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下领带,将自己的衬衫扣子随意的解开了上边两个,顺势坐在床边上,我看到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背后划过我的长发道:“如果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就不可以进你的卧室和你说说话?”
我白了他一眼,对于他说的话表示了不满。
我站起身嘴角微微的抽动着:“我没说不可以,我和你现在是一家人,我是你太太,所以你进我的卧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季柏霖突然伸手用力拽了我一下,我踉跄的跌坐在床边,他却顺势将我压倒,趁我不注意,一个翻身压便在了我的身上,脸上露出的是一种魅惑迷人的笑:“Chloe,可是我想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季太太,怎么办,我等了你太久了,你越来越会诱惑人了,我担心自己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怎么办?”
对于他的行为,我有些惊恐,但是并没有挣扎。
听他说的这番话,我知道这对他的确有些残忍。
每天和一个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要时刻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任凭一个男人的自制力再好,也禁不住长期这个样子,但是我…还需要时间。
“我知道你不会的。”我带着颇有深意的笑看着他。
他忽然抬起手,大掌在我的发间游走,发沉的目光紧盯着我。
此时他的身体也紧紧的压在我的身上,甚至压的我的胸口险些喘不过气来,距离近道可以听的见彼此的心跳声。
五年来,这好像是我和他彼此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
而我也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某个地方的冲动,而且他的冲动似乎来的更加强势,抵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我结过婚,孩子也都生了两个,好像其实面对这种事也没什么太过矫情的,可是心里面却还是害怕他太冲动做出我没准备好的事情。
于是我不敢看他,微垂着双眼低喊了句:“季柏霖,不要!”
换做是平时,我这样的语气低吼他,他早就收敛起了玩笑。
可是今天,就是现在,他却无动于衷,很显然,这不是玩笑。
“我需要你,你的身和心也是需要我的,难道到了现在真的还不能将自己给我吗?”
我知道他忍的有多难受,有多煎熬,甚至差一点就想这样将自己给了他。
今晚的他似乎有些不理智,我还没有回过神,他的手便从我的睡袍下面伸了进来,直接抚上我的那片柔软,而此时他的身体顿时僵住了,刚才那方炙热现在将我抵的更加的难受,我知道他的冲动就要遏制不住了。
我有些被吓到了,双手便开始挣扎,而他却扣住我的头,想要吻我,当他的唇瓣就要落下来的时候,我将头撇了过去。
他的唇落空了,直接吻到了我的耳畔,我的眼泪就这样从眼角处渐渐的滑落。
大概是见我流泪,他突然停止了刚才的一切。
五年来我几乎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哭,可是就在刚刚,我却哭了。
他用我从未见过的锐利的目光看着我:“是不是还没忘记严慕然?五年过去了,Chloe,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帮你忘了他?忘记严慕然?”
我的心忽然沉了沉,他忽然将这个男人、这个名字赤裸裸的摆在我的面前,我根本无所适从。
本以为五年的时光很长,长到可以忘记一个人,可是时光似乎对我并不太公平,它非但没能让我忘记,而当再次被提起的时候,却发现他这根扎得太深了,根本未曾拔起过。
他就像是空气,摸不到,但又如此的让人放不下。
五年前,是季柏霖的一个电话将我从死亡的航班上拉了下来。
就在我挂了子妤的电话之后,刚要关机,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挂断,心想着反正就要起飞了,他想怎样都无所谓,变就接了电话。
电话里根本没说太多,季柏霖只说了句“你要是想知道严慕然和你分开的真正原因现在就立刻下飞机,我在闸口等你。”
大概我太过心急想要知道这个原因,生怕飞机起飞,甚至连行李都没有拿,不顾空乘的阻拦就急匆匆地下了飞机。
后来到了闸口才明白,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说仅仅是因为想要挽留我。
而那时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机起飞,越飞越远,随后我被季柏霖强行带回了他在北城的家。
也是一天后,我才从新闻中得知我所登机的飞机遭遇了有可能是恐怖份子的炸机,机上人员全部遇难。
而季柏霖却看着我,以他无意中救了我而要我答应跟他去美国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我想着就这样吧,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以为我在那架航班上已经命殒于此,于是季柏霖动用了他的关系帮我办妥了去美国的签证,我便跟着他去了美国。
有些事情好像在冥冥中早已注定,譬如我接了季柏霖的电话,再比如我和他去了美国。
到了美国,我对季柏霖和盘托出我怀孕的事实,面对着他的爱,我无法给予同等的爱,而他却表示愿意做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他要我答应留在他身边,他说他需要一个妻子,所以确切来说我们应该算是合作默契的伙伴。
因为此前曾经和严泽寒在一起的时候被迫刮宫拿掉过孩子,当初再怀Angel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才发生的意外,所以子宫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而这次怀孕距离上次仅仅才隔了四五个月,所以再生孩子是有很大的危险性。
在产检的过程中,医生才发现我怀的是双胞胎,所以我的子宫负荷会更大,危险性就更高。
为了能顺利的生下孩子,在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医生便建议我卧床养胎,于是我艰难的卧在床上养胎了三个多月。
这次怀孕期间,我的妊娠反应很大,比上一次要厉害的多,持续再吐,吃进去的东西分分钟吐出来,最后只能在医院挂营养液,来让自己补充营养。
季柏霖很担心成天这样吐对我和胎儿都不太好,所以他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我做些看起来有食欲的饭菜。
后来由于胎位太低,医生又担心两个孩子会发生早产,便一直要求我不能下床。
为了保持胎位,我只能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整个人都要崩溃,季柏霖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陪在我身边,白天陪我聊天,看电脑,陪我读书,到了晚上便陪我看电影,给我讲笑话,顺便找了个英文老师帮我恶补英文,时间才觉得并不是那么难熬。
季柏霖担心我长期卧床,会导致身上的肌肉无力,便每天拿弹力带帮我的腿部做肌肉练习,让我保持自主的体能。
保胎期间每隔几天就要抽一次血,整个过程大概被抽了七八十管血,抽血抽到半个胳膊都淤青,季柏霖便经常帮我揉淤青的血块,到最后胳膊上残留了七八十个针眼。
直到怀孕到八个半月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之间就动了胎气,因此剖腹将孩子取了出来。
最后在第三产程的时候我出现了产后大出血,医生抢救了很久,就在我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季柏霖出现在手术室里,虽然说了些威胁我的话,譬如以后如果我不在了,他是不会替我照顾两个孩子之类的,我还是咬紧牙努力的让自己挺过去,还好,一切都挺了过来,在昏睡了几天之后,我才醒来再保温箱里见到了这两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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