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温柔而又绝情,再稳的性子也经不住如此的多的冲击,冷声道:“听话。”
她从未像现在一般的大胆,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臂,转过身子不再去看他,然后提起步子准备离开。
这一幕确实不是他想看到的,一把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死死的抱住她,下巴蹭到了柔顺的发丝间。
他并没有说话,眼底的复杂逐渐的被压制了下去,两人都静默了许久,才听见他柔声道:“晚晚,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这种低声下气的姿态,几乎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手。
作为男人,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自己亲兄弟强吻表白,他所做的只能是暴怒赶走所有的侵犯者,可是毕竟是他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两人的关系日后肯定是老死不相往来。
“斯韫,不是你的错,是我。”软糯的声线里夹杂着颤抖的歉意,她又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到此,以后再见面跟仇人无二。
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几乎是将她推倒了悬崖边上,万人唾骂的境地。
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倾泻而下,她的话像是鼓槌一般重击在他的心鼓上,震痛感肆意侵蚀。
他并不希望她哭泣,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抬起了她的下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她,娇娇小小,带着一股柔弱的美,像一阵风若是不拼命去追逐只怕是一场空,想到这里心中一悸。
深情的将一个吻印在了樱唇之上,轻轻的舔舐着她的甜美,将之前那些痕迹全部都清除掉,吻得极为的温柔隐隐约约带着致命的占有欲。
游舌与小舌交织在一切,芳香在口间充溢,带着一股淡淡的果酒的甜香味,着实诱人,不分你我的拥吻在了一起。
沈淮看了眼陆沉,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在害她。”
不由分说直指他刚才的行为,听到了沈淮略带着责怪的话,他恍惚间对上了沈淮的双眼,一抹苦笑在唇角勾勒而出:“我大概是疯了吧。”
“不知是疯了,简直是丧心病狂。”厉声呵斥,眼底掠过一丝凶狠:“你知不知道,从今天起会将她陷入何种境地,别忘了傅斯韫可是你的亲表弟。”
这话一旦入了他的耳,才如恍然大悟般惊恐的对上了沈淮的视线,眼底掀起一阵赤红,心如刀割。
他不敢忘,是他先踏出了这禁忌的一步,深渊万丈,根本没留给他任何的喘息的机会。
却又觉得无能为力,爱一个人不能大声的告诉她,这也是一种悲哀。
“我该怎么做?”颓唐的垂下了头,早就丧尸平日里的光芒万丈的风流姿态,像是溺水的人残喘着等着救赎,沈淮眼底闪过一丝阴翳,爱一个人为何如此的疯狂?
他的心思若是压抑不住,是不是又会堕入如此的境地,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不敢深想克制住内心的动荡,脸色逐渐变得冷淡:“就说你喝醉了,发得酒疯认错人了。”
不知是在开导眼前的陆沉还是在开导他自己,气氛很是压抑。
听了这话,颓败之色尽显,嘴角一抹讥讽划开,嘴角变为了苦笑,爱而不得着实可悲。
可又不想让她为难,叹了一口气。
他缓缓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往之前曲云晚离开的方向跑去,似乎想要挽回局面的尴尬。
沈淮看着陆沉离开的背影,脸色上的冷淡终于松懈了下来,他亦如他,苦涩自知。
叹了一口气,然后跟上的陆沉的脚步,生怕他再做出一些胆大包天的行为,将局面更加的控制不了。
他的吻极致的深情,几乎是将她沉溺在了海洋之中,许久后才脱离她甜蜜的诱惑,心绪平复了下来。
静静的看着她,疏忽间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了她放弃一些东西了,他想要留在她的身边一辈子,随后牵着她小小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很是关切她因为他受得伤。
她并有动,而是反手抚上了他清隽的脸庞,上面还有有些淤青挂着血色,越看越觉得心疼,轻轻的摩挲着他脸上的伤口。
他则是深情的注视着她,越是这样心底越是哀伤,眼底充盈着泪珠,隐忍之后立马放下了手闭着眼,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斯韫对不起,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然后再一次甩开了他的手臂,带着一股子的决绝,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转过了身子不再去看他。
这样的话早就将他伤害得不能自已,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只能哀声的挽回着她:“晚晚。”企图挽回她对他的爱意。
像是失去了所有一般的绝望。压抑着深情乞求她能够重新回到他的身旁。她的身躯僵硬着,叹了一口气淡声道:“斯韫,给咱们彼此一些时间,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去破坏你跟陆沉哥的亲情。”
世俗的压力终究是击溃了她所有的坚韧,语气里带着极致的哀伤,不去深想就知道这话的意思。
是分手,绝望的分手。
而此时不远处站着的便是赶来的陆沉跟沈淮一听到这话,冷冷看了身旁的陆沉一眼。
复杂的思绪爬满了沈淮的心扉,听到她的话,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些快意,这股子快意带着一股异样感。
而陆沉心底的绝望已经压抑的让他忍不住颤抖,眼底全是她娇小的身影,她应该是在哭泣。
瘦弱的肩膀颤颤巍巍的,哭得很是压抑口里还要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这一幕像是无数把利刃刮裂着他的心扉,刺棱棱的疼,难以克制,极致的绝望。
显而易见的话,直接让傅斯韫强装的冷静全都土崩瓦解,低声乞求着:“晚晚,我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她的肩膀更加的颤动,克制住自己情绪崩溃,根本不敢转头看深情的他:“对不起,请给我一些时间。”
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然后提起了脚步往外走去,决绝的让人心碎。
而他像是抽尽了所有的力气,颓然的看着她的背影,他不忍心,若是他强留她,只怕会适得其反,可是让她这般的离开,他又能好受吗?答案自然是否。
“晚晚。”他低低唤了一声,似乎在乞求她的回头,这声音带着嘶哑,听得人心碎,她脚步一僵,最终还是提起了脚步一招手打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像是发了疯似得追着那辆离去的汽车,那车离他越来越远。他只觉得生命中像是流逝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许久之后步伐才逐渐缓慢了下来,颓然的站在路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远方。空洞而乏里,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如行尸走肉般。
沈淮盯着陆沉叹了一口气:“你满意了吧?”沉声的直责,让他有些无地自容,颓然的不知所措,苦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是好。
她坐在车内,伸手抹干净了泪水,娇好的面容上突兀出现了一抹笑意,却又是转瞬即逝的,又皱了皱眉埋怨着陆沉下手的不知轻重。
又怕留下后遗症,赶忙道:“师傅,麻烦到市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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