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我就随了常青而去,准备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其实你的药性已然发作,我知道,就算那夜是任何人,你也不会记得,所以,我做了自己想做的选择,所以,那夜,确实是我。”
朵颜的呼吸渐渐不稳,她甚至用力的站了起来,打算离开,只是,萧君彻怎会让她走开?
他出手扯回了她,她顺势落入他怀里,四目相望,又是一阵心悸。
“朵儿,我真的那么可恨吗?我总以为有些事,你会懂的,可是,我却不敢赌上一把,所以,我跑来了,想要解释我的行为,想要让你原谅我。”
朵颜挣脱了他的怀抱,忍着泪意,幽声质问:“你想解释什么?”
“我想说,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因为,如果没有那一晚,我将永远不会知道,我错过的将会是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有多明显,朵颜自知,可是她的心,却始终不肯放开,她再度打算离开,却被萧君彻以同样的手法,拖了回来。
他说:“为何你一定要这样?你是怨我什么?父皇当时根本不可能放过你,不是我,还会有其它人,难道是个乞汉都比是我要好得多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且不论对我好不好,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朵颜泪落,却是大声质问着。
“如果我说,我的理由是想保护你呢?你信不信?”
“……”
见朵颜不语,萧君彻终于是无奈叹气:“你始终不信我,就算你明知道今天的这一曲戏,是你二姐刻意而为之,你仍旧只是想怪责我,上官朵颜你何其残忍,对你来说,我就真的那么不值得托付终身么?”
“要我信你什么?信你毁我清白是为了保护我?可笑,有这样保护的?”朵颜的声音都透着些尖锐,她只是不明白,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其实你想问,我那夜是否因为想利用你而那么做对吗?好,我告诉你,没错,当初我确实是有那个打算,从我跟你提合作之事时,你就该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可是,难道在你的心里,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么?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么?”
他其实想坦白,从自己是银面人的身份,到对云详的承诺,还有保护她的理由。
可是这一刻,他又犹豫了,她会这么生气,其实自己也猜得出一些。
多半是因为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假若这个时候再告诉她自已是银面人的事实,会否,连银面人雪疡也再没可能留驻在她心底?
他不敢,他不敢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扯破。
朵颜咬牙:“是不是,你心里才清楚。”
“为何你不能敞开心扉?还是说,我永远也进不了你的内心?”
“是,我不可能爱上你这种无情冷血的人,就算你是皇帝,是天子,我也永远不会改变心意。”
绝情的话,一经说出口,朵颜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
“所以,这一个月以来,你的改变,只是因为你要和朵云相抗衡是吗?而我,也只是你用来打击她的棋子,是吗?”
此言一出,朵颜便愣在当下,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为何听起来,却也这般凉薄?
“我没有。”
她否认,但话语间,却那般的无力。
萧君彻只是笑,但笑得真真比哭还难看,他的失望那么明显,朵颜的心,又渐渐收拢,疼得紧。
“我终究不是圣人,我本想说,假若你真的没有办法爱我,那我便放你离开,可我试了又试,想了又想,还是做不到。所以,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还要放开你?”
言罢,他漆黑如夜的星眸定定锁住朵颜,发狠道:“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不会,就算是死,也要绑在一起。”
正文 第279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29
朵颜浑身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望着萧君彻宛若天人般的脸,失色道:“你何苦折磨自己?”
“折磨?我早已折磨自己多年,何必在乎,多上几年?”
萧君彻话语间的森然与冷意,已感染了朵颜,她不甘示弱的回嘴:“你拦不住我。”
“拦不拦得住,试试便知。”
言罢,萧君彻深深的看了一眼朵颜,终还是拂袖而去。
朵颜定定看着他坐过的那处床褥,皱起的纹路,凌乱而扭曲,一如萧君彻临行时的心境。
自那日以后,朵颜似乎真的想通了,她可以不恨他,但却不能不怨他,所以,她想离开,离开皇宫便可以不再相见,不见便不会再有痛苦。
可萧君彻也似乎有了自己的动作,任凭朵颜如何计划逃出皇宫,却总是不得成功,在她的身边,仿佛被萧君彻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其捆在其内,再没机会离开。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见到了连国太子裴潋晨,仿佛洞悉了朵颜的心事,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想离开吗?我可以帮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朵颜不理会他,扭身想走。
“我明日午时,离开大周国回连国去,如果你真的不想离开,那我也便不再自作多情。”
他的话,确实对她很有诱惑,但她却坚持的摇了摇头:“我想离开,但,我不想欠你人情。”
大笑几声后,裴潋晨突然间正色问道:“为何?”
“因为,欠别人的可以不还,欠你的怕是我想还也还不起。”
她虽然心情不佳,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所以,只一眼,她便看穿了裴潋晨的狼子野心。
“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怪不得当今圣上,宁可冒天下之大不违,强纳你入宫。若是换了我,恐怕也是同样选择。”
裴潋晨十分赞赏朵颜的这种洞察能力,所以,话语之间欣赏之意渐浓。
“殿下还是自重的好。”
裴敛晨的轻佻她一年多前已然领教过了,所以,并不意外,但,以他的身份,分然调戏于她,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事。
“娘娘先别生气,潋晨也是想帮娘娘一把啊。”
见朵颜有些想走,裴潋晨忙转向拦了她一把。朵颜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大周国的皇宫,不是你连国的太子府。”
见朵颜动了真怒,潋晨也不再嘻笑,只正色道:“娘娘可要想好了,如果想出宫,过了今日,怕是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歪着头,她看向裴潋晨:“是吗?本宫不需要你的帮助。”
“娘娘话不要说这么满,如果娘娘不需要潋晨的帮助的话,该是早就出得宫去了,又怎会为此徘徊数十天?”
一句话,透露太多的信息,很明显他是有备而来,且对自己的行踪也了如指掌。
危险的挑眉:“看来太子殿下对本宫很是关注呢?您到底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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