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屋内的两人都是清醒的,她一进去就会被屋内的人发现,到时候打断了手术进程就糟糕了。
凤轻尘此时的心qíng,比等待手术结果的家属更纠心,家属只需要担心病人,她不仅需要担心病人,还要担心主刀医师的qíng况。
受当家主人影响,今天整个凤府的气氛都很凝重,十八骑一个不少的守在小木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包括秦宝儿。
安排十八骑防守时,左岸一直觉得凤轻尘这是小题大做,凭凤轻尘现在在东陵的地位,哪有人敢擅闯凤府,可当连城主拿着太上皇旨意,带兵冲入凤府时,左岸才叹凤轻尘英明,这年头真不缺作死的人。
连城主一再求见凤轻尘,都被凤轻尘推拒,九皇叔又亲征夜城,连城主怕夜长梦多,不得已只好通过一些人,暗地里和太上皇联系,稍稍让出一些利益,让太上皇给他撑腰,让他可以带人入凤府,让凤轻尘不得不见他。
有太上皇的旨意,凤府的护卫也不敢阻拦,管家亲自打开大门,将连城主一行人迎了进来:“请城主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禀报我家姑娘。”
管家在凤府当差这么久,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大场面,并不惧。
“本座等着。”连城主毫不客气地在主位上坐下,想要压一压凤轻尘的气势,管家眉毛微抽,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让下人奉上茶后,便去小木屋找凤轻尘。
小木屋在凤府最偏僻的地方,管家年纪大了,走得也慢,连城主等了一刻钟没有等到人,直接带人往凤府内走,凤府的护卫拔刀相迎,可对方却拿出太上皇的旨意,并且连城主此次带来的人,本身就是东陵的兵,而且个个身手不差,凤府的护卫想要以少胜多很有难度。
半路上,连城主和管家碰面了,管家停下来问道:“不知城主这是何意?”
“本座还想问凤姑娘是何意,本座奉皇命前来,凤姑娘也拒而不见?”连城主在东陵皇城磨叽了数个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如果是九皇叔不给他面子,他忍了,谁让他们理亏在先,九皇叔怎么揉搓他们都是应该的,可凤轻尘算什么?
不过是一个仗九皇叔势的女子,居然也敢一再不把他当回事,要是凤轻尘真成为他们主母,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于公于私,连城主都不会轻易向凤轻尘低头。
连城主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管家暗自皱眉,却不肯退让半步,挡在连城主的面前,客气地道:“我家姑娘正在给人治病,还请连城主稍等片刻。”
“本座也等着凤姑娘的救命。”连城主根本不信,只当又是凤轻尘不肯见他的推脱之词,朝身后的侍卫一扬手,便有人上前将管家扣住。
“大胆。”凤府的护卫这下不再退了,直接对上连城主带来的护卫,双方就这么打了起来。
管家眉头直皱,有心想要叫停,可连城主带来的人根本不听管家的话,还是管家身边一个小厮机灵,见状溜了,没命地往小木屋的方向跑。
连城主看到了却没有阻拦,他本意就是让人去找凤轻尘。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连城主很担心明天就收到夜城战败,九皇叔大捷的消息。
到那时候连城可就没有能威胁东陵的筹码,所以,今天说什么也不让凤轻尘再躲他,今天一定要凤轻尘松口,不再追究景阳绑走她弟弟的事,让东陵松口放人。
“姑娘,姑娘,打起来,打起来了……”小厮远远地喊了起来,十八骑同时拧眉,转头看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隐在角落里的左岸没得选择,很快就现身,挡住那个小厮的去路:“你家姑娘正在忙,不得骚扰。”
“左,左公子,打,打起来了。连城主带人把管家拿下了,还一路朝这里打来。”小厮不敢往前,急忙把事qíng说清楚,而这个时候,连城主在一小拨人的保护下,朝小木屋走来……
第1754章 打断,阻止九皇叔和凤轻尘在一起
手术室内,手术已进行到关键时刻,凌默已做好准备,孙思行正准备下刀将凌默的喉咙割开,可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孙思行惊了一跳,握刀的手一个不稳,险些就切错了伤口。
“师父。”孙思行极度不满,语气也少有的严厉。
突来的喧哗声,害孙思行吓出一声冷汗,凌默亦是惊了一跳,双眼猛得睁开,让手术生生中止。
凤轻尘不用想,也知手术进行了到紧要关头,连城主这一喊,不仅打乱孙思行的节奏,也吓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凌默。
混蛋!凤轻尘暗骂一声,脸色比孙思行还要难堪几分,压下心中的怒火,朝室内道:“思行,凌默你们不用担心,外面的事jiāo给我,你专心做你的手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在东陵,除非不想活,不然没人敢闯进小木屋。
“我知道了,师父。”孙思行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调整好自己的qíng绪,可要瞬间找回刚刚的感觉,立马下刀确是不可能了。
凌默虽然闭上了眼,可飞速跳动的心跳,也达不到手术时要求的频率,两人只能静等qíng绪平复再动刀了。
屋内的qíng况,凤轻尘不用亲眼看也能猜到一二,虽怒极,可也知不能再吵孙思行,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连城主和秦宝儿在叙旧,这个时候凤轻尘才想起,秦宝儿和步惊云似乎在连城呆过一段时间。
凤轻尘一出来,秦宝儿和连城主就停了下来,同时转头看着她,秦宝儿好似没有看到凤轻尘的怒火,一脸欢快地上前:“轻尘姐姐你出来了,连伯伯奉太上皇的旨意来找你哦。我给你介绍,这位是……”
“不用了,我知道这位是谁。”凤轻尘冷着一张脸,将秦宝儿的话打断,严厉的道:“连城主,不管你有什么事,麻烦先带你的人出去,凤府内宅不是什么人都能闯得。”
有太上皇的旨意了不起,她还能拿出皇上的旨意呢。
“实在抱歉,本座不知凤姑娘真得在忙,一连数日上门,都没有见到凤姑娘,今日本座得到消息,凤姑娘一直在府上没有出门,便带人来碰运气,不想拢了凤姑娘的正事。”连城主看似请罪,实则句句责怪凤轻尘。
要不是凤轻尘一连数天拒而不见,他又怎么会破门而入。
“轻尘姐姐你别生气,连伯伯是真得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一时着急才会这样。”秦宝儿似乎完全不懂看人脸色,哪怕刚刚被凤轻尘凶了一顿,这伙也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笑着劝说。
凤轻尘无力和秦宝儿争辩,直接过滤她的话,对连城主道:“连城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去正厅说。”
连城主虽想给凤轻尘一个下马威,可也知现在不是时候。在东陵,他只能借太上皇的名义威慑一二,现在凤轻尘服软,连城主自是不会添乱,示意身后的人退下,又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凤姑娘先请。”
凤轻尘朝连城主点头,却没有往前走,而是回头对十八骑道:“你们给我听着,不管是谁,奉谁的命而来,只要敢在外面喧哗,直接给我she杀。那什么太上皇、皇太后的旨意通通不必理会,想要旨意,我随时可以进宫请当今圣上下旨。”
凤轻尘这是打连城主的脸,也是直接告诉连城主,太上皇的旨意她凤轻尘不放在眼里。一朝天子一朝臣,东陵当政执权的只有皇上,太上皇的命令谁听。
连城主一张老脸忽青忽白,偏偏秦宝儿还不懂事的点头:“思行刚刚正在救人呢,要是吵到思行哥哥,害思行哥哥出了错就不好,连伯伯你刚刚确实不应该大声喧哗,你这样太失礼了。”
连城主的脸色更难看了。凤轻尘难得给了秦宝儿一个好脸色,这个姑娘单纯也不是没有用处,这话深得她心。
当然,凤轻尘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有,见连城主气得头顶快冒烟了,凤轻尘大发慈悲把人引到正厅。
老狐狸不愧为是老狐狸,到正厅时连城主已恢复正常,不过主位却被凤轻尘抢坐了,连城主只能委屈地坐在下首,想要在气势上压倒凤轻尘的计划落空。
连城主暗吸了口气,调整气息,尽量以平和的声音道:“凤姑娘,本座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凤姑娘也知晓。我们连城一向九皇叔jiāoqíng不错,还请凤姑娘看在九皇叔的份上,卖我连城一个面子,日后我连城上下必记凤姑娘的好。”
连城主借太上皇之威闯入凤府,却没有再借太上皇的势,bī凤轻尘松口放人。要是太上皇的势那么好用,连城主早就许下重利,让太上皇命人放了景阳。
“九皇叔和连城有什么jiāoqíng?我怎么没有听九皇叔说过?如果连城与九皇叔jiāoqíng这么好,连城怎么会三番两次要置我于死地呢?”凤轻尘审势地看着连城主,连城主起初是不明白,直到凤轻尘说出“大街狙杀”这四字,才明白凤轻尘指得是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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