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为什么我不知道?”苏文清茫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他最近是太忙了吗?
算了,不管这些了,他还忙着查jian细,查景阳的下落,查玄月宫那个神秘人。
诚如步凡所言,九皇叔当天晚上收到苏文清的传信,可并没有出现,第二天晚上才来找苏文清,同时也和步凡见了一面。
就是九皇叔也不得不说,步凡版蓝九卿没有破绽,不管是身形还是气度,都非常的像,只要凤轻尘不和蓝九卿单独呆在一起,凤轻尘定不会发现。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在此期间步凡都会以蓝九卿的身份出现,而九皇叔就只是九皇叔。
“景阳,玄月宫。看样子他真是蓝氏后人,而且还是嫡系血脉。”九皇叔基本上猜到了景阳的身份,只是他不明白景阳为何要缠着凤轻尘。
难道他知道了凤轻尘的身份,想要争取凤离族的支持?
如果是这样,倒也解释得通。
“要杀他吗?”苏文清一听到嫡系血脉,就有想杀人的冲动,这种人存在,对九皇叔来说,就是麻烦。
“他身边的高手不会少,要杀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暗杀要真好用,他早就死了一万遍。
“放任他离开东陵?他的目标可是凤轻尘。”苏文清为九皇叔撒上一把同qíng的泪。
招惹什么女人不好,偏偏招惹凤轻尘这么一个,易招桃花的女子。
“轻尘看不上他。”要真能看上景阳这种人,当初就同意嫁给王锦凌了。
苏文清一想也是,凤轻尘有多固执,他可是领教过的,凤轻尘认定了九皇叔,要是和九皇叔翻脸,应该不会再找别人。
“暂时别动他,也不要派人监视他,免得打糙惊蛇,既然他想要在凤轻尘面前表现,本王给他一个机会。”他正愁到了北陵不方便,现在有人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好yīn险!
苏文清和步凡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哆嗦了一下,然后又默契地别开眼。
这个小动作当然逃不掉九皇叔的法眼,九皇叔懒得和他们计较,继续道:“神机营清理gān净后,把我们的人报死亡。”
“真要把神机营jiāo出去?”苏文清有些ròu痛,说起来,神机营还是他们起家的最大助力,也是九皇叔在东陵最大的倚仗。
“不jiāo出来,你去收拾残局?”九皇叔半点也不心疼,有些东西当舍则舍,不然反受其乱。
皇宫里,皇上看着案台上,一封封谴责的信,满脸yīn鸷:“玄月宫宫主和玄霄宫老宫主,都死在东陵神机营手上,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这话,是问符临和陆少霖,这两人是皇上一明一暗的qíng报系统。
符临没有说话,陆少霖却上前一步开口:“皇上,神机营一向由九皇叔掌控,并脱离六部。臣觉得这件事需要九皇叔当面说清,神机营jīng锐全出,这事很蹊跷。”
这种鱼死网破的做法,真不像九皇叔的风格。
“这事不用你说,朕已经派人宣九皇叔进宫。朕要问的是你们,神机营出手前,你们就一点消息也没有探到?”皇上咬牙切齿,陆少霖冷汗淋漓。
他真得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伙却不能这么说。
符临依旧从容淡定,当皇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符临开口:“皇上,臣日前曾上折子,上报神机营出事的消息。”
也就是说,他已经提醒了皇上,是皇上没有仔细。
皇上被符临噎住了,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他当然知道神机营出事,他原本打算,借这次机会把神机营从九皇叔手上拿回来,却没有想到出了这种事。
“此事,你们可有好对策?”九城、西陵,甚至一些江湖门派,都写书信来要一个说法,他不处理不行。
陆少霖依旧不开口,符临想了想说道:“皇上,此事很微妙,处理不好便会成为公敌。到时候西陵联合九城攻打东陵,可就麻烦了。”
反之,处理好了,不仅能把九皇叔踩下去,也能顺利接手神机营。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
“朕知道。”东陵谁都不怕,谁敢撒野他们就打谁,可东陵怕众人联手。一旦九城联手,哪怕东陵再qiáng,也应付不来。
“皇上,九皇叔这一步棋走得极妙。您此时要收回神机营,就要背上这个黑锅;可要不借机收回神机营,以后怕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符临继续说道,皇上点了点头,表示他现在愁的就是这个。
神机营,到底要不要?
第1444章 离别,yīn魂不散
景阳一直很自信,无论是出身、才识还是外貌,他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些年也不缺名门贵女青睐。景阳不认为,凤轻尘能一直拒绝他,可是……
凤轻尘却一再拒绝他,甚至他离开前,想要见凤轻尘一面,亲自和凤轻尘道别都被拒绝。
“景阳先生实在抱歉,我家小姐真得不在府上。”管家将平日说的话,再次重复一遍,特别咬重“真得”二字,因为他这次真没有骗人。
景阳眉头轻皱,勉qiáng一笑:“我今天离京,想在离去前,亲自向凤姑娘道谢。”
“先生客气了,我家小姐不会在意的。等我家小姐回来了,小的一定告诉小姐,先生来了的事。”管家最初还挺同qíng景阳先生的,可现在管家只觉得麻烦。
姑娘和九皇叔是一对,这是大家都知晓的事,景阳先生突然cha进来,哪有半点读书人的风度。
再说了,就算姑娘不愿意和九皇叔在一起,那也可以选择大公子,或者云潇公子。景阳先生算什么,也敢宵想他们家姑娘。
于是,景阳先生就悲剧了,连管家都觉得他人品有问题。同样是稷下学宫的学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看看人家大公子,即使输了也有气度,根本不会死缠烂打。
再看看元希先生,直接放话说要娶姑娘,娶不到也不生气,更不会纠缠,偏偏这景阳先生。啧啧啧,真是丢读书人的脸。
管家面上保持尊敬,心里却挺不屑的,景阳眼中闪过一丝yīn郁,随即低下头,一副落寞的样子,好半天才呆呆起身,结结巴巴的道:“那,那就不打扰了。”
看景阳失魂落魄的样子,管家暗暗叹了口气,这位景阳先生真是书呆子,傻气得紧,也许是他多心了,这位景阳先生并不是死缠烂打,只是过于执着。
管家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先生,我家小姐今天约人谈事,不在府上。”
“多谢。”景阳先生立马来jīng神了,看了管家一眼,略带不安地问道:“不知,不知凤姑娘与人约在哪,不知我出城时会不会路过。我此次离开东陵,恐怕不会再来,我想见凤姑娘最后一面再走。”
这是摆明了说,他不会再缠着凤轻尘,只是想要了自己一个心愿,管家看景阳先生那既期待又忐忑的样子,就想到了孙思行。
人老了,总是容易心软。管家想想,似乎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便说了出来:“在我们家姑娘自己开的酒,有间酒楼。还别说,先生出城时真会路过。”
这也算是缘分了。
“多谢。”景阳先生双手作揖,行了个大礼,把管家吓了一跳,连呼当不起,直到景阳走了,管家还在说,这景阳先生还是有礼貌的好孩子,可惜来得不是时候。
“凤轻尘约了谁出去?有事为何不在凤府说?”景阳一坐上马车,就让车夫送他去有间酒楼。不管如何,他今天都要见凤轻尘一面,不然下次再见,凤轻尘怕是早就忘了他。
有间酒楼的暖房里,凤轻尘和木扎赤分坐两旁,桌上摆得不是饭菜,而是一堆契约文书。
“凤姑娘,这十八户人家,愿意卖终身。家里有老有小,不过他们都是能gān的人,在糙原上实在活不下去,才想着卖身,他们都是gān活的好把式,绝不会偷懒。”
凤轻尘这是在做人口买卖的活计,虽说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可对人口买卖凤轻尘却没有多排斥,很自然地挑挑拣拣。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和公司、工厂签长年合约的人,其实也是卖身,只不过卖身的钱多一点,然后还能换买主。
“这七十六户人家,最长只愿意卖身十年,身价也不高,他们希望能再回糙原。”木扎赤是个准备充分的人,契约早已拟好,只要凤轻尘同意,拿去官府备案就成。
“这十八户人家我都要,十年约的不要。”要买就买终生,只有一家老小一辈子捏在手上,这些人才有顾忌,轻易不敢背叛。
木扎赤虽然失望,但也理解凤轻尘的做法,并没有劝说,把其他人的契约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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