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的时间,我耳边充斥着嗡嗡的声音。
什么都听不进去,心中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压得我透不过气,实则难受极了。
再后来,他们的谈话我并没有心情听的太多,只是觉得自己像患了幻听一样,除了那一个名字在我脑中不断的出现,其余什么都听不到。
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在乎严慕然,在乎的程度已经出乎我自己的意料,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爱上他。
明明知道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但是为什么当听到他可能和另外一个女人有那种关系的时候会这么心痛?
以前在严泽寒的身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无论他身边有多少个女人,他睡过多少个女人,我都只是淡然一笑,无欲无求,不是不在乎
可是对于严慕然,我竟是想完完全全的知道他和那个叫Alice的女人的一切,甚至幻想那个女人的长相,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吸引严慕然,甚至让他身边的人都一度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承认我吃醋了,但这醋吃的毫无道理,也许我在他的心里只是个婚姻的搭子而已。
我不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严慕然开始牵动着我的心,可能是他从酒店救我的那刻起,也可能是他带着我领了证的那个时候,又或许是那天从天台下来他抱住我的瞬间,我想,我大概真的已经爱上了这个叫严慕然的男人了,否则我不会这样难受,这样揪心,这样任由自己在床.上被他无线勾.引。
还好,在这个时候可以让我及时刹住车,对于他的爱就停止在刚刚发芽的这一刻,将这种情愫扼杀在摇篮里。
这下好了,现在让我知道了有这么个女人的存在,我也不会在寄予我和他合作关系以外的任何情感,我警告自己,顾暖时,就此打住吧。
我扬起嘴角,此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笑话我。
在他们还没有结束谈话的时候,我匆忙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甚至连厕所都来不及上,拼命的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绝对不能爱上他。但是此刻我又怕自己会深深的爱上他,我怕他会突然从我的生活中抽离,所以在脑海里,我拼了命的告诉自己,我们只是合伙人,等到最后合作终止,该结束的,也就会结束了,根本不存在谁爱谁,我们会各分东西,各走各的路,甚至连朋友都不会是。
就在严慕然回来的时候,我假装大口大口得喝着茶,实则是在掩盖刚才心里的那一阵波动,就连拿着茶杯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我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看严慕然的表情,女人的第六感觉让我觉得他和paul的谈话应该是影响到了他的心情,虽然他表现的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在极力的演示着他的情绪。
这一顿饭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后半程的我和他,都明显的心不在焉。
在我们吃完离开的时候,paul过来亲自送我们,他和严慕然握着手,就好像是各国领导人之间会晤似的那么隆重。
paul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对严慕然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快结婚了,还是祝你新婚快乐!”
然后转头看着我:“顾小姐,你真的很漂亮,难怪Jasper选择了你。”
说实话,我总是觉得他这句话明显的不怀好意,但是我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如果我没听到他们此前在洗手间里的那段对话,我可能还会觉得这个外国人的嘴蛮甜的,挺会夸人的。
可是怎么办,真真切切的让我听见了,他似乎觉得我不如那个女人,我很容易记仇,所以,我对这个老板和他的这家店都喜欢不起来。
此刻我在心里默念着,抱歉,纵使你的食物做的真的很好吃,茶也很好喝,店员也很热情,装修也很漂亮,但是这家店,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只见谁都没有先说话。
韩朗在前面开着车,也貌似能够感受到我俩的情绪,所以一路上他都没敢开口说话。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严慕然,他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出声:“前几天听莫敬哲说,你最近工作的不开心吗,如果做得不开心,可以和我说?”
我怎么能开心的了呢,不还都是莫敬哲的缘故嘛,让我经常处于舆论中,被人说成小情人,谁还愿意与我这样的话题人物有过多的接触,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
再加上发生今天的这件事,我觉得我还是不要什么都向严慕然倾诉,告诫自己不要过多的依赖他,如果真是到了走到了合约终止的那一天,我还是得靠自己继续生活,需要自力更生才可以。
于是我便摇了摇头,看着窗外告诉他:“我没有不开心,都挺好的。”。
严慕然忽然拉过我的手,转过头看着我:“你不开心,你开不开心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顾暖时,告诉我,为什么?”
我心想,严慕然啊,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我的心里现在堵的都难受极了,就像有个大石头堵在那个出口,永远都冲不破一样。
于是我撇撇嘴解释道:“我有可能和同事真的处不太来,总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去改变这样的状况。”
不过严慕然可能早就发现我这个人很难融进社交圈子,所以他一直拉着我的手,告诉我如果不想应付那些人就不去应付,没必要讨好别人,实在不愿意就辞职在家,老公养老婆,天经地义。
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受过伤的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还在这个地方栽跟头呢。
所以我拍拍他的手背说到:“放心吧,我没事的,这种社交的事情是着急不来的,我会慢慢学着适应的,真要想摆脱这种状况,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的事,不用为我担心。”
他一度还想再说什么,只是哽咽在喉没说出口而已,于是我便岔开话题,不过多谈论工作。
这一夜,我在严慕然的怀里失眠了,脑海里一直纠缠着Alice这个人,她究竟和严慕然之间有一段什么样的故事。
他大概是听到了我反复叹气的声音,便搂紧我说到:“到底有什么事?从餐厅回来,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
魂不守舍这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确实很贴切,我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疑问,想要问问他。
如果就这样脱口而出,我又害怕听到他的故事,我承认我就是个矛盾的人,之前还信誓旦旦在心里上要和他划清界限,而这一秒却又死命的想要靠近他。
所以我换了个委婉的问法问道:“慕哥,我们会离婚吗?”
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我不甘心,所以继续问道:“我好像被你迷惑住了,如果什么时候你决定要放弃合作,你要提前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我受不了一个人突然抽离出我的生活。”
严慕然很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到这个问题,身子怔了一下,然后将他的下巴深深的抵在了我头顶,轻叹道:“被我迷惑住是好事,这样你就可以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可真是霸道的男人啊,只希望我心里有他一个人,他呢,能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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