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_慕希言【完结+番外】(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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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7章 席慕远受伤

  一夜欢好,席慕远醒来之时,便看见身旁那平时总是张牙舞爪的女子安静的像是一只收起爪子的猫,蜷缩在他怀里,说不出的乖巧可人。

  他静静的望着她,偶然瞥见她枕头下露出来一抹熟悉的流苏。席慕远迟疑的将那东西抽出,是一个荷包,里头装着他的虎符。

  这东西顾烟寒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出嫁之时便一起带了出来。然而,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藏好,席慕远便来了。慌忙之下,她只能藏入了枕头下。

  虎符熟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席慕远侧头望着怀中的女子,思虑许久,将虎符收入荷包后,重新放回到枕头下,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

  顾烟寒是被吓醒的。她梦见虎符被席慕远拿去后,自己就被席慕远杀了。她本能的摸向枕头下方,虎符还在,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重新闭上眼安详的躺下。浑身的酸楚还未褪去,脚上却传来清凉的酥麻感。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却发现被人握住了。顾烟寒一惊,骤然睁眼抬头,看到席慕远正坐在床尾给她上药。

  昨晚旖旎的记忆瞬间充斥着她的全身,顾烟寒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快随抽回脚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她与席慕远盖得原是同一条被子,这么一来,席慕远大半身躯便露在了外面。他健硕的胸膛映着乍破的天光,意外的诱人。

  顾烟寒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席慕远却再次将她藏起来的脚扯了出来:给你的药怎么没用

  什么药顾烟寒问着想起来那是和沉香木屐一起送来的药瓶,懒得用。

  席慕远没有出声,只是继续上药。顾烟寒力气没他大,只能任由他摆布。手腕上原本也在爬上山崖之时被划伤,此刻已经上好了药。

  顾烟寒忽而一笑:没想到王爷也跟女子一般爱惜肌肤,不舍得有半分疤痕。

  席慕远又怎么会听不出顾烟寒这是在嘲讽他。然而去痕膏是洛风非要他用的,加上席慕远本就自愈能力极强,这些年受了那么多刀伤,倒还真没几条疤留下来。

  顾烟寒却不同。别说是疤,就是昨晚欢好的痕迹此刻都还清晰的印在那雪白的肌肤之上。

  她将自己包裹的一丝不透,眼神落在合卺酒上,微沉。她回头望向席慕远,席慕远似是完全没有想提起媚药的意思。

  这年头孝义大过天。即使真的是老王妃,席慕远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思及此处,顾烟寒便没有再出声。在顾国公府,席慕远可以无所顾忌的为她撑腰。而在洛北王府,无论怎样,老王妃都能压她一头。

  顾烟寒蓦然有些烦躁,她在被子里蹭了蹭,席慕远似乎是注意到了,道:已经传了水,你再休息会儿便随我进宫谢恩。

  你先去,洗完出去等我。顾烟寒道。

  席慕远眼神挑衅的扫过被薄被包裹着的顾烟寒,那凹凸有致的身躯此刻更是显得愈发玲珑:本王的浴室够两人洗。

  滚!顾烟寒一脚踢上去,席慕远灵巧的接住。轻轻捏了捏,他与顾烟寒躺倒了同一头,单手支着头望向她:真不去

  不去。

  像是一只蛰伏的猫,悄悄的藏在草丛里,黑曜石般的眼眸璀璨,随时等待着给人致命一击。

  席慕远微微勾了勾唇角,低头落下一个吻,披了内衬转身下床。

  顾烟寒却是一愣。那样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却仿佛能落在她的心上。

  她摇摇头,将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席慕远沐浴出来后,下人们又换了第二批水,顾烟寒才去沐浴。

  身上是黏稠了一夜的冷汗,泡在热水中,那几乎要散架的酸楚总算是得到了缓解。昨晚的记忆时不时的窜入脑海,她总觉得席慕远其实并没有被药效完全控制。

  不然的话,一个被情欲完全控制的人,是不可能在她喊痛的时候,放轻动作的。

  那这么说,席慕远就是趁机占她便宜喽?

  混蛋!顾烟寒忍不住怒斥一声,忽然听得外面传来笑声。颜夏忍着笑走进来:王妃,我来给你擦背。

  你笑什么顾烟寒觉得这妮子笑的特别暧昧。

  颜夏调皮的冲她眨着眼,红着脸低声道:我听他们说,新婚夜都这样的。

  顾烟寒不解:都哪样

  颜夏红了脸,低声道:都混蛋

  顾烟寒没了声,她不跟这个想歪了的丫头啰嗦。

  出浴换了好几件衣服,才勉强遮住了她身上的痕迹。夏至给她梳妆,顾烟寒将妆奁最底层的一盒胭脂拿出来,旋开夹层,拿出里面的一颗黑色药丸。

  夏至微微惊呼:小姐,你还要变丑

  顾烟寒应了一声,将药丸吃下。席慕远进来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顾烟寒先发制人:你别想给我吃解药。昨日是我没有防备,如今我不会再上当了。

  席慕远示意夏至退下,打量着顾烟寒手上那盒胭脂:你担心今日进宫会暴露你并未毁容之事

  嗯。

  那如何如?本王既能带你进宫,便能护你周全。

  那就多谢王爷了。不过,我更喜欢自己保护自己。毕竟靠别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呢。

  早膳已经备妥,顾烟寒自顾自的坐下开吃,完全没有等席慕远。吃了几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我们不用陪老王妃吃饭吗

  席慕远的眼中闪过一道不快,冷声:不必。顿了顿又提醒道,记得改口。

  顾烟寒回以轻哼。

  吃过早膳,颜夏忽然脸色苍白的走进来。见到席慕远,又欲言又止。

  顾烟寒疑惑,就见颜夏身后的煮酒走进来,还端着一碗药:王妃,请喝药。

  我没病,喝什么药顾烟寒疑惑的上前闻了下那药味,眉头一皱。这是避子汤。

  喝了吧。身后,席慕远的声音传来。

  顾烟寒回过头去,这男人面无表情。她刚被早上那个吻而温柔过的心,紧紧抽搐了一下,忽然很疼。

  向来只有妾室才喝避子汤,嫡妻只有子嗣越多越好。她堂堂正王妃,新婚第二日就被丈夫亲自下令端了一碗避子汤来。这是何等的羞辱!这王妃当的可真有面子!

  顾烟寒僵硬的松开在袖间紧握着的拳,慢慢抬手端起那碗药。在颜夏拼命冲她摇头的眼神中,将药汁一滴不漏的喝下。

  没人知道她虽然是个大夫却非常的怕喝药,所以她给自己做的药都是药丸。

  这碗避子汤是前所未有的苦,那苦味仿佛能直接闯入心间一般,这世界在她眼中都仿佛变成了与那药相同的颜色。

  王爷,我喝完了。顾烟寒推开扶着她的颜夏,将碗底倒过来给席慕远看清楚。

  席慕远微微颔首,她又道:既是如此,王爷要不要也来一碗

  席慕远的眉头抽搐了一下,望见顾烟寒眼底那拼命积压着的眼泪,答应了:好。

  王爷!

  去煎药。席慕远吩咐。

  顾烟寒将碗一丢,转身去打开蜜饯盒子,含了一颗粽子糖在口中。口中的苦味容易被覆盖,心间的苦却只会不断的盘亘,最后开出有毒的花。

  煮酒傻了眼,提议道:煎药时间长,不若先去给老王妃敬了茶,回来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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