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道:“姐姐,您知道吗?这些年,爸爸从来都没有出去打过牌,他都是在家里陪妈妈守夜的。可是今天您太过分了,竟然把爸爸气走了。”
项景遥毫不为意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语气轻柔,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满满的恶意:“打牌?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出去打牌,而不是跟哪个小qíng儿幽会?”
项景珊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一口气没忍住,怒牌桌:“项景遥,你别含血喷人!你太过分了!爸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项景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切了一声:“那么大反应gān嘛?你看看你哥,多淡定!他都没说话呢!你急着辩解什么?”
项景渊无奈的揉了揉项景遥的头发,意思是:让她见好就收。
项景遥朝他努了努鼻子,轻哼:见好就收?口亨,她才不呢!
项景珊受了一晚上的气,整个人都要炸了:“项景遥,你……你混蛋!”
项景遥翻了个白眼:“混什么蛋啊?怎么跟自己嫂子说话呢?”
“嫂,嫂子?”项景珊嗔目结舌,觉得项景遥怎么这么不要脸:“项景遥,你曾经可是项家的养女,哪来的脸想嫁给我哥,当我嫂子?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第1779章 我嫌你恶心
“戳脊梁骨?哎呦,我好怕怕哦!”项景遥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这种事qíng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传出去,还不是项家丢脸!你们项家这么大的豪门都不怕丢脸,我一个小女孩,怕什么?”
项景遥勾唇轻笑,欠扁的模样,把项景珊气的半死。
她咬了咬牙,猛地扔下筷子,起身走了。
诺大的餐厅里,只剩下项景遥和项景渊两个人。
项景遥得意的扬了扬眉,从项景渊的怀里爬起来,“吃饱喝足,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两个字着实温暖,让项景渊的心里不由产生一种,她们是小夫妻的错觉。
“好。”
他起身,扶着项景遥站起来,长臂一揽,露出她的腰。
从餐厅出来,罗琦君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chūn晚,不过她的目光空dòng,很显然注意力并不在电视机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她的耳朵竖了起来,回头看过来。
项景渊朝她微微颔首,态度足够恭敬却也十分疏离:“妈,我和景遥回去吧。”
罗琦君张了张嘴,心里有些难堪,但是为了将儿子留下,她还是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要不就别走了,留在家里住一晚吧。项、项景遥留下也可以。”
‘项景遥留下也可以’这句话她说的十分勉qiáng。
项景遥闻言,心里有一股名叫‘搞事qíng’的火焰,开始从小簇的火苗,渐渐燃烧成为熊熊烈火。
她皮笑ròu不笑的看着罗琦君,道:“妈,您如果不想让我留下来,大可不必这么勉qiáng!真的!我一点都不介意!”
罗琦君嘴角抽了抽,额头上青筋bào凸!
她简直都要忍不住心里的火气了:神特么不必这么勉qiáng!你以为她想这么勉qiáng吗?还不是为了让混蛋儿子留下过夜啊!不然她怎么会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让项景遥这个贱人在她的眼前碍眼!
项景遥却嫌她还不够生气一样,脸上微笑着,嘴-巴却十分恶毒的补刀:“说起来,就是你想让我留下来住,我都不会留下来住呢!毕竟,我嫌你住过的地方,恶心!”
她的话刚一说完,罗琦君整个人就炸了,她也顾不得在自家儿子面前装作宽容大度的母亲形象了,顿时伸出手,指着项景遥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我……我还没嫌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恶心,你现在竟然嫌我恶心?我……我打死你我!”
她气得脸色铁青,面容因为扭曲而变得狰狞可恐,气急了,竟捞起茶几上的小花瓶,要打项景遥。
项景遥装作好害怕的样子,躲进项景渊的身后,口中娇弱道:“啊——哥,妈要打我!我……我害怕……”
罗琦君气势汹汹,项景渊护着项景遥,将她完完全全的护在身后,自己则主动伸出小臂,挡住被罗琦君拎着砸过来的花瓶。
‘砰’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碎片飞溅。
项景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同时感觉到手臂剧烈一痛。
☆、第1780章 恶鬼索命
幸好,冬天穿的衣服厚,花瓶碎片并没有划破衣服,伤到皮肤。项景渊小臂只是被花瓶砸过来时巨大的力道冲击,才会感觉剧烈的痛!
罗琦君也被现场的变故吓蒙了。
冲动散去,理智回笼,她有些不安的撒手扔掉手里已经没有了瓶身的花瓶颈,嘴唇嗫嚅着,睫毛微微颤-抖:“景渊……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是被她气疯了,才会冲动……你的胳膊没事吧?痛不痛?”
项景渊垂下眼帘,摇了摇头:“不痛。”
他停顿了半秒钟,道:“时间不早了,我跟遥遥先走了。再见。”
说完,他紧抿着唇,牵着项景遥的手,一言不发的离开。
项景遥乖顺的任由项景渊牵着,却趁他不注意,回头瞥了失魂落魄的罗琦君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真可怜呢!
人过中年,丈夫出-轨,儿子不孝,亲生女儿还是个潜在的白眼láng!
不知道已经不再年轻的你,该怎么力挽狂澜呢?
不过……再可怜也是活该呢!
毕竟,当年的你,在面对可怜的我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qíng,放我一马呢!
所以,真期待你有众叛亲离,穷困潦倒的那一天!
项景遥目光yīn鸷森冷,微勾的唇角透着一抹诡谲的意味,就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浑身都往外散发着满满的恶意!
*
项景渊的车子,就停在项家的大门外,他们从项家的院子里出来,就上了车。
项景渊的小臂疼的在发颤,拿着钥匙的手哆哆嗦嗦,都没能将钥匙推进锁孔。
项景遥担忧的伸出手握住他不停颤-抖地手指,柔声道:“手很疼的话,车子换我来开吧,我送你去医院拍个片,检查一下。”
“不用。”项景渊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疼,缓一会儿就好了。”
项景遥轻“嗯”了一声。
一时间,车厢里陷入一片诡异的静寂当中。
车厢里的照明灯没有开,项景渊的面容隐在黑暗中,在漆黑的暮色遮掩下,项景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qíng。
项景遥手指微微收紧,半晌,扯了扯唇角,苦涩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挺过分的?没事找事?搅和的你们一家人连年夜饭都吃不好?”
项景渊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摇头:“没有的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钟瓷 军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