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似深宫梦里人_伊洛【完结】(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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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这一切都多亏军师,要不是军师良计,让那云晚歌假装失忆,博取皇兄同情,又如何能有今日这般可喜的局面?”

  本就心内翻腾,突然听到如此一番话语,莫青当下大骇,他们在说什么?

  月姐姐,月姐姐是细作?是萧湛的人?

  一颗心,狂跳不止,莫青强自镇定,又贴耳于箱,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生怕错过了什么而误会好人。

  “不过,本王最期待的是,若是皇兄知道云晚歌不但是本王的人,还是当年被他扔进狼群的白竹国公主时,不知他做何感想。”

  “王爷,老夫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年萧翊为了稀世朝珠,在与云晚歌的大婚之夜,血洗白竹,甚至连婴孩都未曾放过一个,如此残忍的手法,想来那口恶气,云晚歌是想忍也忍不下去的。”

  “倒也是,不过,还真是讽刺啊,皇兄十年前娶了云晚歌为太子妃,后又扔进狼群,十年后,他不但没有认出来报仇的云晚歌,还带她回宫,做了最宠爱的妃子,本王只能说,皇兄与云晚歌,孽缘颇深呐。”

  “说来说去,一切都是天意,若不是萧翊将云晚歌扔进狼群,又如何会为王爷所救,也就不会有联手对付他的可能了。”

  “哈哈哈哈!说的极是啊,想来,便是连这老天爷也是向着本王的。”

  莫青的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这一切难道就是真相?

  月姐姐,竟然是白竹国的公主,她潜入皇宫的目的,是为了一血前仇?

  可是,在晋同关,在穆府,在药谷,他的所见所感,都让他佩服不已,难道这也是装出来的么?

  不,他不相信,不相信,可是,为何他的心如此之痛,像是被人瞬间剜空了一般:月姐姐,难道你真的骗了所有人么?

  ————

  夜,月黑风高。

  奔涌的江水,咆哮着发也怒吼声声,一队人马,带着一个捆绑着巨石的木箱,在夜的掩护下,于江边迅速行走,直至,来到一处江边高地。

  “咚!”的一声,当巨石捆绑的木厢当着众人的面,沉入江底,那队人马,亦迅速消失在江水之侧。

  远远的,萧湛摇着玉扇,状似担心的问:“军师,你说,那小子不会就这么死在江底了吧?”

  时利子淡淡摇首,一本正经道:“王爷,那巨石绑得本就不紧,又在箱底,那小子只要能折腾掉绑住手脚的绳索,便能打开箱面。”

  “可若是那小子连绳索也扎不脱呢?”

  刚刚做完一场好戏,可若是莫青真的死在江底了,那岂不是白费心机?

  是以,萧湛始终有些放不下心来。

  “王爷放心吧!若是风家的人,连这一点逃脱的本领也没有,那也不足为惧了。”

  时利子之所以会如此自信,并不是真的相信莫青本领,而是那束缚莫青手脚的绳索,其实也被动过了手脚。

  有莫离为例,萧湛对莫家之人,总有几分防备,不由又担心道:“不过,这小子能相信本王与军师演的那出戏吗?”

  时利子道:“若是莫离,老夫倒不敢说什么,但莫青涉世未深,心思单纯,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结合前后种种,老夫有信心,他若能出水,一定会立刻回京,将此事禀报萧翊。”

  赞同般点头,萧湛不由又道:“本王这样,算不算是放虎归山?”

  “虽说如此,但,若是莫青能带回去我等想让他带去的消息,那么,萧翊必乱。”

  云晚歌的身世,还有他们刻意中伤她的话语,以萧翊对她的迷恋程度,他有信心,定能乱其阵脚。

  闻及此,萧湛终于浅浅而笑:“但愿吧,不过军师还未对本王言明,拆穿晚晚后,到底还有什么续招呢。”

  “王爷觉得,若是云晚歌的身份被破,萧翊会如何处置?”

  时利子不答反问,萧湛却是因此一句,而瞬间沉默,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萧翊。

  宁可他负千万人,不允别人负一分,想来,除了死,等待云晚歌的已无其它选择。

  见其沉默,时利子心知他又不忍,仍继续劝道:“王爷心中有数,云晚歌此次必死无疑,不过,她虽身怀噬魂咒,但却失去记忆不能为王爷所用,如若她的死,可以换回王爷的一方天下,自也不必可惜。”

  闻声,萧湛轻声一叹:“但愿吧!”

  正文 第138章 她,是朕的天!

  几多风雨,几多薄情……

  他与云晚歌,似乎永远立在不和谐的对立面。

  无论她是不是他的人,他似乎永远都在选择着牺牲她而换取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他承认自私,但,在权利面前,他已失去了本性,只知道,为了目标,一往无前。

  但,每每思及十年点滴,云晚歌那如雾水眸,总在眼前飘过,令他不由黯然神伤,他曾许她以天下,只是,她却没有命再领。

  “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还只是个女人,只要有了万里江山,还愁没有美人相伴么?”

  时利子一世孤独,自也不懂这所谓的儿女情长,但,在他眼中,阻挡他成大事者,无论是多么重要的棋子,到了必要之时,定会舍之,弃之。

  萧湛幽幽一叹:“本王相信军师,所以答应演这场戏,只是,晚晚的死,能动摇他到何种地步?本王却一无所知。”

  “王爷可还记得去年,皇上去千池之时,遇到过刺客?王爷认为是何人如此大胆?”

  时利子最擅长以退为进,一步步引人深入,萧湛早已习惯了他的风格,便也配合道:“皇兄执法残暴,得罪的人太多,本王又如何得知?难道,是军师所为?”

  时利子抚须,哈哈一笑道:“非也非也,不但不是老夫所为,甚至于之前连老夫也一直查不出是何方神圣,不过,不久前,他们却主动找来了,这,也就是老夫为何一定要云晚歌死的理由。”

  自晋同关失利,萧湛信心大失,对时利子也开始有所怀疑,但,自那天狗食日,及上京鼠疫之后,他似乎又找到了当初信任的理由,是以,听他一言,便知大有文章,遂问道:“何解?”

  “那名刺客,其实是白竹国的幸存之人,也是白竹的死士兵团之人。”

  关于白竹旧部,时利子总有一种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之感,是以,提及此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闻言,萧湛不由惊道:“白竹国?死士兵团?皇兄当年不是连婴童也未放过么?如何还会有白竹的旧部?”

  “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据闻,当年关于白竹灭世的说法,其实指的并非所有白竹之人,而是指白竹国的女子。白竹国立国之久,当年远嫁它国的女子难以计数,是以,当白竹国遭遇灭国惨案,那些远嫁它国的女子,便又被重新聚集在一起,而这些死士兵团的成员,除了这些女子以外,还有他们的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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