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她,“红鸢小姐,你这双手套还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刚才在超市里花了多少钱吗?”
她承认刚才是自己不对,可也不能这么咄咄逼人吧。
“那我们一人戴一只好不好。”红鸢漂亮的眼睛里竟难得的流露出了几分的同情,实在想不到他竟然因为几百元钱和自己闹得急头白脸的。
“别矫情了,显得你多伟大似得。”席霈楷将手里的购物袋换了换手,“快走罢,晚饭还没有做呢。”
红鸢却猛地站住,拉住他的手就带上了一只,然后用右手紧紧的牵着他冰凉的左手,然后放在他温暖的口袋里。
“丑死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戴粉色的手套。”他一阵恶寒,只恨不得立即摘下来还给她。
“粉色怎么了?”红鸢满脸真诚的说,“我就喜欢穿粉色的男人。”
☆、第70章 同床共枕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霓虹灯下,身影被路灯拉的很长,路那样的长,好似这样走一生都不嫌多。
忽然一个急匆匆背着书包的小孩子向两个人跑了过来,却不料脚下一阵踉跄,竟摔在了地上。
席霈楷走过去,慢慢的将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抱起来,“摔疼了吗?”
“叔叔,今天你是唯一和我说话的人,在学校里谁也不理我。”那小姑娘玛瑙似的眼珠路微微的一愣。
那小姑娘说完便道了谢,急匆匆的跑开了,昏黄的路灯下,那小孩子分明没有影子。
他有些震动,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回头看着红鸢,却见红鸢正对着他笑,她正巧背对着灯光,眼睛渐渐的变成青绿色,而那姿态,那目光,有着说不出的邪气。
“你干什么?”
“你刚才扶起来的那个小女孩,其实早晨的时候已经死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红鸢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购物袋,“等她回到了家里,看到自己的尸体,就能回想起所有的一切。”
“你是说我刚才见到的是鬼?”
“我的内丹在你的体内,你都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了,为什么不能见到鬼呢?”
两个人回到破旧的小屋内,席霈楷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要么是切菜的时候险些切到了手,要么是连菜也不择,直接切。
红鸢偷吃了一块菜板上的火腿,然后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笑的直打跌,“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怕鬼。”
席霈楷将切好的土豆放在盘子里,将一张俊脸贴近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鬼了,我连你这个几千年的妖怪都不怕,我会怕死了没几天的鬼?”
他漂亮的脸贴的那样近,让她渐渐的呼吸加快,心跳加速,“那不如让我多叫一些鬼怪来,咱们一块住着,大家好热闹。”
“那正好,正好有人多分摊些房租。”
“好了,不闹了。”他将锅里倒上油,“出去等着,这里油烟味大。”
两个人租住的地方,在了晚上更加的冷,席霈楷用有些凉的水冲了个澡,等他擦着头发出去,却见红鸢早已躺在单人床上,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的,像个蚕宝宝一样只露出一个头来。
“这样小的床,咱么怎么睡啊。”红鸢死命的拽着被子,好像在宣布自己的主权。这也难怪她自私起来,这样狭小的床,两个人也只能侧身躺下了,“你是个男人,应该睡地上。”
忽然房内的电灯啪的一声灭了,随即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以及孩子的哭声,想必是断了电。
他的脚在黑暗中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一下子跌倒在了床上,好巧不巧的压在了红鸢的身上,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棉被,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炙热的身体。
大约是因为在黑暗中的关系,她的脸颊那样的红,她轻轻的咽了口吐沫,然后轻轻的推着他的肩膀,“快起来。”
席霈楷忽然低头吻住了她,她有些痒,手臂轻轻的抱着男人的脖子,咯咯的笑个不停,他的牙齿在她的闹腾中碰到了她的下巴,他轻轻将她的脸掰正,不让她在乱动。
“红鸢,嫁给我好不好。”他紧紧的扣住她的漂亮的脸蛋,“我不许你拒绝。”
红鸢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然后用细长的手指划过他黑暗中的眉眼,“你都说不让我拒绝了,我还怎么拒绝。”
他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狂喜,这是他认识她以来,她最听话的一次。
黑暗中,两个人身上的衣衫渐渐的除尽,弹簧床吱呀吱呀的作响,她及腰的长发披散着,洁白的身体在窗外照进来的茭白的月光下,美丽的如同一幅画。
身体传来的疼痛,让她险些变回原形,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呢喃,“我爱你。”
他微微一顿,双手紧紧的捧着她的脸颊,他的手穿着她的发,强迫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红鸢,你是我的。”
晏楚珩坐在屋子里,看着一叠叠令人厌烦的文件,想要去倒一杯咖啡,忽然只觉得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他猛地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开,才发觉,原本暗淡了的胎记,竟然再次变得鲜艳起来,随即是撕心裂肺的疼。
那胎记如同既然绽放的昙花一样,不过片刻就渐渐的淡了,而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失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胸口,忽然将拳头紧紧的砸在了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伴随着破裂的玻璃声,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呈现在屏幕上。
前世她在他的胸口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曾经说过,只要有其中的一个人变了心,彼此身上的烙印便会消失。
过了许久,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个不停,他捡起地上的外衣穿在身上,然后拨通了电话。
“晏总——”那头传来康总讨好的声音,而他的身边却有女人的调笑声,只怕现在正在左拥右抱着呢。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我让苏淼淼成为声名狼藉的女人,我要席霈楷亲眼看着自己曾经的女人,如何受尽折磨的。”
“您是说——”
晏楚珩冷笑一声,“最近娱乐圈里太风平浪静了,让人不太喜欢呢。我倒要看看席霈楷究竟躲在了哪里,够不够狠心。”
早晨红鸢很早就行了,她走出卧室,才发现席霈楷正准备早餐,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不由得转过脸来,看见她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也是一愣。
经过昨晚的一夜,两个素日里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竟闹了两个大红脸。
“早。”他将细白的米从电饭锅里盛出来,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把碗筷准备好。”
“哦。”他红着一张脸,不敢看他,低着头,将碗筷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当她抬起头,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我皮箱里有一袋肉,你去拿过来。”
红鸢如同逃命似的,干净去卧室打开他的皮箱,刚刚掀起盖子,心口猛地一跳,让后砰的一下合上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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