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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飞身而下,顷刻间便飘落至冉子晚所在的东厢房的外院。刚到院中冉子晚便闻到院内漂浮着的药香,她依旧轻轻地靠在玄歌的怀中,身子依旧绵软。
“晚儿?”药婆第一个迎了出来,先前紫雀回禀说是在去后山的路上遇到了玄歌。她便没在说些什么,只是着紫棉紫雀帮忙,收拾了浴桶,给冉子晚备下了药浴。
“婆婆……”冉子晚疲倦的唤了一声,并未曾睁开凤眸。
“快进去吧,天凉了……可不能在这吹夜风!”药婆在前面开道,紫棉紫雀推开门,几个人便冲着东厢房的内院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淡漠不含丝毫温度的声音。
“玄小王爷倒是热心,夜已深沉……却抱着我海王花期的未婚妻,真是不辞辛苦!”花期的修为已然深不见底,东洲密宗花雪他得真传,却已经勘破问鼎,有着让花家家主都忌惮的花雪第十重的功力。
众人回身,只见院门外立着一道海蓝色的身影,海蓝色的锦袍周围尽是浪花的绣花,十分雅致。冉子晚闭合的眼睫轻轻一颤,如此淡漠凉薄的声线,只会是花期的。而花期便是东洲海王,而自己便是花期口中所说的未来的东洲海王王妃。此刻……她正当着未来夫婿的面,攀附在玄歌的胸口,被玄歌温柔的护在怀中……
花期落寞地立在外院,遥远的看着院内雪华的一双碧影。他的眸色缩了缩,阴云翻滚着……仿佛在穿越一切,直直地刺在冉子晚的胸口,心底暗暗低喃道:“终究……你还是反悔了么?”
玄歌脚步不停,无视花期忽然变得幽深眸色。怀抱着冉子晚,依旧脚步轻浅地朝着里屋走着。夜风簌簌,却挡不住这个男人清寒孤绝的清冷。
“玄歌!”花期的声调陡然高了几度,有些难以克制的薄怒:“难道说……玄小王爷觉得,她的寝殿……如今还是你能来去自如的地方么?”
“为何不是?”玄歌脚步清浅,只是顿了一下,便接着朝着冉子晚的寝殿走去。
“如今……她是我花期的妻子!”
“五日之后才是!”
“有何区别?”
“她如今还是冉子晚!端王府的病女,我守了十年的女人……”
“天.朝联姻的圣谕已出,难道玄小王爷还觉得有转机?她是端王府联姻东海的臣下之女,而你是当今玄氏的皇室一脉。无论如何……她都会是我花期的王妃!”花期难得有些情绪,此刻却无言的暗藏在夜风之中。
“……海王若是如此笃定,又何必宣之于口?静静等着五日一过便是,又何须来此虚张声势?”玄歌脚步一怔,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走向内殿,一挥手便直接将内殿的大门封了起来。竖起一道屏障,将花期之后的话,隔绝在了外殿。
“夜风清寒,今日她怕是有些不好!”玄歌转身将冉子晚温柔的放在寝殿的软榻上,小心嘱咐了药婆几句便直接走进了药婆先前备下的药桶,满意的点了点头:“婆婆……再加三位药草!”
“是!只是……海王还在殿外!”药婆应声走上前,看着玄歌落笔写下的几味药材,老脸尽是为难:“这并非是寻常药草,南暖殿本就不多,此次……更是未曾带来!”
“云破……去找药无伤!”玄歌自然知道海王花期依旧还在殿外,玄歌面无表情地抽过先前写下的宣纸,直接丢出了窗外:“有多少,拿多少!”(未完待续。)
第339章 一夜相陪
“少主……无伤少爷,可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属下就这么空手过去,怕是要不来!”云破有些为难,别人也就罢了。他素日最不愿意接触的人除了星斩,便是这位药无伤……
“跟他说,云宫红颜阁他可任选百名!”玄歌伸手抚上冉子晚的额头,她果然是着凉了……直到花期出现之前,玄歌就感觉到冉子晚的额头有些烫的吓人。之前唤药婆的那声‘婆婆’也只是出于平素里的习惯。再后来面对花期的逼问,冉子晚也只是轻轻地颤了颤睫毛,并未曾开口说话。那时候她的神智该是有一丝清明的,却是发热烧得有些迷糊。
“红颜阁?”云破只觉得头皮发麻,世人都知道云山有绵延千里的宫宇名为云宫。而云宫后身有百座殿宇唤为云鸾殿,云鸾殿的最北面有一个阁楼,唤作红颜阁。红颜阁中尽是天下南浔的美人,千姿百态,妖娆多姿。红颜阁外有一条河水被称作是烟霞浴,河水呈现脂粉的颜色,尽是胭脂的玫红,透着香气……听说是红颜阁中女子沐浴的香露之水汇聚而成。尽管云破是云山之人,可对于云宫中的红颜阁,他也只是听说。因为他随身侍候玄歌十数载,玄歌没去过……自然他也不可能去过:“还……百名美人?”
“若是他觉得不够,都带走也无妨。只要他药王宗养得起!”玄歌轻飘飘的便将云破惊得一个趔趄,早知道他当年就去药王宗跟着药无伤混了。几味药材而已,竟然能换取绝色佳人百名……还养得起就全部带走?云破心底暗自后悔着,却也只能赶紧飞快地飞出了窗外。
冉子晚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不住地打着寒颤。尽管微弱,只是意识还是清明的。尽是疲倦带着几分迷离的凤眸看向药婆束手在玄歌身侧,十分恭顺……且任由玄歌整理她的衣衫,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冉子晚才意识到……也许在许多人心里,她本就该卧在玄歌的怀里,本就该冠上玄歌的姓氏,本就该任由这个男人为她宽衣解带吧!
“你们都下去吧!”玄歌对着紫棉紫雀摆了摆手,便将冉子晚再次揽至怀中,抱着她朝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喏!”药婆领着紫棉紫雀退了下去,随即有些为难的问向玄歌:“无伤……那孩子的医道,还在我之上,少主不妨让他看看晚儿身子的症结也好!他……”
“嗯!”玄歌点了点头算是应允,看着药婆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补充道:“明日礼佛之后,我会让他来探望您!”
“他……他回来么?”药婆老眼之间带着期盼,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少主还是不要为难,那孩子对于我,自小便有心结……难啊!”
“他会来!”玄歌挥了挥衣袖,肯定的算是一种答复:“您老照看晚儿这么多年,这点小事……云起还是办得到的!”
“哎……哎……谢过……少主!”药婆连忙应了下来,欣喜之色难掩,赶紧转身出了东厢房歇下了。
药婆退出去许久,玄歌才缓缓拉开冉子晚身上的披风,露出先前被玄歌撕扯零碎的衣裙。玄歌微微一叹,梧桐树下,夜风瑟瑟,是他的不自持让她着凉了……玄歌布满寒气的大手一勾,便将冉子晚身上的衣裙尽数剥落,娇软而满是吻痕的娇躯惹得玄歌心口巨颤,随即将衣裙扔在一旁,大手划过凝脂寸寸,便将冉子晚放进了浴桶,浴桶中瞬间溅起朵朵满是药香的水花。玄歌的心思有些凌乱,正如浴桶中的水花一般,透着湿气,透着氤氲,弥漫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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