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_慕希言【完结+番外】(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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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雪听完吩咐面露难色:“属下尽量吧……”

  她放桃桃去玩,正在药房配药,冬至来了:“奴婢见过王妃。”

  顾烟寒扫了眼她,如今成了姨娘,气色反倒比丫鬟的时候还要差。

  她懒得搭理冬至,冬至却是扑通一声在顾烟寒面前跪下:“王妃,奴婢错了!求求您大发慈悲,将奴婢收回去伺候吧!”

  顾烟寒将田七一一分拣干净放入托盘之上,头也没抬的道:“你可是王爷亲抬的姨娘,我哪里使唤的动你。”

  冬至倏的便留下两行泪来,给顾烟寒磕头:“那是奴婢被猪油糊了心!奴婢眼皮子浅,是奴婢的错!王妃,奴婢愿意伺候您!”

  见顾烟寒不为所动,转身又要去药柜上取药,冬至猛然抱紧了她的腿,让顾烟寒差点重心不稳摔下去。

  “放开。”顾烟寒忍着怒气道。

  冬至抱得更紧:“求王妃开恩!奴婢是您从国公府带出来的,奴婢与您是一条心的!”

  顾烟寒冷笑,也不知道是谁趁着她和席慕远吵架的时候,向席慕远告密她吃避孕药丸,还在席慕远面前故意模仿她的样子去刷存在感。

  这就是所谓的一条心?

  顾烟寒恼怒的一脚踹开她:“滚!”

  冬至整个人摔在一边。

  卫有妆正好过来,连一个正眼也没给她,笑着恭维顾烟寒:“要不说王妃好脾气呢!这等卖主求荣之人,早该发卖出府去才是。不像您菩萨心肠,不仅留在府里,还给抬了姨娘。”

  顾烟寒不跟她虚与委蛇,问:“你来干什么?”

  卫有妆笑着拿出藏在袖子里的赭石色小瓶子:“这是您上次赏奴婢的玫瑰露,托您的福,奴婢还是第一次用着大内的东西。给您做了两双鞋,还请王妃不要嫌弃。”

  “有心了,让夏至去收着吧。”顾烟寒转身又要去配药,却见冬至还在。

  她眼中装出来的柔弱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不甘心。她站起身来,挺直了背脊问顾烟寒:“既然王妃赏赐东西,奴婢也是王爷的妾室,为何奴婢没有?”

  “不想给你。”顾烟寒冷冷道。她当时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还有冬至这么个人。

  冬至咬唇,卫有妆落井下石:“东西是王妃的,王妃自然爱赏谁赏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王妃要东西?”

  冬至咬唇,满腔都是不服。

  人最可悲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明明一文不值,还自视甚高。

  顾烟寒原本蔑视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怜悯:“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手上。”

  冬至一惊。

  “滚。”顾烟寒冷斥。

  冬至这才如梦初醒,踉跄着脚步快速离开。

  顾烟寒做好药回到正院,诗诗正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见到她来,连忙转身行礼:“见过王妃。”

  顾烟寒颔首:“你怎么来了?”

  诗诗低声道:“我想找桃桃玩。”

  顾烟寒眼皮一跳:“你经常和桃桃玩?”

  诗诗略一停顿,随即摇头:“没有。桃桃跑的太快,我都追不上。”

  顾烟寒见她在原处不停的扭着身子,故意将手伸到她面前,又再次将手拿开,不由得多看两眼。她的手,居然肿了。

  顾烟寒一怔,诗诗却像是受什么大刺激一般,快速的将手藏到身后:“王妃我没事!”

  这么明显的欲情故纵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她这样的态度,顾烟寒本不想管。但转念想到席慕远还在前线,她帮不了他太多,但也不至于苛待他女儿,便多问一句:“怎么了?”

  “没、没事……”诗诗往后退。

  顾烟寒蹲下身,抓过她的手仔细看过,发现她的手背上都是两指宽的戒尺痕迹。

  “先生打你了?”顾烟寒问。

  诗诗委屈的吸着鼻子:“是诗诗不好,字写的不好……”

  给诗诗请的是京城著名的女先生时淑。

  时家当年也是京城52书库,在先太子巫蛊之祸之时被牵连。如今虽然平反,但到底是伤了元气。

  在这样的家世下,门第高的看不上时家,门第低的时家又看不上,因而耽搁了婚事。

  时家小姐时淑倒是有骨气,索性不嫁。因她才情、人品俱佳,很多人家都会请她来府中教导女儿。

  顾烟寒也见过时淑,是个很清冷的女子。很难想象她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也会有动戒尺的一天。

  “先让夏至带你去上药,明日我与时先生谈谈。”顾烟寒道。

  诗诗却摇头:“不要不要,王妃,都是诗诗不好,不关先生的事!”

  “没事,你别怕。”顾烟寒也不知道诗诗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害怕。宽慰她两句,见诗诗还不走,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听卫姨娘说,王妃的玫瑰露可以舒筋活血……”诗诗期期艾艾的望着顾烟寒。

  顾烟寒颔首:“也给了你一瓶,回去喝些吧。”

  诗诗嘟着嘴不走:“王妃不是还有三瓶吗?”

  顾烟寒挑眉,这丫头是还想要?她可是听褚妈妈说,诗诗将自己的那瓶藏得好好的。

  见她不动声色,诗诗更的表情更是委屈。

  顾烟寒站起身:“那些是我要留给王爷的。夏至,带她去上药。”说完也不理会她,转身进屋。

  第二日,顾烟寒亲自烹茶招待时淑。她一直都很欣赏时淑,与她也说的来。

  然而今日刚坐下,时淑茶也没有喝一杯,便说道:“王妃,今日我是来与你请辞的。”

  顾烟寒诧异:“可是王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

  “并非。”时淑摇头,“王爷与王妃皆是人中龙凤,只是我忝居西席之位,实在是心中有愧。”

  时淑并非是那种妄自菲薄之人,顾烟寒屏退下人,亲手将玉盏茶杯奉上:“先生与我都是敞亮人,如今屋里没有外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时淑握着茶盏有所迟疑,思索好半天,道:“说句僭越的话,王妃这嫡母也不好当吧?”

  果然是和诗诗有关!

  顾烟寒这会儿还不得不给诗诗打圆场:“诗诗还小,我往后也会多关照一些。还请先生不要辞去。王爷还在边关,我不想让他分心。”

  时淑有些无奈:“其实,若非王爷走得急,我早已经向他请辞。”

  “诗诗是哪里做的不好?先生不妨明言,我也好让孩子改。”顾烟寒再一次挽留。

  时淑摇头,露出一抹苦笑:“王妃,我教书向来秉持眼缘。此番若非王爷亲自出面,我也不会来洛北王府。可是教了几个月,着实没有缘分。”

  时家遇难之时,洛北王府曾经出手相助,因而时家对洛北王府一直都很尊敬。如今时淑这么说,想来是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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