上了傅斯韫,她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别有想法,想着就忍不住细细的观察着穆巍丛此时的脸色。
深邃的目光,一双眼如黑夜般的深渊,倘若不是此时板着脸将他原本的俊美妖孽遮住了大半,曲云晚倒不会看得出他此时怪异。
她轻笑了声:“丛哥家是住海边的吗?”冷不丁的顶了穆巍丛一句,但是见着他板着脸上裂开了一道纹路,邪气四泄,微微转过头锁住了她的视线。
“我倒是有栋别墅搁在威海边儿。”穆巍丛嘴角的料峭上扬。
她根本不吃穆巍丛这套,沉声道:“如果是案子上的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扯到私生活,丛哥这好像真的不跟你有任何的联系吧?”
穆巍丛听此,脸色的烦躁略微显露:“你若是想给别人留把柄,尽管去联系吧。”这句话不像是警告,倒像是一种开口,连着穆巍丛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说些这样话,难道说他对曲云晚有点小小的特别。
想到这里,穆巍丛忍不住皱眉。
怎么可能?
眼前的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心机深沉,就是朵致命的罂粟花,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所想法,到这里,穆巍丛彻底推翻了刚才想法。
此时的空间里的气息变得沉默,曲云晚一点点的观察着穆巍丛脸色上的变化,最终得出了个结论:“丛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淋得穆巍丛够呛,他冷眼一睨:“你倒是需要好之为之。”两个人但凡读出,就是各种的针锋相对。
说实话,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的变化一直都是很微妙的东西,就像是一个很怪异的东西,突然的get到的一个点,就能够让人泥足深陷。
而特殊,就证明了也许又是一个奇妙的开端。
曲云晚收回了情绪中带刺的部分,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合上了眼不再搭理穆巍丛,将整个空间由火光四溅逐渐拉回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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