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一声,花容失色的láng狈躲开。
伸手往脸上一摸,一手殷红的血迹。
项景珊顿时大怒!
她最为宝贝自己的一张脸,这是她过去安身立命、能够苟延残喘活下来的资本!
可是现在,项景遥这个贱人,竟然敢伤害她的脸!
外面守着的保安,听见里面的动静,撞门冲了进来。
项景珊立刻伸出细长的手指,指着项景遥,尖声道:“抓住她,给我打!往死里打!”
她咬牙切齿,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扭曲的五官,狰狞可恐!
项景遥到底是女孩子,偷袭项景珊还占上风,但是对上两个大男人就不一样了!
她根本来不及逃走,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抓住,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
qiáng大的力道重重的击打在身上,项景遥疼的弓起了身子,疼的闷哼几声,冷汗,从毛孔中渗出,很快,就浸湿了衣服!
剧烈的疼痛,不停地袭来,项景遥眼前一阵阵发黑。
晕倒前,她听见项景珊冷笑:“敢挠我的脸,我让你死!”
☆、第1709章 留一口气
“打,给我往死里打!”项景珊五官扭曲,不复平日的娇美可人,狰狞的模样,分外可恐!
男人听到项景珊的吩咐,下手的力道越发的重了。
很快,项景遥就被打的不会动弹了,连惨叫声,都微不可闻了。
男人害怕真把人给打死了,双双停手,一人有些试探着开口:“项小姐,人好像晕倒了。还打吗?”
“打,继续打!”项景珊咬牙切齿。
男人有些顾忌:“万一把人给打死了,怎么办?”
“瞧你们那怂样!”项景珊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的道:“别把人打死,留一口气不就行了。”
“那……好吧。”
拳打脚踢的声音又一次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响起,一直持续了很久。
办公室的门打开关上,最后屋子里只剩下项景遥一个人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
‘滴答滴答’,有殷红的血液,从她的脑后流出来……
项景遥痛的晕过去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
在她以为,要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的时候,她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顶上,并不是墓园办公室里的白炽灯,而是华丽的水晶吊灯。
浑身剧烈的疼,项景遥艰难的从chuáng上坐起来,疑惑的环顾四周。
装修豪华大气,但并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大概是在酒店。
可……
可她不是被项景珊丢在墓园的办公室内吗?怎么会在酒店?
项景遥掀开被子想要下chuáng,但是刚一动,就感觉到腿部剧烈的痛,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缠着层层纱布,纱布中,还包裹着固定用的夹板。
嗯嗯嗯????
她的腿骨折了吗?竟然连夹板都上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小腿……嘶,还真疼!
该不会真的骨折了吧?
正想着,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着米色毛线衣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长相并不帅,五官只是清秀,不过气质很好,出身不凡,而且……很眼熟。
“你醒了?”男人朝她走过来,语气关切:“头痛吗?”
“头?”项景遥抬手摸了摸额头,她的额头上包裹着层层纱布,但是并不是很疼,至少,额头上这点微弱的疼痛跟小腿上的疼,是没法比的。
“头不疼,就是腿疼。”
“腿疼正常,毕竟你的小腿有些轻微骨裂。”
“哦哦。”项景遥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她好像在香岛常家老爷子的寿宴上见过。
她提起,年轻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你竟然记得我。我叫常睿蘅,按辈分,你可以叫我一声哥哥。”
“那……”项景遥咬了咬唇,有些不安的问:“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常睿蘅答道:“我是特意来寻你的。实不相瞒,姑奶奶生前曾打电话到香岛,怕项家容不下你,嘱托爷爷日后照看你。姑奶奶去了,我原本想趁着参加葬礼的时候,带你去香岛的,但没想到,葬礼那天你并没有出现。我派人找了一天,才在墓园的办公室里找到你。”
☆、第1710章 是我害死了奶奶
顿了顿,常睿蘅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qíng:“不过,你怎么会伤的那么重?出什么事了?”
提起这件事,项景遥的脸上,露出一抹恨意的神色:“还不是项景珊,她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一五一十的将项景珊做过的事qíng,告诉常睿蘅,常睿蘅都被惊呆了。
“这真是项景珊做的?她才十五岁,怎么这么狠?”常睿蘅回忆起年前,项景珊跟着彼时还在人世的姑奶奶去香岛拜寿,一袭白色公主裙,笑容浅浅的模样,分明是温婉柔-软的女孩子,怎么芯子这么狠毒?
实在是太过表里不一了!
常睿蘅皱了皱眉:“项家你是无法再呆下去了,我带你去香岛,到时候,你便在香岛参加考试,继续读书。”
“可是户口……”
“户口的事你不用cao心,项家人可比你想的周到!”常睿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罗琦君早就把你的户口从项家迁出去了,在法律上,你已经跟项家没有关系了。”
“是、是吗?”项景遥虽然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事到如今,她仍是眼眸一黯。
被项家从户口本上除名,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要钱没钱,要亲人没亲人,是真正的走投无路了!
幸好,还有常家人愿意帮她!
项家跟常家并不经常走动,项景遥心里清楚,常家人愿意管她这个小麻烦,无非是看在奶奶的份上!
若不是奶奶临死前,还cao心她的将来,打电话到香岛常老爷爷哪里,常家未必会管她!
到时候,她走投无路,大约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对项家,项景遥是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学校里,她被人搞大了肚子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她的名声也全毁了,名声扫地,平城她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只能跟着常睿蘅,去了香岛!
她没有跟任何人告别,走的悄无声息。
五个小时后,飞机在香岛国际机场缓缓降落。
常睿蘅带项景遥前往常家的大宅,常老爷子独居的位于半山腰上的一栋别墅。
但是进了家门,常睿蘅却被家里的佣人告知,常老爷子正在午睡,约莫两个小时才会起身,请常睿蘅自便。
佣人没有收拾客房让项景遥住下的意思。
项景遥即使再没眼色,也看出来了,常老爷子不欢迎她住在这里。
离开常老爷子的别墅,常睿蘅边开车,便宽慰坐在车后排的项景遥道:“别多想,爷爷没别的意思,他一个人独居惯了,是极不喜欢跟小辈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即使是常家的小辈,也没有能够在爷爷这里常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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