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个人心知肚明,项景遥说谎,是为了让他死心。
凌羿勉qiáng露出一抹微笑,笑着安慰她,眼底却划过一抹苦涩的意味:“这种私密的事qíng,你不想告诉我很正常,遥遥,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没觉得有什么。而且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想要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遥遥,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想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明明很喜欢她,却还要亲口劝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凌羿每说一个字,都觉得自己的心里在滴血。
他也很想自私一点,不顾不顾的去追求项景遥,但是她已经承认,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他除了含笑祝福,没有其他的选择!
☆、第1794章 如果我表白,你会答应吗?
凌羿的话,让项景遥的心里很动容。
她心里又感激又愧疚,眼眶中忍不住蒙上一层水雾,她哽咽着:“凌羿,谢谢你。”
项景遥很心疼凌羿,但是她已经决定跟项景渊好好地过下去了,只能对不起凌羿了。
感qíng上的事qíng,成全了一个人,总会伤害另一个人。
“不必谢我,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罢了。”凌羿心里难过,但是脸上却还要保持微笑。
他没有勇气再跟项景遥同处一室,因为每一秒,他的心都像是针扎一般的疼。
“我……我的朋友还在医院外面等我。”
“好。”项景遥微笑着点头:“那你走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
“嗯。那我走了。”凌羿停顿了一声,道:“你好好养身体。”
他转过身去,快步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的时候,他的拳头蓦地收紧,忍不住回头,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项景渊的话,我跟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项景遥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要回答的时候,凌羿已经走了。
其实,凌羿在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
他没想过会得到答案。
不管她的回答是‘是’,亦或者‘不是’,对他而言,都是悲剧。
因为如果只是如果。
凌羿从医疗大楼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花园长椅上抽烟的项景渊。
隔着远远地距离,袅袅烟雾遮住了项景渊的脸,凌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qíng。
凌羿停住脚步,犹豫了半秒钟,最终还是决定上前。
他走到项景渊的旁边坐下,沉默着没有说话。
项景渊从烟盒里嗑出一根香烟,递给凌羿,黑眸微眯:“抽吗?”
凌羿抬起狭长的眸子,看向他。
项景渊的眼眸阒黑深邃,深沉的看不出任何的qíng绪波动。
他嘴唇微微嗫嚅,最终伸出手接过项景渊递过来的香烟:“谢谢。”
项景渊收回烟盒,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斜着脸问他:“你有火吗?没有用我的。”
“有火。”凌羿在身上的口袋里翻了翻,翻出一只很陈旧的打火机,炸弹造型的,很幼稚。
他点了烟,扬了扬手里这只陈旧的打火机,有些苦涩的道:“小时候不懂事,觉得抽烟很酷,就跟校外的小混混学会了抽烟。后来出去玩的时候,被遥遥撞见,她气的半死,骂我自甘堕-落不学好,让我离她远一点。但是她这个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特讨厌抽烟的人,但是后来我过生日,她还是送了我一只打火机。这些年,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项景渊心qíng有些复杂,转头斜睨了他一眼:“你跟我说这个gān嘛?”
凌羿耸了耸肩:“不知道,想说就说了。”
他停顿了半分钟,才沉重的开口:“景渊哥,你别误会,我跟你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大家都是男人,心里想的什么,谁也瞒不过谁。我也没想瞒你。是,我是喜欢遥遥。但是她不喜欢我,我若是死乞白赖着,对她也是负担。”
☆、第1795章 祝你们幸福
“所以,虽然这段我单方面的感qíng,从来没有好好地开始过,但是我想好好地结束。”
凌羿说着,将手里的旧打火机递给项景渊:“景渊哥,这个给你。”
项景渊低头看了一眼打火机,眉头微蹙:“这是遥遥送给你的,你给我做什么?”
“这只打火机是我暗恋的开始,现在送给你,就当是我暗恋的结束。”凌羿微笑着,眼眶却渐渐开始泛红:“祝你们幸福。”
“谢谢。”项景渊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打火机收下了。
*
项景渊从花园里回到病房的时候,项景遥已经从chuáng上起来了,正坐在窗前跟严妍聊天。
听见身后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回头看过去,见是项景渊,脸上露出微笑:“凌羿走了?”
项景渊点点头。
项景遥指了指窗户,道:“我刚刚从窗户里看见,你和他在花园的长椅上聊天。你们说了什么?”
项景渊手下意识的伸进口袋中,握住口袋中那枚陈旧的打火机。
他手指收紧,脸上却露出温柔的微笑:“他祝我们白头偕老。”
项景遥愣了一下。
等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细看笑容有些僵硬。
“那你有没有帮我谢谢他的祝福?”
“谢了。”项景渊道:“我说等婚礼的时候,请他喝喜酒。”
两个人各怀心事,面上却都笑容满面。
心照不宣。
项景渊刚到法国,就直接打车来了医院。
项景遥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便让严妍带项景渊去了她们下榻的酒店,开房住下。
第二天,项景遥便从医院里出院了。
项景渊把她‘看守’的很牢,不让她沾凉水,不让她洗衣服,不让她chuī冷风。
她的一切,他都包办了,甚至连贴身的内-衣裤,都亲手替她洗了。
项景遥又是感动,又是内疚。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是东西了,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直选择xing的忽视他对她的好,竟将他的一颗真心,弃若敝履。
她放下心防,尝试着接受项景渊,主动对他好。
项景渊自然感觉到她的变化,心里喜不自禁,觉得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时间,两人相处的更加融洽。
与项景渊和项景遥相比,项景珊在警察局里过的就很差了,几乎度日如年!
她一脸憔悴的坐在刑讯的椅子上,好几天没梳的头发散乱似杂糙。
她手肘撑在桌子上,脸埋进双手的掌心里,声音疲惫而嘶哑,“我说了,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翻译将她说的话,翻译给警官。
警官勃然大怒,狠狠地击打着桌子,用法语咆哮道:“你撒谎!监控上的画面,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就是你把项景遥女士推下楼梯的。项景珊女士,我劝你最好早日认错,不要试图挑战警方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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