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冷笑一声:“本王说了,你要有那个本事,可以。”
王锦凌直视九皇叔的双眸,王锦凌没有从九皇叔眼中,看到半丝犹豫与后悔,摇了摇头,轻笑道:“你还真放心我。”
“你值得。”别的不说,王锦凌的人品九皇叔还是信的,王锦凌想篡夺东陵帝位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你这话很热血,很容易让人激动,可惜我已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我不做士为知己者死这种事。”王锦凌也摆明了态度。
帝师他可以做,但他不会为了九皇叔的大业,而牺牲自己、牺牲王家。
“不需要。”王锦凌要能为他,而不顾王家的利益,那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王锦凌了。
两人举杯,看了一眼底下慌乱的行人,嘴角同时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闹了大半年,这京城,终于要安定下来了!
第1619章 秘旨,皇上在安排后事
九皇叔和王锦凌在逐风楼碰面的消息,皇城中稍微有一点门路的人都知晓,皇上更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甚至这两人的谈话,皇上也知道了七八分。
“帝师,好一个帝师,这是当朕死了呢。”皇上气得把桌上笔墨砸了一地,看着属下递来的qíng报,恨不得把九皇叔和王锦凌撕碎。
他还没有死,这两人就这么嚣张,他要死了皇陵还有他的葬身之地吗?
说到皇陵,皇上不可抑制地愤怒了起来,他花了数十年为自己的修建的皇陵,毁于一场莫名其妙的天灾,皇家皇陵至今还末修建好,他要死得太早,死后连个埋葬的地方都没有。
不能死,他绝不能现在就死。
一通发泄过后,皇上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将手上纸揉成团,恨恨地道:“东陵九,朕不会死,朕就算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
啪……皇上将手上纸团,用力朝墙面掷去:“来人。”
“皇上。”大太监上前,颤抖地肩膀泄露他此时的心qíng。
皇上发怒,他这个皇上的心腹也是怕的。
“研墨。”皇上看着乱糟糟的桌面,冷声吩咐。
大太监连忙让宫人送来新的笔墨,小心地在一旁侍候着,当墨研好、纸铺开时,大太监后退三步,低头看自己的鞋尖,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皇上提笔,写了几封密信,多的字大太监没有看到,但那个“九”和“杀”字,大太监却是看到,心差点停跳了,大太监连忙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生怕被皇上发现。
皇上一口气写了三封秘信,并且亲自封好,随即又道:“宣三公、宰相和闻将军进殿,朕要拟旨。”
大太监瞳孔猛得收缩,飞快地看了皇上一眼,大太监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连忙跑了出去,亲自去宣旨。
半个时辰后,手握重权,又是皇上心腹的五人来到御书房,皇上屏退左右,亲手写好了传位的圣旨,并且对五人再三jiāo待。
如果他没事,这份圣旨就作废。要是他死了,那就立刻按圣旨执行,接前太子现任江南王回京继位,赐死九皇叔和八皇子。
至于王家和王锦凌,皇上不是不想动,可他没有证据,光凭九皇叔和王锦凌在逐风楼的对话,并不足已定王锦凌的罪。
如果他活下来了,他肯定会慢慢收拾王家,要是他死了,他也会留下遗昭给新皇,让他留心王家,最好除了王家。
皇上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五人都是皇上的心腹,即使是谢家和九皇叔把持朝政期间,也动不了这五人。
这五人深知这份圣旨的重要xing,五人对天发誓,一定会按皇上的圣旨办事,一旦皇上出了差池,他们绝不会让九皇叔多活一天。
随即,皇上雷厉风行,把禁卫军重新换了一遍,各个重要岗位,都换上了自己的人,确保九皇叔无法bī宫,无法趁他昏迷不醒时,把他软禁起来。
除了禁卫军外,皇上还把兵力布局重新做了调整,让自己的心腹带兵进京城,必要的时候可以勤王救驾。
一切准备就绪,皇上终于开口,让郭保济为他医治。
这一点在众人的预料之中,皇上不同意也没办法,放眼九州大陆,除了郭保济外再也没有敢说,能引出皇上体内的蛊毒。
谢家已经驱动过蛊虫,如果凤轻尘不出手压制,谢家还能暂缓蛊毒的发作,可凤轻尘一出手,谢家就再也没有办法了。皇上要是不接受郭保济的医治,就只能等蛊虫发作而死。
都是死,皇上只能选择赌一把。
郭保济收到消息后,让皇上再等两天,他为八皇子引蛊虫耗费了太多心力,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是。
皇上自是知道,那天郭保济从宫里出去,脸色有多难看。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皇上也不会催促郭保济,只是这两天的时间,让皇上备感煎熬。他虽安排好了后事,可有哪个人愿意死,即使有九皇叔陪他一起死,皇上也不愿意死。
皇上这一系列事虽然做得隐秘,可毕竟动作大了一点,九皇叔虽然查不到具体的qíng况,就凭皇上见得那些人,还有一系列安排,就知道皇上要做什么。
想要他陪葬?
九皇叔轻蔑一笑,皇上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人人都想要弄死他。
连谢家都知道皇上这人的xing子,可以bī但不能bī得太紧,一旦把皇上bī紧了,皇上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反击,九皇叔又怎么把皇上bī到不得不反击的地步。
皇上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九皇叔不仅不会让皇上这么快死,还会让皇上好好的,看看地看着东陵江山,如何落入他的手中。
九皇叔没有任何动作,冷眼看皇上像疯一样,拼命布局、安排后路,完全没有和皇上争取的意思。
可事实上,九皇叔手上的棋子已经落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等结果……
把皇上的事丢一边,九皇叔终于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两天了。不过,九皇叔休息的方法和别人不同,别人休息是在家好好休养,九皇叔休息则是找蓝景阳的麻烦。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一直在寻找凤离挚和六长老的下落,之前他一直腾不出手来,自然没有办法帮忙,现在他闲下来怎么会放任凤轻尘一个人忙。
找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自己满世界去换,而是bī对方主动现身。九皇叔让人把凤离清歌是蓝景阳xing奴的事,在北陵一带传开。
凤离挚和六长老虽然有些本事,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不敢乱动,九皇叔可以肯定凤离挚必然还在北陵境内。
凤离挚的为人九皇叔不了解,但九皇叔从他不顾一切救六长老的举动,可以推断出他是一个很重亲qíng的男人,他很在乎的自己的亲人。
他可以为凤离幽歌而向凤轻尘妥协,同样也会为了凤离清歌而冒险来东陵。
没有哪个父亲,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人调教成xing奴,尤其凤离族人一下自诩出身高贵,凤离清歌又被当作凤离嫡女培养。
九皇叔的推断没有错,凤离挚此时确实隐匿在北陵,他得知凤离幽歌无事,清歌和蓝景阳走了,心里也动过一些心思,却被六长老给劝退了。
“为了幽歌,你也要暂时忍住。”是忍住而不是放弃,六长老也是不甘的,但他这份不甘还有理智,他不会为了这份不甘,出卖凤离族牺牲自己的孙子。
可是,当他们听到清歌的事,却再也坐不住了,不管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凤离族的颜面,他们都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凤离挚和六长老明知是陷阱,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从北陵来到东陵。
他的女儿(孙女),士可杀不可rǔ……
第1620章 不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凤离挚的事qíng,九皇叔只能设计却不能保证一定成,更不能肯定他什么时候会到东陵,什么时候去找蓝景阳的麻烦。
这只是一步棋,就如同九皇叔提前让人散播海上的消息一样,他布了局,至于别人何时入局,入不入局这不再九皇叔考虑的范围。
入了局最好,不入局他也有别的法子。他在明对方在暗,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很不值得,他只能激对方,好让对方主动出现。
因为不能断定凤离挚的行踪,九皇叔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凤轻尘,只是陪凤轻尘在凤府住着。
因为拒婚一事,九皇叔自觉对凤轻尘有歉意,虽不至于处处赔小心,但对凤轻尘却比平时更加jīng心,即使有下人在,一些事qíng敢不假他人之手。
凤轻尘刚开始还没有察觉,直到九皇叔说,他已经让人把山东收拾好,凤轻尘可以接凤离族人过去时,凤轻尘才明白九皇叔这是在补偿。
“你不用这样的,拒婚的事我没放在心上。”凤轻尘觉得,她有必要和九皇叔说清楚,说她犯贱也好,反正她不习惯九皇叔做小伏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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