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死,可他却能一眼看出,她不愿死,不愿死,可她却又不怕死,这本身就很矛盾,可她就是给了他那样奇怪的感觉。
萧翊不愿多说,有些事看得太明白,反而就失了兴致,幽深的暗眸,扫过她那身打扮,淡拧起眉:“起来吧!随梓桐去换身衣裳。”
正文 第30章 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破衣烂衫,到底还是碍了他的眼。
晚歌低着头,仍旧是那样淡漠的口吻:“谢皇上。”
起了身,却不再看他一眼,只是慢慢走近梓桐,施了一礼:“姑姑,有劳了。”
梓桐倒也随性,率先行了出去:“走吧,还是先去洗洗吧,你这一身,只换件衣裳怕是不行的。”
晚歌淡淡一笑:“谢姑姑。”
梓桐却并不笑,只是赶紧瞅了几眼萧翊后,拉着云晚歌便出了殿门。
与上次一样,梓桐出了门便又斥责她:“不是姑姑我要说你,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役房里活着走出来的,你能回来,已是福份,若是以后再要惹恼了皇上,二进役房的人,我想,便是不死,怕也出不来了。”
晚歌心中冷笑,但嘴上仍旧有礼:“谢姑姑提点。”
“你要真能听得进去,姑姑我也不担心了,你这丫头,性子太倔,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言罢,梓桐似乎也不愿再多说,只是加快了步子,领着晚歌,直奔浴池而去……
***
在役房九日,她从不曾沐浴……
晚歌自己都快闻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可这里毕竟是鸾凤殿的浴池,她也不敢在这里多呆。
所以,还是草草洗几下就赶紧出去吧!
正这么想着,她灵敏的感觉突觉身后异样,一怔神,纤弱的手臂已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擒住。
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晚歌抬眸,眼前是一个黑压压的高大身影。
逆着光,看不清他的容颜,但她只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便足以让她认出来人是谁。
萧翊?
他怎么会在这儿?
“在想朕为何会在此地?”
伴随着冰冷且没有情绪的低沉嗓音,是萧翊张她最熟悉不过的俊帅脸庞。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
只是在听到梓桐说她只换一身衣裳怕是不够,要洗洗时,他突然便心思一动。
于是跟来了,甚至还有意摒退了这里所有的宫人。
是以此刻,这里,从里到外都只有他和她,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阻止……
“皇上。”
灵眸轻动,晚歌睁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做惊讶状……
这一次,晚歌并非假装,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跟来。
不,确切的说,若不是方才他故意弄出这样的大的动静,她恐怕进了浴池都不知道他跟来了。
思及此处,她俏脸微粉……
恰在此时,萧翊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轻勾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有意无意的把玩着。
一丝暖意,瞬时便随着他指尖的动作悄然滑过心间,轻轻地,轻轻地撩动了其中一条弦……
晚歌忽略掉心尖处刹那间的不明悸动,略有些煞风景地问:“皇上怎会到此?是那位美人又不好了吗?”
“装傻。”
他那种口吻,带着平素在他嘴里从来听不到的宠溺之音,晚歌惊了一下,一抬头,恰撞进他流光波转的黑眸深处。
那种感觉,晚歌说不出来,只觉得,整个心都似要在他的眼波里融化了。
可是,他是萧翊啊!
她怎么能对这个男人有仇恨之外的其它感觉?
可她的心,还是微微波动……
正文 第31章 皇上,奴婢身上脏
晚歌下意识地挣扎,本想逃出他的圈禁,他却突然伸手轻捏住晚歌尖尖的小下巴,强扳让她与其对视!
她的脸很小,他一只大掌就足以掩掉她大半张脸。
指下的肌理柔嫩,白白的,软软的,滑腻的似脂。粗砺的指,无意识地在脸颊的细致肌理上轻轻滑过,再若有似无地拂过她敏感的耳珠。
再往下,带着凉意,轻轻探向她敏感的脖子。
晚歌的颈间,顿时一阵酥痒……
她毕竟未经人事,被他这么若无似无的撩拨着,便有些许不知所措。忍不住缩着下身子,灵巧地躲避他的指:“皇上,奴婢身上脏……”
语出一声,是为提醒他该保持距离。
奈何脖子上他的手指却丝毫不受影响地还在继续,微抖,晚歌强忍着想要一掌推开他的冲动,全身都因紧绷而僵硬着。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反应,萧翊薄薄的唇片微勾,笑了。
长臂,这时自右方伸出,忽地紧紧圈住了晚歌的腰。
大力一扣,她柔软的身段便紧紧贴上他结实的胸膛,那一着,即使隔着衣衫,晚歌都能真切感受到他那突然灼人的体温。
“想沐浴了?”
闻声,晚歌还僵硬的身体猛烈地颤了一下。
他说什么?这种时候他跟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
难以克制情绪奔涌在她的胸口,晚歌柔软的肌肤紧贴着他颀长的身躯,两人之间,那看不见的热浪正一波一波激涌不止。
这时,萧决的左手突移至她脑后,让她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前:“朕怎么觉着,你是在邀请朕与你鸳鸯共浴呢?”
低沉浓浊的轻笑,伴随热气,一并灌入她的耳中。
晚歌的脸,腾地一下便烧的血红,他……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晚歌在心底尖叫,这时甚至连抬起头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是君,她是婢,他若想对她做什么,她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阻止,可是……
背后是浴池,前方是他!
是以无论是前行还是后退都不是最好的主意,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能是对他动手。
可他是大周国最骁勇善战的帝王萧翊,别说出她不能对他出手暴露自己的武功,就算是能,她也是打不过他的。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逃……
对了,只能逃!
心里才这么一思量,萧翊的大手便更加捞紧了她纤细的腰,半倾着身了,他俯首,薄薄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壳低低呵气:“想去哪儿?嗯?”
这时,敏感的肌肤真切地感受到他喷出的温热呼息,晚歌微微侧过头,发颤的双手在裙子上抓出无数个褶皱来,整个人看上去战战兢兢的,就跟作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似的。
被他识穿了,晚歌心颤,可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逃,可逃不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奴婢,奴婢只是觉得自己很脏,恐污了皇上的龙袍……”
被逮个正着,晚歌这时有点慌乱,很想好好地回应他,可嗓音却听着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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