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_慕希言【完结+番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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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慕远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他知道顾烟寒的变化都是因为白天两人的争执。

  他从袖间拿出来了一个首饰盒,顾烟寒看都没有看一眼:我今天没有给王爷看病,王爷不需要付诊金。

  别气了。席慕远不会安慰人,尽可能的想象着措辞,我连夜去玉漱斋买的。

  这个时候去玉漱斋,估计是把人掌柜从被窝里拽出来才能买到。

  他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根金丝绕珠绣球如意簪。

  喜欢吗他问,语气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与期待。

  顾烟寒想起了上次被她束之高阁的那些首饰盒,席慕远总是这样,以为她生气了,随便买些首饰就可以哄好她。

  望着他,她一字一顿的强调着:不喜欢。

  那我再去买一个。席慕远说着转身要走,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席慕远的步子一顿,折回到顾烟寒身边。他望着面前倔强的女子,却怎么也看不透她。

  顾烟寒,他低声唤她,你是我妻子。昨晚你亲口说的。

  那又如何

  跟我回王府。

  王爷的王府还是留给你的那个雅容吧!

  席慕远一向淡漠清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顾烟寒从未见过的神色,是诧异,是震惊,是不愿提及,也是心痛。

  许久,他哑着声音道:别提她。

  顾烟寒的嘴角挑衅的扬起:这可还是王爷今日抱着我的时候,亲口提的?凭什么不准提

  不准提就是不准提,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顾烟寒!

  跟你的雅容过去!

  陆篱!席慕远蓦然吐出两个字,令顾烟寒整个人如同被冻在了原地一般。

  陆篱是谁席慕远字字诛心,他在你心里站了多重要的地位?让你喝醉了、睡着了都要念着他的名字

  顾烟寒霎时面如死灰,没了声响。

  席慕远看着她这般,那股才被压下去的狂暴又隐隐要被勾起。他拼命让自己不被那药效控制,告诉自己要给顾烟寒一个机会:忘记他。他命令。

  顾烟寒没有出声。

  忘记他!

  顾烟寒慢慢他起头,望着男子逐渐爬上血丝的眼,迟疑许久,摇了摇头。血海深仇,她不敢忘!

  一瞬间,被席慕远握紧的胳膊仿佛要断掉了一般。他不断的收紧这手上的力度。顾烟寒的脸色逐渐苍白下去,他蓦然又松开了手,将顾烟寒扯到一边转身离开。

  夏蝉烦躁的吵了一夜,顾烟寒一夜未眠。清晨之时,夏至来报,洛北王来接她回府了。

  顾国公在前面亲自招待他,见到顾烟寒出来,正要敲打一通,却听见席慕远淡漠的声音响起:走了。

  顾烟寒给顾国公福了福身,跟在后面离开。马车等在外面,顾烟寒踩着脚蹬进入车子,席慕远也坐了进来。

  然而,两人始终没有对视一眼。

  送顾烟寒回到洛北王府。席慕远便骑马离开。扫雪怕顾烟寒生气,特地低声道:王妃,王爷是去处理紧急军务

  话音未落,席慕远冰一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罚俸三年!

  扫雪苦着脸,忙跟着他走了。

  府里还是老样子,倒是卫有妆几个又来刷了一遍存在感,估摸着是听说了她归宁日一个人被丢在娘家的事,又来瞧热闹的。

  洛风也来看了她一下,给她开了碗安神药。顾烟寒喝了,不多时便昏昏欲睡,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席慕远侧躺在一旁给她上药。

  顾烟寒本能的要和他保持距离,却听到席慕远冷冷道:不许动。

  顾烟寒不敢动弹。席慕远也不看她,只是给她上着药。等上好了药,他将药瓶丢在一边,又丢给顾烟寒一把匕首:你身上的伤是本王所伤,准你报仇。

  顾烟寒瞥着他的左肩,放下了匕首:上次已经捅了王爷一刀,这次就算我们俩扯平好了。

  那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顾烟寒看着他一脸别扭的模样说出这句话来,心中一口血,叹了口气道:我给你看看肩伤吧。

  她伸手去解席慕远的腰带,给他重新换了药:伤口有裂开的痕迹,你这两天要出门还是别骑马了,坐马车吧。

  顾烟寒,席慕远忽然很认真的喊她。你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知道吗所以你以后的世界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顾烟寒微微颔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好好的提这个。

  一夜无话,第二日席慕远去军营,看着扫雪牵着的马,略一停顿,让换成了马车。

  扫雪哭丧着脸问煮酒:我是又做错什么了吗?不会又被罚俸吧?我还想攒钱娶媳妇呢

  煮酒白了眼他:王爷难不成还能少了你的老婆本?还不跟上去!

  呼延无双代表突厥正式上交了国书后,皇帝打算宴请他,让他见识见识南朝风采。自然而然的,作为老对手的席慕远在应邀之列。而这样的宴会,是允许带夫人同行的。

  席慕远清晨快速处理了军务,赶在午宴前回府带上顾烟寒进宫赴宴。

  顾烟寒是打心底里拒绝的:我丑成这个样子,不出去吓人不行吗

  有本王护着怕什么?还是你自己看不过眼了?本王去给你取解药。

  别!顾烟寒忙拦住了正要出门的他,丑就丑吧,反正膈应的是别人。关键是她变回来了,还怎么从呼延无双那里骗盈月草呢!

  换了件衣服,顾烟寒这脸都不用再涂粉,便跟着席慕远出门了。四个妾室们自发的来送他们,望向顾烟寒的眼神满是羡慕与嫉妒。

  宴会依旧摆在太液池,席慕远与顾烟寒依旧是踩点到,依旧是接受了全场的注目礼。

  旁的人都在为顾烟寒的丑陋而窃窃私语,坐在下方最前端的呼延无双第一个出声:洛北王来晚了,该自罚三杯才是。

  太子抱恙没来,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有意为之,竟然将席慕远的席位安排在了呼延无双的正对面。

  席慕远带着顾烟寒坐下来。瞥了眼呼延无双眼中的挑衅:五皇子来早了这么不见自罚

  呼延无双爽朗的大笑两声,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说起来,洛北王的婚礼本皇子也没来得及去恭贺。这杯酒就算是给洛北王贺喜了,祝洛北王妃美貌常驻!

  他这话在外人看来是在往洛北王夫妇的伤口上撒盐,但席慕远却不以为意,同样举起酒盏:这杯祝五皇子的左肩能一直这么举着。

  呼延无双的眼中微微闪过一道厉色,又瞥了眼低头一个劲吃菜的顾烟寒,蓦然觉得这样的丑女配席慕远还是可惜了。

  躲在幕后的皇帝见两人剑拔弩张的差不多了,这才摆驾出来,做了一回和事老。

  他们谈及政务,顾烟寒毫不关心。除非被问及,席慕远一般也很少出声。

  蓦然,呼延无双道:南朝皇上,本皇子此番来,担负着两国和平的重任。出发前,我母妃说,让我在南朝挑一个可心的媳妇。

  联姻自古是稳固政治的一个好方法,皇帝闻言笑问:不知道五皇子看中了哪家的姑娘自己则瞥了眼秦雨涵。

  呼延无双噙着一抹笑,起身来到大殿之上:是否本皇子挑中了谁,皇帝陛下就会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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