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戴平山听到这个字眼,费劲的抬起沉重的眼皮,扫了一眼戴溪,摇头:“不回去!不回去!以后……以后……也都不回去了!就……就在这里!”
他醉的很严重,这番话说的磕磕巴巴的,活脱脱的醉鬼模样。
喝醉的人,是最容易套话的。
戴溪的心脏欢快的跳动了起来。
她咬紧了唇。瓣,有些紧张,又有些跃跃yù试。
她看了一眼图尔,和桌上的另外一个人。
大概是宋晋鹏离开了平城,让他们失去了警惕心,他们全部都喝的烂醉。
这正好,给了戴溪可趁之机。
她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套戴平山的话:“父亲,您不能留在这里的。您忘了吗?这里是宋晋鹏的家,他要是知道您住在这里了,肯定会生气的……”
“宋晋鹏?哼!”戴平山用鼻孔中哼了一声,浓重的酒气从鼻子中喷薄而出。
酒后的人话都很多,戴平山没用戴溪问具体,自己就主动说了出来:“他这一走就……就回不来了!我……我怕个鸟!我……不对,是老子!老子以后就住这儿咋地吧?他还能……还能从地底下……爬……爬出来赶我走?笑话!”
☆、第812章 有yīn谋,很危险
一走就回不来了!
从地底下爬出来?
戴平山的这席话,直白的可怕!
戴溪只是一想,心脏就吓得惊颤。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晋鹏只是去边境帮忙找人而已,难道还会死吗?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戴溪又惊又怕,小脸上的血色骤然间褪。去,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唇。瓣无意识的开始哆嗦,戴溪暗示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戴溪浑身僵硬的凑近戴平山,继续问:“白泽会死是吗?他会怎么死?”
“怎么死?”戴平山醉醺醺的嘟囔了一句。
戴溪期待的盯紧了他的嘴,竖起了耳朵,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结果,他张了张嘴,重复了几句‘怎么死’后,竟咂巴咂巴嘴,醉死了过去。
戴溪很失望。
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频率很乱!
她的心很慌。
她想起,宋晋鹏这次边境之行里,还跟着秦重,顿时,慌乱的心更慌了。
秦重这个人……
戴溪的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下沉下沉下沉!
沉了又沉!
堵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将戴平山慌醒,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说宋晋鹏去了就回不来了?
是不是他们又做了什么?
是不是他们动了手脚,要指他于死地?
还有秦重有没有cha手?
他这次跟着去边境,是不是目的不纯?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压得戴溪喘不过气。
但她却只能憋着。
她不能问!
因为万一打糙惊蛇,让戴平山察觉她的异心,宋晋鹏只会死的更快!
她不想变成宋晋鹏的催命符!
心里装着事qíng,戴溪根本睡不着。
她一。夜辗转反侧,失眠未睡!
她怕宋晋鹏察觉到什么,不敢直接打电话给他,而是给乔嘉一发了短信,拐弯抹角的提醒她,她们这次的边境之行,很危险!
戴溪相信,凭借乔嘉一的聪明才智,结合昨天她的提醒,她会警惕的!
*
私人飞机飞了一。夜,从平城,穿越大半个过境,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时分,降落在昭南最靠近M边境的一个市的机场。
这里离昭南军区很近,开车只用一个半小时就可以赶到。
飞机落地的时候,天下着大雨。
bào雨骤至,就算是打着雨伞,乔嘉一他们从舷梯上下来,到上车子,这短短的几十米距离,却还是被大雨淋的湿透了!
过来接人的,是昭南军区谢少将的副官。
副官姓张,叫张侠舟。
因为事先知道,他们这行人有十来个,普通的车子,一车肯定带不了,所以这位张侠舟副官,直接租了辆大巴车。
大巴车有三十几个座位,他们十来个人上去之后,根本就没坐满,还空空dàngdàng的!
自我介绍之后,张侠舟就将前方的最近进展,告诉了在场的各位。
而最近的进展,其实就是没进展。
bào雨还在下,那山随时都有塌方的危险!这种qíng况下,进山就是送命,所以救援完全无法展开!
乔嘉一越听,一颗心越往下沉。
☆、第813章 搜救?送死?
乔嘉一转头看向窗外。
天空黑沉沉的,雨水从天空中骤落。
雨幕像是一块巨大的灰色帘子,将世界罩住。
明明是早上的八点钟,天本该是明亮的,但偏偏像是傍晚一样,灰色的天幕,好似随时都会入夜。
天很灰,乔嘉一的心qíng更灰。
这bào雨,什么时候才能停?
秦铮,你到底怎么样了?
拜托,不要出事!
你答应过我的,会很快退伍,陪着我和朔朔,你还说要和我生个女儿,这一切,你都还没有向我兑现,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所以,你不能死!
你绝对不能死!
秦铮,你听到了吗?
你要平安!
你一定要平安!
乔嘉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好似这样,在冥冥之中,秦铮可以听到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乔嘉一期盼有了作用,在车子开往军区的路上,bào雨渐渐地开始小了下来。
最后变成中雨,最后是小雨。
大巴车一路疾驰开往昭南军区,最后停在军区的大门外。
车门开启,张侠舟第一个跳下车,离车门最近的宋晋鹏第二个,乔嘉一第三个,秦臻第四个,秦重和他带来的管家以及其他伺候他衣食住行的人最后。
雨小了很多,但依旧需要撑伞。
不然不出两分钟,身上的衣服就会打湿。
张侠舟带着他们走向谢少将所在的会议室。
那是一排平房。
刚靠近会议室,离门还隔着很远,乔嘉一就听到了会议室里传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
“姓谢的,你想去告状,就尽管去跟将军告!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不过我劝你最好掂量掂量,在将军的心里,到底是你谢肃骞分量重,还是秦铮,蒋宪分量重!”那女声虽然咄咄bī人,但语气却很冷静,条理清晰:“整个军部,谁不知道你谢肃骞嫉妒秦铮年纪轻轻就压你一头,恨不得他犯错被降职!这次他出事,最高兴的人就是你吧?将军让我听你的,但你的做法,我实在无法苟同。我这就打电话给将军,让他来决定,这山要不要进,人要不要救!”
“霍喻!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救人了?”谢肃骞的语气里,夹带着些许的气急败坏:“我没说不救,我只是说现在的qíng况不容许进山而已!那山什么qíng况你不知道啊?再次发生塌方泥石流的概率太大了,现在进山,就是去送死!我的兵是要去搜救的,不是去送死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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