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了下,她却清醒着,昂起下巴,舌头强势地探入,抵开他的齿关,缠绕着他的舌,在他兴奋地回应时,她尖利的贝齿,狠狠咬了上去,精准无比。
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两人的对手戏到此结束。
傅淮生松开她,低声说:“晚上等我。”然后若无其事地退出镜头,一脸严肃,“这个场景,吻戏不大合适,我建议取消。”
得,你这个阎王都发话了,还敢不取消吗?
他的眼角余光,始终定在萧姝脸上,她泪痕没干,眼线有些晕开,弄花了妆,明明很狼狈,傅淮生却觉得赏心悦目。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升高10%。
萧姝补完妆,听到系统提示,瞬间露出老母亲似的欣慰笑容。
哼,也不枉费我辛辛苦苦勾引傅淮生,消除他这个HE结局的外部最强阻力。
她似乎看到了卢霏霏和贺斯然稳定HE的美好未来。
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当天,贺斯然是和卢霏霏一起来的,卢霏霏现在是他的秘书。
虽然萧姝已尽力往氧气美女上靠拢,可看到卢霏霏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清纯干净。
幸好半小时前傅淮生回酒店休息,不然撞上前女友和情敌,今天又是修罗场。
她可不想傅淮生对自己那点好感值,在见到卢霏霏之后,立刻化为泡影。
和导演聊完,贺斯然到萧姝身边,施施然坐下,“小姝儿,在剧组适应怎么样?”
他身材高大,坐在她旁边时,仿佛将她整个人罩在怀里。见她一味低着头,他拍了拍她的肩,又说:“要有什么不适应的,尽管和我开口。”
萧姝抬头看他,他眼中是霞光似的温柔,同时她听到系统的播报声,主线任务完成度降低了2%。
卧槽,她正准备挤出的笑,彻底笑不出来了,只淡淡推开他的手,客气说道:“谢谢贺总美意,我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你丫有多远死多远,和你的卢霏霏相亲相爱去,别影响我完成任务。
她的冷若冰霜,让他的温柔变得异常尴尬,最后走开时,眼底的失望,已经溢于言表。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降低3%。警告!严重警告!
萧姝惊呆了。贺斯然怎么回事?她都把冷漠俩字写脸上了,他和卢霏霏的HE指数反而降低?
“姝姝,你怎么犯糊涂了?贺斯然是在卢霏霏离开后,才意识到她才是此生挚爱。就他的人设来说,失去的才是最重要的,你必须改变对他的态度,不然主线任务会失败。”小仓鼠脆萌萌地提醒她。
被点醒后,萧姝态度大变,中午吃饭时,对贺斯然虽然不热情,却也没有拒之于千里之外。
贺斯然心情低沉,见萧姝忽然又变了,他不由胃口大好,又凑了上来。而这些都落在卢霏霏眼里。
主线任务完成度,又回升到原来的50%。
收工后,萧姝刚敷完面膜,正在背明天的台词,“滴”的一声,中午才回升的主线任务完成度,又降低了10%,现在HE指数只剩40%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把丢开剧本,吃惊地问438系统,却没有回音。
这个辣鸡系统!关键时刻永远指望不上!
点开微信,见导演刚刚在群里发了和贺斯然吃饭的小视频,贺斯然情绪饱满,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同一时刻,卢霏霏看着icloud账户中,足有1G的萧姝照片,在笑的,在闹的,在吃东西的,在家里的,在国外的,从十来岁开始,直到三年前。
在翻到那封手写未寄出的信上,小姝儿我爱你几个字后,卢霏霏彻底崩溃,眼泪无声流了出来。
她哭了很久,只要想到贺斯然的一见钟情都是假的,自己不过是别人的替身,她的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
哭到最后,她终于直面现实,下定了决心...
直到导演送贺斯然离开,萧姝还是不明白,那降低的10%,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夜风微凉,她背完台词,立在窗边,小口喝着热牛奶,想了很久,始终得不出结论。
有人在敲门。
傅淮生戴着鸭舌帽站在门外,帽檐压得很低,黑色外套黑色西裤,衬得他那张英逸的脸,神秘兮兮的。
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学会享受吧!
萧姝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她丢开披肩,撩起长发,露出圆润的肩头,低胸的睡裙勾勒出若隐若现的丰盈。
她倚着门,笑容妩媚,上扬的眼尾,摇曳出无限风情。
傅淮生进来了,随手掏出一张卡,塞进她的睡裙,然后抱起香香软软的她,将她压在了大床中央。
他唇角勾起点笑,声线喑哑,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今晚该我嫖你,别想再逃。”他缓缓说。
第6章
黑夜如一头怪兽,将所有的急喘低吟吞入腹中。
云雨过后,萧姝汗津津地伏在傅淮生怀中,凌乱的发被热汗濡湿,她紧闭眼,平复着呼吸。
傅淮生开了壁灯,抱着她去清洗完,正要歇下,她随手拿起那张卡,又塞回给他。
他微愣,萧姝睁开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真没诚意,我像是缺钱的人?我名下的资产可不比你少。”
傅淮生俯身,抚弄着她的脸颊,眼神透出隐晦的冷意,“那你想要什么?”
他不怕贪财的女人,却怕面对金钱无动于衷的女人,这些人不和你谈钱,却奢望和你谈感情。
傅淮生谈过不少女朋友,明面的地下的,无论开始还是结束,他从没有失去理智的时刻,也绝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的撕心裂肺驻足,包括他曾经最喜欢的卢霏霏。
感情这个东西,他能掏出来的实在有限。
萧姝直直看着他,分明是染着春.情的一张小脸,眸光却清湛又犀利,似乎能刺进他心里。
“傅老师,我们今晚做了两次,我想你该给我双倍的嫖.资。我呢,想当你下部电影的女主;此外,以后还请您公众场合注意下言行,我可不想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傅淮生的手一顿,明明这些无情的话深得他心,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下沉得飞快,莫名凉凉的。
“好。”他笑得很危险,另外那只手,熟练地推高她的睡裙,淡淡道:“做都做了,你不介意再多做几次吧,嫖.资你慢慢想。”
他压下来,姿势凶狠无比,到最后,萧姝被他弄晕了过去。
这晚之后,两人再没说过话,在剧组里宛如陌生人般。
傅淮生只客串三天的戏,但他在剧组却足足待够半个月。有他在的地方,都特别热闹。男演员们都围着向他请教表演方面的问题,女演员前仆后继地送温暖,其中最热情的,当属这部戏的女二号翁纤纤。
经纪人没在现场看着,翁纤纤花痴病彻底爆发,成了傅淮生的小尾巴。好几次萧姝拍完戏过来,就见翁纤纤捧着个小暖炉,蹲在傅淮生旁边,一脸痴迷地和他说话。
傅淮生一反常态,再没过去的高冷,倒是有点儿来者不拒的意思。这样的感情渣渣,萧姝上辈子见得多了,深知谁先动心谁就输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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