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子倒是清闲……想来是这几日在端王府的马厩睡得舒服了!”冉子晚还是看都不看少年,想起了郦元临走时,谢韫说的那句话。“南地之事,本郡主早就听说了,南地果然是不太平……”
“马厩么,倒是个好地方……多谢郡主特别的待客之道,在下感激不尽!”少年的笑意风流无匹,淡雅的眸子竟是笑意。
冉子晚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原本的清冷的眸子,在看到少年那有些相似的面容微微一怔,随即神色飘向南暖殿的偏殿。仿佛是要透过南暖殿的柱墙看向另一边,看向另一半的绿萝……另一边的景致。
“这几日……隔壁的那位一直闭关,听说太皇太后又加了一道懿旨。玄歌……此生怕是只能娶东海容公主一人了!”少年好看的嘴角提到了玄歌,原本风流无匹的笑意多了一分憧憬之色。
“……”冉子晚不得不承认,原本她想听到的竟然是关于玄歌那个恶少的消息。可偏偏……这样的消息让她觉得而有些躁动,有些压抑不住的反感。
少年仔细的打量着冉子晚的表情,嘴角的笑意一成不变。见冉子薇娜不反对,自己便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了软榻旁不远的地上,一面说话,一面不停地吃着紫阙先前准备好的羊乳膏。动作看上去轻车熟路,眉眼间一点吃人嘴短的痕迹都没有。
“晚儿……可是好些了么?”见冉子晚一直不曾开口说话,药婆走上前,拉过冉子晚身下压着的薄毯轻轻覆盖在了她的身上。“虽说夏季炎炎,可是这短时间的大雨倾盆,倒是将这剩下的暑气清了个干净。如今这时候不仅不热了,反倒……凉的有些扎人。晚儿身子不好,切莫再如此单薄了……”
“婆婆……晚儿倒是觉得……这样的盛夏,倒是极好的。”冉子晚轻轻拍了拍药婆满是老茧的手,心里泛起丝丝暖意。“这些时日,晚儿不只是吃得多了,连……着身子也丰腴了了不少!最近紫阙准备的膳食很好……婆婆备下的药浴也十分舒爽,晚儿……却是比以往更加好了!”
“你好……就好!”药婆怜爱的理了理冉子晚垂下软榻的墨发,一丝一缕的盘着,慈和而从容。
“子晚郡主……似乎很不想听到玄歌的消息!”少年见冉子晚静默,眉眼间同样皎洁如月,却又清透如月。“还是说……子晚郡主不想听到……玄歌的婚约?”
“直到此刻……本郡主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冉子晚挑眉,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反倒看上去十分自责的叹了一声。
“……”少年忽然一凝,她说她错了?这是那个京城传闻的子晚郡主?“郡主有何谬误……在下倒是十分想知道……呢?”
“端王府的马厩之于南侯公子还是太舒服了些!”冉子晚笑笑的开了口,手中握着一块洁白的锦帕,掩唇而笑。“在这帝都城,听说有一处仅次于忠亲王府的老宅。那便是南候公子的侯府,具体位置听说就在雍亲王王府的左侧。”
“子晚郡主不是不学无术么?足不出户倒是将在下的家底摸了个清楚!”少年神色威凛,自己自从来到帝都城,一直小心谨慎。甚至身边连一个家丁仆人都不曾带着,她还是知道了。
“寂寞韶华暗度……听说南公子的府门,门柱两侧的上联便是这句……”冉子晚忽然提到了那处老宅的府门。
看似寻常的几句闲言碎语,却惊得南候公子一个趔趄。“果然是冉子晚!”
“南候公子过奖了,子晚……知道的可不只是这么一点点。”冉子晚走下软榻,奔着卧房走去。“婆婆……我要沐浴了。”
“南候公子请……”药婆做了个轻的姿势,正如南暖殿外她做得同样的这个手势。只不过那时候是邀请他进入南暖殿,此刻却是下了逐客令。同样的姿势,意思却是不言而喻的不同。
“本公子才不走呢,好不容易进来的!”少年忽然间放赖一般,在地上打起了滚。原本俊逸好看的眉眼此刻就像是邻家犯错的男孩一般,死活不肯起身,一副死缠烂打,爷不动的架势。“婆婆……您明明知道,却为何也跟她一起合伙欺负我。我回去告诉娘亲,告诉爹爹……还告诉祖父!哼……”
“南候世子……请!”药婆微微一笑,眉眼间的慈和之色中,掺杂着一些无奈。无奈中带着淡淡的欣喜,淡淡的暖意。“地上凉……还不快快起来!小姐这会要药浴,你在这不便……还是先出去吧。”
“婆婆……哼……冉子晚!”少年磨牙,哪里还有那副人前温润如玉的模样,此刻大呼小叫,尽是不甘心后的恼怒。(未完待续。)
第222章 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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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何体统!快快起身!既然……帝都城,既然南候在帝都城有那么大的宅院。你这些时日又何必睡马厩!你这孩子……倒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药婆伸手扶起了地上打滚的南候世子,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打着少年的锦袍。“瞧瞧……这一身的褶皱,哪里还像个少侯爷!”
“冉子晚……”少年不甘心的绕到冉子晚面前,一字一顿的三个字,如雷贯耳。“你这女人,果然是无心的!我南子暮果然是没看错的!”
“无心?”冉子晚走向温泉浴池的脚步先是一顿,随即瞧了瞧窗外,夜凉如水。清淡的眼眸透过夜色,像是要望穿黯黑一般,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样的话,有一个人也曾这般的说过。
南子暮恼怒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一路小跑进来,有些跌跌撞撞的紫棉撞了个趔趄。“你这死丫头,定是故意的!冉子晚……你嚣张也就罢了,可连你的丫头都不把小爷放心上!哼……”
“小侯爷……勿怪!紫棉被烈鸩放床上了,自然没法将您放心上了!哈哈……”烈鸩果然是烈鸩,看着紫棉的时候,时刻像只斗鸡,一只患得患失的雄鸡!
“……”南子暮哑口无言,先是食指捻了捻眉心,随后又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就像是踩到了猫尾巴一般,后悔自己那句碎语。
“略……”紫棉学着南子暮先前在南暖殿外对着自己做的鬼脸,伸着舌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姐……世子说宫里来人了!让您即刻就去正堂的中庭!”
“这下热闹了!”南子暮屁颠儿屁颠儿的绕过紫棉,冲着冉子晚摊了摊手,仿佛如临大敌一般,长吁短叹。“我就说……你这女人定是个惹事儿的主儿……怎么样~才几天的功夫,又有人坐不住,来扰你了!婆婆……您总说我不叫人省心,她才是最不叫人省心的!亏的玄歌那家伙还动了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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