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_慕希言【完结+番外】(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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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诧异。

  皇帝连忙追问:“那是什么?”

  “玄砂是一种香,与归元草相克。两者相互反应,才使得红果中毒。”顾烟寒看向陆篱那悲痛欲绝的神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帝恼怒:“谁给她吃的归元草!”

  太医颤巍巍回应:“回皇上,归元草是宫内常见的补药。倒是这玄砂难得一见……而且,若只是少量吸食,并不会致死……”

  “要怎么才会死?”陆篱跪在地上抱着红果的尸体问顾烟寒,他双眼通红,显然是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悲痛。

  “除非在点燃玄砂的屋内呆上半个时辰以上。或者短时间内有大量玄砂被点燃。”顾烟寒解释。

  “去查!”皇帝命令。

  陆篱低下头去。红果面色发青,死时都睁着眼,一张狰狞的脸上满是不瞑目。

  席慕远上前将顾烟寒扯回来,抽出她袖间的丝帕不住的擦拭顾烟寒的手。

  他的小王妃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去碰别的男人!

  顾烟寒无奈,只能由他去。

  最后,席慕远将那擦过顾烟寒手的丝帕直接丢进焚着龙涎香的香炉内。

  陆篱因为红果之死大受打击,一言不发,最后被收监,由血滴子亲自看管。

  席慕远告退,皇帝想说什么的话最后又忍住了。

  一路上,顾烟寒都在沉思:“你说会是谁杀了红果?”

  “不许想他。”席慕远不满。

  顾烟寒无奈:“我只是想知道凶手是谁。能在宫里无声无息的杀人灭口,这个人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席慕远一副傲娇样。

  顾烟寒无奈。她可以放下上一世的陆篱,可是不忍心看这一世的陆篱沦落至此。毕竟陆篱从未害过她和席慕远。

  “王爷?”

  “不帮。”她还没开口,席慕远便已经直接了当的拒绝。

  顾烟寒撇嘴。

  席慕远恼怒。陆篱那厮一看就包藏祸心,他的小王妃是不是傻了?居然还让他救他?

  “王妃,”他忍不住醋溜溜的开口,“你是不是还没放下他?”王妃可是答应过他已经不喜欢陆篱的。

  顾烟寒摇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你知道就好。那个陆篱不是好人,这个也不是。”席慕远强调,“不然好好的,为何要假冒别人?”

  “说起来,他是假冒的,王爷就是真的皇长子喽?”顾烟寒问。

  席慕远冷哼一声:“本王不稀罕。”随即又是眯眼,“但的确想知道当初是谁做的手脚。”

  “我觉得红果说的话,并不全是谎言。至少,她说的将孩子丢下山崖这一点,与老王妃的话符合。那么问题就在于,是不是如她所言,是张贵妃指使。你觉得呢?”顾烟寒问。

  “还要查出是谁灭口的好。”席慕远分析,“若当年之事真的是张贵妃,很有可能是她灭口。但也有可能是这回让陆篱假冒皇长子之人灭口。这个人,也有可能是皇后。”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以皇后的心智,做得到这一步。

  顾烟寒不语。关键是到底是谁指使的陆篱?

  两人刚回府,朱雀便已经候在门口:“王爷,去江南的人回来了。”

  “如何?”席慕远带着顾烟寒去书房,里面等着几个暗卫。

  “王爷,属下探查到红果与陆篱这些年的居所。他们搬过很多回,一开始是住在秦淮河边的一幢小院子里。房子署名是红果的另一个化名,有人帮她改了身份。当地人都说,那是大户人家老爷养的外室。”

  “何以见得?”顾烟寒问。

  “一来是因为只有母子两人和几个粗使婆子,不见有什么生计,家底也不算厚,但日子过的并不差。二来,逢年过节,总是有个管家模样的人送来一些东西。听街坊们说,管家是北方口音。”暗卫答道。

  “是何时搬走的?”顾烟寒问。

  “约摸是十年前,母子两人突然搬走,房子也被卖掉。他们在镇江买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婆子也重新招了新的。但院子小了一倍,也没有管家再过来送节礼,日子明显过的清贫许多。”

  这么说是失宠了?

  “听秦淮河的街坊们,他们搬走前几天,每日晚上都能听到有女人在哭。他们有人怀疑是那房子闹鬼,他们才匆匆离开。但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新买的房主出门,回来就发现妻儿惨死屋内,至今没有查到凶手是谁。”

  “还有这事?”顾烟寒诧异。

  朱雀颔首:“秦淮河在金陵算是不错的地方,金陵县令新上任,发生这样的事后,本欲大干一场,但最后却不了了之。”

  “现在县令人呢?”席慕远问。

  “当年的金陵县令荣云鹏如今在辽东任职,此番随镇远侯一道进京。这些年他一直想在京城某个差事,但一直没成。”

  照理来说,做官这么些年,只要这个荣云鹏不是太傻,怎么也该能在京城落脚。怎么还外放?

  “有人做手脚?”席慕远一语道破天际。

  朱雀颔首:“是左丞的意思。”

  本朝规矩,设左右两位丞相,以右为尊。如今的右丞是齐丞相,还是当朝国丈。左丞与他是死对头。

  席慕远恍然想起当初左丞力荐陆篱带兵剿匪,也是他故意将陆篱的长生锁送上大殿。

  辽东之人,席慕远一向不多管。此番他让人调出辽东的卷宗后,连夜潜入户部库房,将荣云鹏的历年考核调出。

  考核成绩不算出众,但在资历上足够他当一个不大的京官。

  席慕远又翻查了同期几位官员的档案,有的考核远不如荣云鹏,也在京城谋了个肥差。其中贪污受贿必定少不了,但次次都这样,席慕远觉得奇怪。

  回去与顾烟寒一说,顾烟寒笑着递过来一个东西:“我这几日在为暖暖整理库房,才发现礼单上原来有荣云鹏的名字。”

  荣云鹏品级不高,照理来说是没资格进洛北王府。但暖暖满月之日,席慕远高兴,除了下请柬的客人来外,其余没有收到请柬的人,若是要进府来道贺,只要底子清白,他也不赶人。

  因此,荣云鹏来了。但因为官职低,名次排的很后面,顾烟寒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

  然而人家虽然身份低,但送的东西可不廉价,是一整座珊瑚树。一看这些年就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这样的人,不可能一直被打压。除非,是压着谁的逆鳞。

  “我让朱雀去打听了下,荣云鹏此番是带着妻女一道在京。镇远侯要留在京城,他自然也要借机活动活动。人家送了一整座珊瑚树给暖暖,咱们是不是要请人家夫人来喝个茶?正好院子里的山茶花都开了。”顾烟寒道。

  女人之间的关系,往往能影响男人的仕途。而且,还能打探出不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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