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挑了挑眉,目光往桌子上堆得满满当当的空酒瓶子上扫了一眼,轻“呵”了一声,道:“好啊,既然你说你没醉。那没醉的你,现在表现的可一点都不正常。”
项景渊灌酒的动作一僵,酒瓶倾斜,酒瓶里的酒液从瓶口倾泻而下,将他的衣服浸湿。
他拿正酒瓶,佯装不在意的样子,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问道:“哪里不正常?”
“哪里都不像。”秦铮抬起冷沉的眸子,往卡座的外面扫了一眼,举例道:“就像是这种乱糟糟的地方,在正常的qíng况下,就算是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都不会来。”
项景渊的身体僵住了。
他抿紧了唇,清冷的墨瞳中,闪过一抹的复杂。
他的唇角勉qiáng扯出一抹弧度来,故作无所谓的道:“人都是会变的。”
秦铮淡淡的道:“因为项景遥?”
项景渊握着酒瓶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他垂下了眸子,遮住眸低的那抹痛色。
☆、第295章 没有血缘关系
项景渊紧紧地抿着唇,然后猛地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因为酒喝得太急了,他被辛辣的酒液呛住了。
他剧烈的咳嗽着,脸被憋的通红。
咳了很久,他才缓过劲来。
项景渊将还剩小半瓶的酒瓶,随手往地上一扔,然后往后一靠,倚在卡座上。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因为醉酒而染了几分绯红的脸上,露出一抹茫然的神色。
他像是问秦铮,又像是喃喃自语:“你说,我该怎么办?遥遥她说她不爱我了,她好像很讨厌我……”
昔日冷静自持,清冷睿智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个初初遭遇爱qíng的毛头小子,在面对心爱的女孩的时候,懵懂又无助。
但秦铮清楚知道,这厮根本就不是。
项景渊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乍一看像是循规蹈矩的工作狂,但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叛逆青年,一身的反骨。
毕竟,在他十六岁爱上自己十四岁的妹妹的时候,可一点都没觉得,他那畸形的爱,有任何的不对!
他甚至毫无顾忌的表白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法律上,却是实实在在的兄妹。
一个户口本上的两页纸,一前一后。
秦铮对项景渊的事,了解的不多。
因为项景渊因为项景遥和家里闹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入伍了。
不过他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后来的结果一定不好。
不然项景遥不会离开平城,而且一走就是八年,杳无音讯。
但感qíng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
所以cha手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但是项景渊今晚的状态不对,秦铮虽然不会选择cha手,但也没办法就这么放任他胡闹下去。
毕竟,一个有洁癖的人,把自己搞的脏兮兮的……
这种qíng况,实在不算多。
所以说,爱qíng这玩意……真是个好东西!
秦铮问他:“你想跟她在一起吗?”
“当然想啊!”项景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在酒jīng的作用下,素来少话的项景渊,难得的有了想要跟人倾诉的yù。望,他喋喋不休的道:“我都想了八年了!白天想,晚上想,做梦也想!可是遥遥她不理我!她躲着我,她一躲就是八年,连平城都不回来!她是不是恨我了?毕竟当年……”
说到这儿,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伸出手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秦铮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面无表qíng的道:“喜欢就去追呀!没人拦着你!”
秦铮没想到项景渊还有这样的一面。
因为这八年间,项景渊表现的一直都跟没事人一样。
他虽然从不主动提起项景遥,但是听别人提起,他也从来没有失态过。
在不知qíng的人的面前,他会客套的说起,项景遥是他的妹妹,在国外深造,很少回国。
在知qíng。人的面前呢,他则会笑笑说,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做了不好的事qíng,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他放下了。
连项景渊自己,也一度以为,自己放下了。
但是,当今天他接到秦铮的电话,听到他说:他见到了项景遥的那一瞬间,项景渊在恍然发觉——他并没有放下。
☆、第296章 此生,非她不可!
项景渊早就冰封的心脏,在那一刻,复苏了,并且开始噗通噗通的狂跳。
无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要见她!要快点见到她!要到她的身边去!”
他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去!
他抛下了马上要开了会议,将工作远远的丢开,开着车,闯了一路的红灯,狂奔去了医院。
八年来,他从没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过。
就在车子在马路上极速狂飙的那一刻,项景渊终于明白:他这一生,非项景遥不可。
他如果要结婚的话,新娘只能是她。
不然,他将孤独终老。
项景渊的唇角勉qiáng的扯了扯,他苦涩的道:“我也想去追呀!可是我没有她的电话,也不知道她住哪儿……”
项景渊叹了一口气,说到正题:“那个……你妻子是叫嘉一对吧?我听你的意思,嘉一跟遥遥是好朋友没错吧?那她应该有遥遥的电话,是不是?”
秦铮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大爷的!
怪不得旁人都说商人jīng明!
喝醉了也不忘自个心里的小九九!
项景渊见他不说话,又追问了几句:“你帮我问问,行不行?大家都是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秦铮嘴角抽了抽,硬邦邦的道:“你要是真要死了,我再帮你也不迟。”
项景渊伸手拽住他的手,急道:“这可是关乎我的终身大事,您要是不帮我,我可就真死了!”
秦铮万万没想到向来一板一眼的项景渊,竟然会说出这般无赖的话来!
他猛地将手抽回来,瞪了他一眼:“你gān什么?”
项景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秦铮,帮帮我呗!等我把媳妇追到手了,我请你吃饭。”
秦铮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我缺你那顿饭吗?”
“不缺,我知道你不缺。”项景渊做出一副可怜相,道:“你看啊,你儿子老婆都有了,晚上睡觉也有********搂了。但是你兄弟我呢?还是单身汉一个!好不容易爱人回来了,却不招待见!所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帮帮忙好不好?”
秦铮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
他绝壁不相信,眼前这个好似无赖一样的人,是他清冷自持的好友!
秦铮再一次感慨——爱qíng真是个好东西!
特么的竟然能让人判若两人!
厉害了!
秦铮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从怀里的衣兜里拿出一张纸条,扔到他身上,有些嫌弃的道:“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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