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傅嘉遇出手绝,找了两个吨位足以压死周洛川的女人,好生伺候了周洛川一整夜,整治得他见到女人就害怕,这场纠缠才算停止了。
没想到居然还不死心,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任务已经完成,办完婚礼就要脱离这个世界,萧姝有些恋恋不舍,当晚蜷在傅嘉遇怀里,闭眼失眠了半宿。
次日就是婚礼,那张神采奕奕的俊脸吻下来时,萧姝胸腔内怦怦直跳,心底比吃了蜜还甜。
果然,不论和这人举办过几次婚礼,此情此景下,因他而起的那些旖旎,那份难得的少女情怀,她始终无法抗拒。
两人携手下台时,萧姝见小仓鼠恹恹的,不由好奇地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做奶爸压力太大?”
小仓鼠耸拉着头,声音闷闷的,“以后,我可能不能陪着你了!”
萧姝实在讶异,“为什么?”
小仓鼠叹了口气,“我可能要被开除了。”顿了顿,急忙解释道:“哎,和你没关系,就是我不想干了!你不是总嫌我没用给你掉链子吗?说不定管理局会给你派个精明能干的...”
它忽然说不下去了,背过脸,悄悄抹了下泪。
萧姝沉思了下,忽然问:“你看下我的等级,高级VIP写表扬信的话,是可以记入绩效的吧!”
小仓鼠点了点头,按了开关,刚点进操作后台,它突然嚷了一声,欢快地跳了起来。
“哇,姝姝,我升到总部啦!”
第119章
滴!恭喜宿主成功开启生门。
远天一道金光刺来, 萧姝捂了下眼, 立刻陷入茫茫不见尽头的虚空。
耳畔寂静的过分,偶尔有风声传来,沙沙的响。
萧姝知道,这是回去的路, 她就要复生了!她会复活在哪一天呢?是她出车祸的那天,还是她和傅致钧初次见面的那天?
脑海中一片空白,那份无法言喻的欢欣,却镌刻在了灵魂深处。
一只枯瘦的手, 缓缓搭上她的头顶。
她突然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张枯槁的脸, 瘦得已然脱了形, 被岁月风干了似的, 压根辨不出年龄。他头发花白, 两处眼窝深陷, 浑浊的老眼黯淡无光, 脖上的青色血脉暴突。
是个被病痛长期折磨的老人,只能从他眉眼的轮廓, 隐约瞧出半分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萧姝一怔, 呆呆地看他。
“小姑娘, 帮我捡下照片吧!”老人偏过头,声线虚弱沙哑,说得很是吃力。
萧姝低头,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小小的, 身子也小小的, 蜷在病床靠里的那面墙角。
心中顿时涌起惊涛骇浪,难道不是复活在自己身上,而是又借了别人的壳子?
她紧了紧十指,捡起床下那张照片,朝老人递了过去。
才看一眼,她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那张泛黄的照片,分明就是她,还是傅致钧拍的,怎么会在这老人手里?
她仰着头,脱口而出:“这是谁呀?”
小姑娘的嗓音,清甜娇软,熟透的水蜜桃一样。
老人看了会儿照片,哑声说:“是我年轻时的爱人。”
他语气和缓,透着一种峥嵘岁月酝酿出的独特的平静,萧姝全身却止不住地发抖,半跪在地的膝盖刺痛,连甜美的声音都僵硬了。
“你...你是傅致钧?”她极力忍泪,颤声问他。
她这样唤他,其实很不礼貌,他却没生气,老眼微微眯着,瞥向角落里的小姑娘。
他几乎看不清了,隐约见那小姑娘眼眶红红的,透出几分可怜。
“你认识我?是不是我吓着你了?”他慢慢地问,语气慈祥。
萧姝拼命摇头,柔嫩的手指心,差点掐破了皮。
脑子里太乱了!前所未有的崩溃!她辗转那么多世界,辛辛苦苦做任务,为的不就是重生吗?可这算哪门子的重生?这无疑是最恶毒的惩罚!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就要死了。”年老的傅致钧,将那张照片捂进怀里,望向头顶的虚空,轻轻说道。
“她现在,应该回来了吧!想到她就在千千万万人里头,还真有点舍不得死呢!”他自言自语着,再抽不出半分力气,双臂无力地垂落,苍颓的皮包骨上密布着针孔。
泪水夺眶而出,萧姝撑起发僵的身体,想去握那只又凉又滑的手。
病房的门却突然开了,有个脸色发白的女人冲进来,一把掐住她朝外头拉,同进的男人,点头哈腰地向傅致钧道歉。
“哭?你还有脸哭?”那女人压低了声音骂她,“你怎么这么不长眼?那可是傅老啊!他要是在你面前有个好歹,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萧姝细嫩的手腕,被她掐出一圈红痕,她却不知痛似的,一声不吭。
“好了!要骂回去再骂,人就要不行了!咱们得马上过去。”身后的男人皱着眉,脸色很是难看。
两个人匆匆离去。
一直没说话的小男孩,朝萧姝做了个鬼脸,挤眉弄眼地说:“姐姐,你怎么藏到死人的屋里头啊?难怪我都找不到你!”
萧姝止了眼泪,冷声道:“谁是死人?”
小男孩撇了下嘴,揪着她一束头发,天真地说:“那个有钱的老头子就要死了。我们虽然只是远方亲戚,可也分得到他的遗产。”
萧姝打开他的手,转身朝那间病房跑去。
门内门外,乌压压全是人,悲恸的哭声飘出来,先是压抑的抽噎,很快变成撕心裂肺的痛哭。
啪地一下,萧姝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她神色麻木,眼睛空洞,凭着本能想挤进那间病房,可惜她小胳膊小腿儿的,才挤进去半个身子,就被身后的人给扯了出来。
里头的哭声越来越大,外头的人也强掩喜悦,纷纷挤出了眼泪。
一片哀嚎里,唯有萧姝哭得伤心。
泪眼迷蒙中,她被允许看了眼他渐渐冷却的身体,安静躺在那里,是真的无声无息了。
她听到其他几个老人的低声议论。
“以前老傅身体不挺好的吗?这些年是怎么了?我这糟老头子还没死,他竟然先去了!”
“哎,别提了。自从那位当年车祸死,他身体就垮了,听说总是呕血,又整夜整夜地熬着,这些年久病沉疴,两只眼也早不行了...”
“不是说他信邪术吗?当年想尽法子要复活那位,好端端的一个人,变得跟疯子似的...”
“人都没了,你就积点德少说两句吧!痴情成这样儿,也是可怜啊!”
...
听着听着,一直低声抽噎的萧姝,再也抑不住汹涌的泪,终于哭出了声。
“爸比,妈咪她哭了。”趴在病床边的小女孩眨了眨眼,回头叫了一声。
春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米白细纱窗帘,洒落在傅致钧那张俊致脸孔,他整个人似也泛着柔和的微光。
他大步过来,单臂抱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揉了揉她圆圆的包子脸,宠溺一笑:“念姝你真不乖,居然又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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