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朵颜听罢,慌忙一看,竟然真是将云详的那杯水给喝了,自己的那杯还好好的放在桌上未动。
尴尬的放下茶杯,朵颜嘿嘿干笑:“拿错了。”
“朵儿,你跟三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太子?”
云详担心的问着,朵颜却是听过这话后,捂住肚子笑个不停,仿佛云详说了多么好笑的一句话一般。
“朵儿,不要笑了,我是认真的。”
“三哥,我也是认真的,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太子。我若是喜欢他,知道他死了,还能这般与你说话?早就伤心死了。”
朵颜认真的表情,让云详放心了,但太子的能力,太子的手段,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又问:“那你为何为般关心他的死活?”
左右看了一下四周,朵颜神秘兮兮的对着云详招手,待云详凑近,这才小声道:“秋歌快要伤心死了,她好像爱上太子了。”
听到这话,云详终于放下心来。
他并非不喜太子,毕竟他也是他的座下臣,对他更是佩服得紧,但,他更明白深宫无情,他担心朵颜假若再度卷入此中,必然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你确定自己没有被太子吸引?”
不确定的,云详再度确认着,朵颜听罢,卟哧一笑:“三哥,你的样子好好笑。”正嘻笑着,见云详不满的眼神又瞟了过来,朵颜忙收了声,举起手保证道:“我保证我不喜欢太子。”
言罢,又小声的加了句:“因为,我已经找到应该喜欢的人了。”
听到这里,云详的心咯噔一声,跳得欢快。他紧张的问:“是谁?”
朵颜自细与云详最为亲厚,自也不打算瞒他,于是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三哥,我喜欢的人,你也认识的。”
“雪疡?”
红了脸,朵颜虽然不好意思,但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闻声,云详的心内翻腾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办法开口告诉他,太子和雪疡本就是同一人。
她喜欢雪疡,却讨厌太子,可她喜欢的和讨厌的居然是同一个人,这叫云详如何对朵颜说得出?
更何况,太子雪疡的身份,本就是一个禁忌,除了血门四位堂主和自己,根本没有外人所知,亦是不能随意说出的秘密。
云详的脸色忽青忽白,朵颜看得心惊,于是关心的问:“三哥,你还好吧?”
云详点了点头,艰涩道:“我没事,没事。”
看出云详的不安,朵颜幽幽问道:“三哥,你不愿意我喜欢雪疡吗?”
思量再三,云详对着朵颜欲言而止,在朵颜的几番缠问之下,他终于默默点头。
朵颜自小就很尊重云详的意见,一见他这反应,也委屈的问:“为何?”
三声重叹后,云详只说:“朵儿,和他在一起,你会很辛苦的知道吗?”
“我不怕。”
几乎想也不想,朵颜就说了出来,是的,就算是再苦,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又有何苦可言?
“我说的苦,不是那些。”
云详摇摇头,看了看朵颜,想说什么,终是作罢。朵颜一急,又逼问道:“三哥,你今日好不痛快,要说就说个明白,什么不是那些,那是哪些?”
见朵颜有些生气,云详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假如,他此生会有很多女人呢?这种苦?你可受得?”
“……”
从未想过这一点,朵颜一时愣住,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啊!这世上,三妻四妾何其平常,若他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可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如果他真的娶了很多女人,自己可还愿意毫无所求的跟着他?
“三哥是说,他已娶妻?而且娶了很多?”
云详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何这么说?”
“因为,以后会有。”
“你又知道以后会如何?”朵颜几乎是带着哭腔了,她终于明白,她受不了,她不可能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云详深深看了朵颜一眼,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想说的话,统统都吞回了肚里。
————-
翌日清晨,云详早早就进了宫,在太医院直等到正午时分,终于等到了常青。
“上官太医,麻烦您跑一趟了,皇上今日个早朝的时间有些长,现在感觉有些不舒服呢。”常青慢悠悠的说着,脸色亦有些不太好。
“常公公,您等等,待我收拾药箱便随您去。”不消片刻,云详便寻来药箱,与常青一道朝昭和殿急急赶去。
一边走,云详一边询问着铭帝的病症,常青倒也记得很详细,说得也很清楚。
云详听罢,未有下文,只是紧紧的蹙起了眉。
“上官太医,可是有不妥?”常青担忧的问着,云详却道:“还是看看皇上再说吧,仅任一说,我亦不敢胡言。”
“说的是,说的是。”
连道两声后,常青不由加紧了步子,岂料尚未走入几步,人便有些虚浮,差一点没晕倒在地上。
云详适时的扶了他一把,关切的问:“常公公,您怎样?”
“老奴无碍,许是这阵子没有睡好,有点晕头。”说罢,虚弱的一笑,便又带着云详急行。
入了内殿,见铭帝躺在床上,面色发黑,云详一眼便看出问题,急忙上前为其把脉,岂料,只那么一探,云详的额头上,便冷汗如雨。
哆嗦着唇,云详终于将结果说了出来:“常公公,不好,皇上中毒了。”
常青一听,几乎又站不住脚,赶紧问:“严不严重,可有解药?”
正文 第243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93
云详略一沉吟,终还是摇了摇头:“常公公,皇上的毒,很严重,解药,我可以配出,可药材没有啊。”
“是需何种药材,老奴这便差人去买。”
云详看着常青,复又道:“若是能买着,又怎会缺。”
“唉呀!这可如何是好,那上官太医,你看看皇上这毒到底是得用什么金贵药材啊?老奴先寻着。”
常青试过额角汗滴,强撑着说完,却在同时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宫人们一阵手忙脚乱后,云详却发现常青亦中了与铭帝同样的毒,只是这种毒,却并非剧毒,解药也亦非难事,难就难在此药中需一味重要的材料。
那便是桃毛,可现下就根本不是产桃的季节,又上哪儿去寻那桃毛呢?
铭帝中毒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不多时,便传到了所有人的耳里,第一个慌不择路奔来看他的,却并非皇后,而是凌暄之母,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本名林蕊,十四岁入宫,在宫里已呆了近三十个年头,甚至比先皇后还早入宫几年。
虽然,她表面淡漠不问世事,可她对铭帝却是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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