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你也同意了?”
“既然是最好最快,也最省力的办法,为何不同意?”雪疡很直接的说着,不过,在看向朵颜时,那眼神又变得有些担忧。
“自己注意分寸,莫要伤重了自己。”
关心的话语,自雪疡的嘴里说出,似乎总是有些奇怪的,但朵颜此时却十分受用的点点头:“我会小心的,你也嘱咐你的人小心。”
“这个你勿须担心,我自会安排好一切,有我接应,我们家冷剑不会有事。”
自信满满的话语,雪疡说得直接也肯定,朵颜几乎想也没想就相信了他的实力,这世上如果说还有谁能比得过雪疡的话,也许,唯有那个人能与其一争高下了。
五更天时,朵颜与雪疡已商议好一切事宜,天也快亮了,也该是雪疡离开的时候了。
可越是告诉自己该离开,就越是舍不得离开,雪疡犹豫着一直没有开口,可他却明白,自己的心,早已不由自主。
朵颜见他神色不对,奇怪的问道:“雪疡,你怎么了?”
听到叫声,雪疡回头,却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只是用一种近乎透明的眼神,深情的凝望朵颜。
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的萌芽滋长,而朵颜却不敢轻易去发掘。
“嗯,天,快亮了。”
找不到话说,朵颜只好随意的说了一句,可这话却惹得雪疡心情不悦:“你是在赶我走吗?”
他的口气不善,也让朵颜有些不快:“是又怎么样?”
“……”
不知是生气多于失望,还是失望多于生气,雪疡又那么瞅了一眼朵颜,长臂一闪,足尖点地而起,再转眼,他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想着雪疡离开时的表情,朵颜又有些后悔,她焦急的追窗边,却只能感受到冷夜的寒寂。
望着那月白消失的尽头,朵颜的心,似乎也丢了。
————
清晨,朵颜还趴在窗前冥冥发呆,突然,什么东西闪过她眼前,直直飞入她的寝宫,‘铮’的一声钉入床柱之上。
讯速起身,朵颜警剔的四下搜寻,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无奈之下,她回到床边,愕然发觉竟是一片树叶生生插入床柱,足可见来人功底深厚。
朵颜小心的取下那片叶子,细看之下,竟然发现那树叶上有字。
“午时,御花园。”
居然是邀她相见的信,可是,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思量再三,朵颜将树叶在手中细细捏碎,终于还是决定不去赴约。
在不知道来人身份与目的时,她觉得自己还是要慎重起见,毕竟此时还是敏感时期,若又是铭帝的诡计,那她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这么想着,朵颜决定还是先去见太子的好,不过,太子的东宫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她又如何能进去?
更何况这么明目张胆的见太子,会更让铭帝想疑的。
思前想后,朵颜决定夜探东宫,凭她的身手,再加上东宫在晚上,没有宫女只有太监,人也相对较少,该不会发现她的踪迹才对。
到了午时,朵颜又想起那片树叶,心内虚浮不定,总是拿不定主意。直到远远的走来两个人,朵颜这才认真的眯起眼仔细辨认。
“秋歌。”
别的人不认识,秋歌她是怎么也不会认错的,更何况走在秋歌身边的人,不是三哥又是谁?
“小姐,小姐……”
还未走近,秋歌就飞奔起来,直到扑倒在朵颜怀里,秋歌还是不敢相信,她的小姐,真的没事了。
她不停的检查着朵颜,直到最终确定她确实好好的活了下来,秋歌这才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姐,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呸,呸,呸,我怎么可能死呢?不许瞎说。”朵颜打趣着逗着秋歌,连云详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秋歌急得不得了,不好意思的说:“小姐,对不起,秋歌是乌鸦嘴,不要听我的,不要听我的。”
说完,秋歌又抹了一下眼泪,扁着嘴看着朵颜,伤心的说:“小姐,你瘦了,还有你的手,怎么还没完全好啊?”
“没事的,秋歌,你们家小姐我啊,强壮得很。”说完,朵颜还做势又踢了踢脚,亮了几个平时经常练的招式。
秋歌一见朵颜的动作,脸都吓白了:“天,小姐你快别乱动了,会伤着孩子的。”
听到秋歌的孩子一说,朵颜和云详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笑得秋歌是一头雾水。
三言两语,朵颜就跟秋歌解释清楚了一切事情,秋歌本就一直呆在朵颜身边,听完也就马上明白了。
可知道了这一切,秋歌更担心了:“小姐,那现在,你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这肚子是骗不了人的,皇上马上就知道你是骗她的,虽说你杀妃的罪名已撤销了,可欺君之罪不是会更重吗?”
秋歌越说越担心,说到后面只急得差点没跺起脚来。朵颜一笑,拉过秋歌安慰道:“秋歌,不用担心,你家小姐我有办法的,相信我。”
“有什么办法?”
关于找雪疡帮忙的事,朵颜暂时还不想让秋歌知道,要不然,她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冒险,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秋歌。
云详却是适时的开了口:“秋歌,不用担心,不还有我吗?”
“对呀!有三公子在,一定可以帮小姐的,不过,三公子,你再神通也不可能帮小姐变出个小宝宝吧?”
说完,秋歌又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蠢话,只得吐吐舌头,尴尬的说:“不是,不是,我是说其实吧,三公子你打算怎么帮小姐?”
正文 第212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62
云详知道秋歌一直是有口无心的丫头,也没什么恶意,也不会计较这些,只是拉过朵颜说:“朵儿,正如你所说,这孩子留不得,所以,这几天我正在研究一些对孕妇不利的东西,到时候,你只要吃下那些东西,假装是误食,就应该能骗过皇上的。”
听罢云详的话,朵颜摇摇头,知道是时候跟云详说明一切了,她拉近云详说道:“三哥,两日后,太后寿辰,你记得一定要和爹一起来参加。”
“为何?”
云详是一直很讨厌那样的场合,恐怕父亲又让自己与各家千金变相的相亲,所以但凡是这样的场合,他都不会出席的,朵颜和他从小就亲近,自然也知道他的这一脾性,所以,她这么交待云详一定参加,更让他马上想到事出有因。
“三哥,成功与非,就看那日你是否能随机应变了。”
朵颜慎重的说着,凝重的表情让云详深感事情的严重性。他紧张的看着朵颜,问:“朵儿,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看了看秋歌,本想支开她,可见她一脸警戒,朵颜自知不可能叫得动她,于是只好任她听了去:“三哥,太后寿辰之日,雪疡答应我会派出冷剑刺杀皇上,而我也会替后上挡掉那一剑,到时候,三哥你一定要立刻上前为我医治伤处,并在合适的时候,对皇上说,我因伤重,胎儿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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